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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陈瑛还觉得是云幼清沾了自己的光,末了竟还洋洋自得,阴阳怪气道:“没想到两年不曾回来,摄政王已经坐着上朝了。看来臣今日是沾了摄政王的光了。”
    纪宣灵笑笑不说话。
    你知道就好。
    “陈将军千里迢迢回京,就是为了说这些没营养的话吗?”云幼清回敬道。
    陈瑛气结,恼羞成怒,“云老将军从前就是这样教你同长辈说话的吗?”
    “云家如今只余本王一人,敢问陈将军是本王哪门子的长辈?”云幼清冷声道。
    二人毫无预兆的忽然针锋相对起来,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谷文翰这时候倒是出来打圆场了,“陈将军是回京述职的,还是先同陛下说一说西南的近况吧。”
    述职也没什么好听的,陈瑛每次来来回回就那一套。纪宣灵都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
    “陈将军朕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路途遥远,陈将军马不停蹄,辛苦奔波,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至于其他事,改日再议。”
    众人表示十分赞同。
    “退朝……”
    所有人走得飞快,没一会儿大殿之中便空荡荡的了。云幼清这才慢吞吞站起来,同陈瑛擦肩而过。
    他打算回一趟摄政王府,同曹俭交代一些事情。
    “云净之!”
    在即将走出皇宫的长长宫巷里,陈瑛在后面叫住了他。
    “陈将军还有何贵干?”
    陈瑛一脸沉痛地看着他,失望道:“我真没想到你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云老将军赤胆忠心,为先帝死而后已,你如今却凭着摄政王的身份,如此不将人放在眼里,恐怕云老将军在天之灵都难以安息吧。”
    “祖父死而后已并非是为先帝。”云幼清脸上一片冷意,“陈将军也不必惺惺作态,拿出一副长辈的姿态来教训本王,按理,你如今该向本王行礼才是。”
    “你——”陈瑛见装不下去,索性也不再装了,“哼,我惺惺作态不假,但怎么也比害死云老将军的人要强些。”
    他话里有话,意有所指,就差说是云幼清害死云老将军的了。
    云幼清顿时变了脸色,藏在袖中的双拳紧握,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冲上去和人打上一场。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
    陈瑛欣赏着他阴沉的脸色,踩在云幼清的雷点上反复跳跃,“听说那年你想亲自带兵?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也敢亲自带兵,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哦?陈将军莫非也是这样看朕的不成。”纪宣灵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身后,“朕继位那年不过十一岁,也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不知在陈将军眼里有几斤几两?”
    “陛下说笑了,臣怎会有如此想法。”陈瑛没想到纪宣灵会突然出现。
    纪宣灵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没有最好。朕记得父皇曾说过,陈将军第一次上战场似乎也是十六岁?”
    那年云幼清主动请缨时恰好就是十六。
    陈瑛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窘迫非常,不再过多掰扯,很快就告辞离开了。
    “皇叔……没事吧?”纪宣灵担心地看着他。
    云幼清摇了摇头,“无事……”
    少顷,他又道:“陛下可有空,同微臣一起回一趟摄政王府?”
    纪宣灵这会儿便是没空也要挤出空来,“皇叔相邀,怎么能没有时间呢。”
    其实昨晚云幼清说过要回去的事,只是没让他作陪而已。
    他也不问清楚是要回去做什么,直到云幼清平静说出了:“陛下同我一起去祠堂见见祖父吧……”
    纪宣灵蓦然紧张起来。
    第32章
    “陛下, 王爷。”曹俭站在摄政王府门前给二人行礼。
    纪宣灵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曹俭亦然。
    只是纪宣灵稍加思索,便明白皇叔今日回来要做的事, 要么是和曹俭有关, 要么他是知情人。反倒是曹俭,对纪宣灵的出现感到了略微的惊讶。
    不过这也不怪他, 毕竟从玉汤山回来后,曹俭就没再见过他们家王爷了。要不是云幼清没忘了派人给他传话,他只怕要以为是陛下将人给劫持软禁了。
    “进去说话……”云幼清道。
    “是……”曹俭侧身给他们让路, 走进了摄政王府的大门。
    云幼清昨日叫人给曹俭传话,说的是有要事相商, 但进门后去的地方却并非议事的书房,而是祠堂。
    曹俭不由心生疑惑, “王爷, 您这是……”
    “没什么, 许久没来祭拜过了,顺路看看他们。”云幼清隔着大门朝里面望了一眼, “你先去书房等着吧,本王随后到。”
    曹俭不疑有他,转身离去。
    云幼清长长吐出一口气,看了看一直沉默着的纪宣灵道:“走吧……”
    其实他今日并没有打算将纪宣灵带过来, 只是看到他出现的那一刻时, 很突然的, 莫名其妙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就像他没想过纪宣灵会喜欢自己,没想过自己会怀孕,更没想到过,纪宣灵会是孩子的另一个父亲。
    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只是如今都逃不掉了。
    “怎么办,皇叔。”素来没脸没皮的纪宣灵竟然心生怯意,将自己渗出薄汗的手递给他看,“我有些害怕,这可如何是好?”
    云幼清:“…”
    上次在这里抱他的时候,怎么不见害怕?
    纪宣灵紧张是真,但要说不敢进去还不至于,只是想借机和云幼清撒个娇罢了。不想他家皇叔一如既往的冷漠,“陛下若是害怕,在外面等着也是可以的。”
    “那不行!”纪宣灵急忙捉住他的手紧紧握住,“都到这里了,怎么能让皇叔一个人进去。”
    云幼清往他们相扣的手上瞥了眼,“陛下没来之前,臣一直是一个人进祠堂的。”
    “那是从前,以后不会再让皇叔一个人了。”纪宣灵不假思索脱口道。
    他总是这样理所当然。
    云幼清愣了一瞬,旋即低头轻笑,眼中有纪宣灵从未见过的温柔。
    “陛下这个样子,真是让人不知该如何拒绝。”
    “那就不要拒绝了。”纪宣灵被那一抹笑容迷了眼,心道真正让人无法拒绝的,明明是皇叔你啊。
    云幼清无声摇头,再次冲他笑了笑,“进去吧……”
    云家祠堂里向来香火不断,纪宣灵上一回进来时只顾着担心皇叔,根本不曾仔细看过,而这一次过来,心境已截然不同。
    他看着云幼清取了几支香站在供案前点上,在他准备跪下前把人拉住了。
    “我来吧,皇叔如今身子不便,祖父还有父亲母亲想必会理解的。”
    “陛下倒是叫得顺口。”云幼清说着,还是将点燃的香递给了他。
    纪宣灵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