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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眼睛不方便,这些小事朕代劳了。”鸿曜后面几个点心塞得没有那么粗暴,掰开了喂了一些,“这几种点心里,先生最爱哪一个?”
    谢怀安眼珠一转。
    来了,选择题时间。这两天他跟鸿曜朝夕相处,发现鸿曜很喜欢让他做选择题,时不时就会挑些什么内容叫他选。
    小到想看哪本书、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的衣裳,大到方向性的站队问题。
    就好像鸿曜手里有一份长长的问题清单,问完甜口还是咸口、选猫还是选狗……核对无误之后就能嘉宾配对成功似的。
    呸呸呸,想什么呢。谢怀安晃了晃脑袋,选了最甜的那款:“第四个……”
    “最厌恶的呢?”
    “第二个……”那个最酸。
    鸿曜无声地笑了。他忽而撑着垫子凑近谢怀安,好像他们仍在深宫中需要装恩爱的情人,牙齿咬在谢怀安耳垂旁边:“朕会做蜜食,回头做给先生。”
    “我……”谢怀安被温热的气流刺激得一哆嗦,艰难地配合鸿曜蜜里调油的话,“我也去学学,陛下想吃什么我做。”
    虽然他突然有种直觉,自己做的饭狗都嫌吧。
    鸿曜被这句话取悦了。
    马车似是走进了街市,帘外传来喧嚣声。
    鸿曜挨着谢怀安,垂下眸子从齿缝里发出轻声,透露道:“这次出宫很安全,先生大可放心。到了地方,会引先生好好看一看朕的……寻死联盟。”
    这词用的讽刺。谢怀安双眼瞪得溜圆,侧头望向鸿曜。
    鸿曜骤然坐直了身体。
    就在刚才,他的嘴唇险些蹭上谢怀安转过来的脸。鸿曜不动声色,指腹摩挲自己干燥的唇。
    马车猛地一晃,鸿曜反应迅速,拦住谢怀安前倾的身体。
    “翟爷恕罪……”赶车的紫衣女子道,分明是个男声。
    谢怀安张了张嘴。这是个女装大佬!
    鸿曜要带他去哪?最开始不是说那地方陈旧的规矩多需要装瞎子吗?怎么这赶车人……
    “当心点……”鸿曜冲着车前说道。
    “一定,一定……”赶车人一挥马鞭,声音清亮地唱起不成调的歌谣。
    “秋风高,明月起,玄机阁里话玄机。过路诸君赏脸看哎唉伊呦,只谈清风不谈理。”
    “前面的,让一让唉——”赶车人道,“玄机阁贵客出行——”
    第12章
    昭歌多山,一道南北向的山脉逼迫水系拐了个弯。
    山脉的中段是永安宫所在地,诸峰拱卫、气势雄浑。沿着山影一路前行,穿过城内与昭歌北大门可达山脉的北段,那里奇峰秀丽,有一柄尖锐的石峰直指苍穹。
    天下人皆知玄机阁,却很少人愿意来昭歌城郊石峰山下的玄机阁总坛。
    原因无他,实在是太破了。
    “喂,周二郎,你说这地方真的有给钱就能问事的万事通在吗?咱可一大早就来了,到现在连个人影也没有。”
    石峰山下的一处石洞里,一个学子打扮、瞧上去十五六岁的小胖子坐在石凳上摇头晃脑。
    “真搞不懂,玄机阁什么生意都做,又是胭脂香粉又是温泉酒肆的,城里的琴楼个顶个的漂亮,怎么总坛弄成这副德行。”
    “不知,等就是了。不行就当白跑一趟。”周家二郎周隐是个比他小一些清隽少年,此时一脸嫌恶地看着石桌上摆着的《天圣真经》。
    《天圣真经》是天圣教的入门经,讲的是天师从圣石得道、体悟到生与死之间大道的故事。这是信奉天圣教的人每日必会诵读的经典,在昭歌基本人手一本。
    “你苦大仇深地盯着真经做什么……”小胖子得意洋洋,“不会还没背下来吧,我今年秋闱可是准备万全了,对圣教诸经有了新的感悟,铁定能混上个名次。”
    “我没准备……”周隐硬邦邦地说道,“这种科举,不考也罢。”
    小胖子瞪大眼睛,声音变了调:“你打算捐官儿?那可费钱了!有门路吗怎么不跟兄弟说一声啊,在哪?”
    “也不买官,行了,闭嘴。”周隐攥紧拳头抵在腰间。他的腰间别着一柄木剑,每当碰到这柄剑他总会平静下来。
    “那你想怎样,难不成真要找个山沟沟当隐士啊……”小胖子摇头晃脑,“虽然我爹总骂我不成器,但他有一句还是对,钱,才是立身之本,没钱寸步难行。玄机阁要是真有万事通在,我得好好问问发财的门路……”
    “有人来了……”周隐踢了一脚小胖子的小腿。
    石洞门外的路上传来铃铛声。一辆奢侈的马车突兀地出现在土路的尽头,车走得很慢,似乎怕快了会颠到车内的人,赶车的是个肩宽不窄的紫衣女子。
    赶车人见到石洞里有人,远远停了车,探身到车厢里说了些什么,而后似是得到准许,赶着车停到石洞前。
    “两位客人,总坛下午才开。您到早了。先歇歇吧,稍后我找人上茶水。”赶车人叫道。
    “不打紧,不打紧,我们就坐坐。”小胖子笑到一半,眼神发直。
    马车里跳下一个穿金戴玉的富家公子哥。他的眼神像某种狩猎中的野兽,阴森而冰冷,仔细打量了山洞里的少年后,撩起车帘稳当地将手臂放在半空,亲自扶下一个人。
    那人眼蒙白纱,薄唇含笑,衣着考究,一举一动真真是神仙风姿。往土路上一站,衬得奢华俗气的马车仿佛仙宫御驾,光秃无物的山洞犹如静修之所。
    “啊……”小胖子的目光黏在马车前,斜着身体跟周隐说悄悄话,“这谁?你见过吗?昭歌什么时候出了这种人物?”
    “哪个圣子吧……”周隐瞟了一眼,眼睛像是被烧到一般移开目光,狠狠盯着眼前的《天圣真经》,“有这般贵人来总坛,你要问的事估计有着落了。”
    “嘿嘿,我觉得也是。值,死等!”
    “行了,你自己去问吧。”周隐骤然起身,拔下木剑扫向桌面的竹简,一击过后,绕过惊呆了的同伴头也不回地大步向门口迈去。
    “周愣子,没我的小毛驴你能去哪啊?”小胖子着急地扭动身体,从石凳上爬下来追。
    周隐挥了挥手。他走得快而有力,带着少年人的冲动意气大声道:“什么玄机阁,亏我期盼多年不过是一丘之貉!人生在世终有一死,死如山兮,死如山兮!”
    声音传入谢怀安的耳中,他疑惑地停下步子。
    鸿曜扶着谢怀安的手臂:“走吧,一个傻小子罢了,他活不久了。”
    山洞外的庇荫处有一座木楼梯,赶车人开了机关锁引着人向上爬去。
    谢怀安坐车坐得腰酸腿软,很快楼梯爬得气喘吁吁。不知过了多久,约莫爬了快五层,他终于坐到了一个简单修饰过、有木桌木椅的山洞里,心跳如擂鼓。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