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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吓掉了。”
    谢怀安低下头:“不是说等一会再……”
    “朕数过三下了。”
    “这也太快了……”
    “先生觉得快?”鸿曜半跪在池中,扶着谢怀安的腋下将他往水面上提,“话不能乱说……”
    “什么跟什么啊。”谢怀安躲避着鸿曜,脑子里都是浆糊。
    他怀疑自己喜欢上了鸿曜。
    他的心砰砰乱跳,根本就不受控制,一靠近鸿曜就冒起快乐的泡泡。
    他每天见到鸿曜都想将最近发生的事没话找话地说一遍,从大鹦鹉梳下一根毛一直到访客们都说了些什么。
    更别提现在。
    鸿曜黑发随意束着,像一只出水的大猫透过氤氲雾气与他相贴。
    光是简单地说了几句话,他的胡思乱想就控制不住了。
    什么叫不能乱说“太快”。他怎么知道快不快,又没试过。
    鸿曜这话太不对劲了。
    “先生,你不对劲,不能再泡了。”
    鸿曜神情突然严肃,抱起谢怀安出了水。
    刚一出水面,谢怀安立刻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蒸腾的热意和他脑子里的浆糊一起搅动着,心脏砰砰乱跳。
    “不,不要……”
    谢怀安舍不得泡澡,就算泡晕了还想继续,埋在鸿曜肩颈上蹭了蹭:“我还想要……”
    谢怀安反应了一下说出口的话,心跳骤然加快,差点嘴唇泛紫。
    鸿曜将谢怀安放在美人榻上,裹了张干净的布巾,拿来应急的药片。
    谢怀安喘了半天,终于找回呼吸的节奏,眼前黑雾散去。
    他看着鸿曜,眼角带着红晕,支支吾吾地示意想说药片大。
    鸿曜也微微带喘。
    鸿曜出去拿了一趟药,顺便抽了毛巾裹住自己的下半身。
    此时鸿曜半跪在润湿的石板上,伸出手指压住谢怀安的唇,眼神凶恶,哑声说道:“拜托你了,别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ω=
    昨天谢谢宝宝们给意见,大致喜欢新名的18票,喜欢原名的32票还是保持原名……
    等我什么时候能写出恢弘壮阔的气魄、有古意的文笔再借用古诗词当文名吧。
    这本其实是想写轻松愉快的病美人团宠故事,不知怎么歪了一点点。
    _【з”∠】_
    昨天的文名出自:史达祖《满江红.九月二十一日出京怀古》
    缓辔西风,叹三宿、迟迟行客……
    天相汉,民怀国。天厌虏,臣离德。趁建瓴一举,并收鳌极。老子岂无经世术,诗人不预平戎策。办一襟风月看升平,吟春色。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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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水风空落眼前花 5瓶;胭脂蕾丝团的小透明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7章
    谢怀安半躺在美人榻上装死。
    他含着一片清凉微甜的药片,不时深呼吸。
    他的心脏仍在不安分地跳动着,甚至只要一想象黑色大猫在水中贴近他的模样,平缓些许的心跳又会激烈起来。
    谢怀安装作没缓过来的模样,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手背搭着颤动的眼皮。
    完蛋了,他就是喜欢鸿曜。
    他无药可救地心动,被危险与安全交织的刺激吸引,几乎要失去控制、抑制不住自己。
    但他必须冷静。
    这是一个复杂早熟、生杀予夺,大概就在一个多月前还想直接送他上路的少年天子。
    上辈子他的演员妈妈一次次地耳提面命:“傻崽,出门在外保护好自己。”
    “不能凭着相貌沾沾自喜地耍弄别人的感情。也要长点心眼,别喜欢上谁就立刻扑上去。爱情的火焰会让你燃烧,一但被冰水浇熄又会伤透你的心。”
    他从没谈过恋爱,只想快快乐乐的,不想伤心。
    “好些了吗?”
    鸿曜低柔的声音打断谢怀安的思绪。
    谢怀安脸上残留着热意,点了点头,继续装死。
    鸿曜探了一下谢怀安的额温,撩起湿发捧在手中,用毛巾吸过水再运转内功,用手掌的热度为他烘干头发。
    连发根、头皮也不放过,让泡过水的白鸟变得暖烘烘的。
    “谢谢陛下……”
    谢怀安不自在地侧过身,蜷缩在美人榻上,声音比小老鼠大不了多少。
    鸿曜很镇静,将谢怀安的湿发烘得差不多后,自己穿好衣袍,甚至还戴上了丝绢手套。
    “睁眼吧,朕穿戴整齐了。”鸿曜隔着手套,挠了挠谢怀安的掌心。
    “嗯……”谢怀安坐起身,小心地看了一眼鸿曜,恋恋不舍瞥向池子。
    “今天就算泡完了是吗……”谢怀安争取道,“我刚才就是太久没泡澡了有点不适应。陛下,晚些时候还能再好好泡一次吗?”
    鸿曜轻哼一声。
    谢怀安失落地蔫了下来:“好吧,不泡也可以……”
    “朕说不行了?”
    谢怀安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鸿曜对谢怀安张开双臂:“去旁边屋子歇会,朕重新烧一下水。””
    “我自己走也可以。”
    谢怀安没有老实地钻进鸿曜怀中,眼珠滴溜溜地转着,在四周找起替换的衣袍。未果,干脆扶着美人榻,拽着身上的布巾尝试起身。
    谢怀安这些天能跑能跳,但气力不足,兼之刚进过水池又在榻上躺了一阵,站起来有些头晕,腿脚发软。
    “耽误时间……”鸿曜无情地说道。
    鸿曜温热的手按在谢怀安的手背上,捏住布巾,一拽而开。
    “陛下!”谢怀安缩回榻上,背过身。
    屋内有暖炉,地面也是温热的,不算冷。谢怀安带着些许湿意的黑发垂落,半遮住白皙的肩背。
    “给件衣裳呗?”谢怀安侧头,脸颊微红。
    鸿曜从柜中取出备好的衣袍,盖到榻上美人不着寸缕的身上,又绕到前方,半跪下来帮谢怀安系衣带。
    谢怀安更不自在了,犹豫着要开口。
    鸿曜头也不抬:“先生不会系,老实坐稳就可以。”
    谢怀安:“我好像会系了。”
    谢怀安挣扎了一秒,放弃挣扎,由着鸿曜帮他系好衣袍,批了件外衫,将他打横捞起来向门口走去。
    “害羞什么……”鸿曜嫌他不够紧张似的,添了一句,“先生之前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早被朕看光了。”
    谢怀安环住鸿曜的肩颈,自暴自弃地埋下头。
    他忘了自己躺了多少天,不过浑身一点味道都没有,还是香香的,头发也干净柔顺。鸿曜轻易不让别人进门伺候,肯定是亲自帮他打理的。
    那种感觉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