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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带的肉既为了给邻里的小孩、也为了给不爱走正门的偷儿。
    裴文正拉着裴君宝窃窃私语,要聊裴修仪。
    以往他们三个之间千杯不醉的是裴修仪,今夜裴修仪年过三十依旧美艳的脸上总带着一股莫名的怅然,让人觉得他是不是破天荒喝醉了。
    “你走开,好烦啊。”裴君宝觉得自己和裴文正不是一辈的,无情地拒绝了小舅的八卦心,抱着不离身的算盘找周隐去了。
    周隐刚才在席上跟他说悄悄话,说国师送的压祟钱实在是太多了,收了于心不安,想两个人一起凑月俸给国师送个年礼。
    过了年,又是永无止境的建设。
    谢怀安彻底淡化了神子身份,成为大景国师。
    他在寒冬中艰难地早起上过一次朝,还没走到勤政殿就困得睁不开眼睛,鼻尖冻得通红,在侧殿烤了半天炉子才缓过来。
    见这样子,鸿曜恨不得支起屏风,让谢怀安继续躺在龙椅上睡。
    谢怀安脸皮薄,连连说搞特殊可以但别太过。
    鸿曜干脆手一挥,今日朝会全部赐座,国师日理万机鞠躬尽瘁,额外享有软座旁边再加个炉。
    重臣们连声称谢,笑盈盈地坐了,都知道是托了国师的福。
    萧惟深的位次在谢怀安的斜后方,正好能看见谢怀安犯困时闭紧的眼、忍住点头时微蹙的眉,误以为国师强撑着病体在上朝。
    回去的路上萧惟深担忧地一说,工部的官吏们顿时大惊失色,一个个藏起了打算送到国师府的请示,改成送药材。
    谢怀安收到的问题骤减,吓一跳,还以为自己又要失业了。
    “先生,北方这天寒地冻的,多歇一歇,千万别再累病了。”空青很高兴,和谢怀安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让他去歇息。
    谢怀安没好意思说自己总是习惯反着来。
    平日里雷打不动地睡懒觉窝冬,一听别人关心他就开始心虚,赶紧帮工部和司农寺做点事。
    他拜托管账小能手裴君宝算他的年俸,三分之一捐给司农寺建福利院,三分之一留下来以后去民间捐给书院学堂,最后三分之一定期送给大景各地的义诊铺子去。
    能做点就做点吧,要不睡不踏实。谢怀安想。
    他只是动嘴皮子指指路就得到了拥戴。那些伏案熬出黑眼圈的官吏、和策马奔行在乡土间的人才是真正做实事的人。
    闲暇时,谢怀安也会查一下北漠的星辰子片在哪。
    依旧是老样子,画面显示出五彩斑斓的黑。
    这样顺利的日子过了两三个月。
    春祭时,礼部的官吏上书说请国师主持开坛做法,祭祀一年风调雨顺。
    “此事不必再议,你们一切从简,按规矩来就是了。”天子面色阴沉。
    谢怀安知道后,吹枕边风:“别生气嘛,主持一下没什么,我提前演练几次不会出错的。”
    鸿曜抱住他的小先生,拿自己当人体暖炉:“朕的国师不用祭管祀。那帮人……风调雨顺了还好,要是祭祀完了风不调雨不顺呢?难道还要先生再去祈雨吗?”
    谢怀安没想过这些,有些紧张:“我只能算什么时候下雨,没法作法招雨。”
    鸿曜咬牙道:“你还想招雨?迁都时算完农种差点没了半条命,能招也不准招。”
    “确实不能招……”谢怀安很老实地说道。
    “朕先前说让先生做大景的新神,这话不准确,做至高无上的国师即可。”
    鸿曜摸着谢怀安微凉的脸,郑重道:“先生说过粮食是种出来的,不是拜出来的。朕深以为然,不能将一国的命数系在一个人身上。风不调雨不顺就未雨绸缪,提前修堤、屯粮、练兵,造更有力量的机械,天灾了就扛过去。”
    谢怀安点点头,缩进被子里靠着鸿曜睡觉了。
    他想着鸿曜认真的模样,越想越心动,睫毛微颤,脸有些红。
    鸿曜很少跟谢怀安说烦心事。
    一天晚饭后,铺着软毯的矮桌前,鸿曜跟谢怀安闲聊朝中趣事,说着说着居然抱着他睡着了。
    以往都是谢怀安睡醒后看到鸿曜在陪床,这是谢怀安第一次见到鸿曜的睡脸。
    也许是身处熟悉的环境中,又或者累极了,直到谢怀安小心地让鸿曜躺在自己腿上,再拉来毛毯盖着,人还没醒。
    谢怀安有些心疼,偷偷描摹鸿曜的脸。
    之后他腿麻了好一阵,在鸿曜帮他按揉时忍不住频频发出奇怪的叫声。
    也许是错觉,第二天走路时还是有些麻,总想扶一把。
    空青多次欲言又止,搀着谢怀安走到议事厅。
    周隐已经等了一会。
    看见谢怀安被扶着走出来,周隐露出了和同僚一样的大惊失色。
    “先生!您没事吧!是不是又哪不适了,要不今天先歇着?”
    不怪他们心惊胆战。
    鸿曜之前生气谢怀安透支了身体找农种,看过后,直接将谢怀安的成果未经修改给了工部,并且严肃描述了一番。
    说国师病重拿不了毛笔用硬笔写的、没力气写笔画多的字所以多有简化。这几页纸朕看过了,若是实现,可谓衣被天下、粮满仓廪,民户翻一倍都有可能。你们自己掂量着办,没要紧的事先别往国师府跑。
    那几张纸很快被周隐誊抄了无数版,原件被供了起来。
    “无碍,今日可有需要调试的器图?”谢怀安微笑。
    周隐头摇得像拨浪鼓,拿出一沓子文书汇报道:“之前的火器、吊车及运输车在先生点出瓶颈后已经研发到下一阶段,目前正在搭建小样。工匠按照先生的指示总结了每一次的经验,争取形成一些书面的东西,不是口口相传。”
    “很好……”谢怀安仔细地翻看着,“伯鸾,说点闲话,近日朝中可有棘手的事?或是什么烦心事?”
    “呃……”周隐迟疑一下。
    “不用瞒我,你若是听说了,就直说吧。”
    “确实有些事,可能算不上棘手,但先生听了莫要动气……”周隐艰难道,他不是个善于隐瞒的人。
    谢怀安道:“不会,你放心。瞒着我才会生气。”
    周隐破罐破摔地说道:“这都是些传来传去的消息,萧大人什么都没说,兵部的人跟我们对器图时提到的。说昨日朝会时,有人弹劾裴相是陪客相爷,说他主持通商是为了饱私囊,迁都运了一堆财物过来,应当彻查。”
    谢怀安蹙眉,瞬间生气:“这话怎么这么难听,裴相曾经常去酒宴,但那是为了周转整个玄机阁,暗中救大景,迁都运的也是千碑窟的石碑……怎么,那些碑还没摆出来吗?”
    周隐着急道,赶忙为谢怀安斟茶:“先生,先生,别气。我这嘴就是不会传话。学宫确实是裴相在管,但可能事务繁忙暂时搁置了,石碑也没拿出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