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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了挪,小幅度地拍了拍床上的空位,“千夜酱睡这里嘛,我可以当抱枕哦。”
你这么瘦,抱起来不会舒服吧……我腹诽一句,不客气地爬上床将被子卷走一半,熟练地换上幼稚园老师的声腔:“小朋友躺好了吗?老师开始讲故事啦,今天的故事是圆锥曲线与三角函数的爱恨情仇喔。”
“小朋友躺好了。”太宰治乖乖地把手脚缩进被窝,“老师,我想听白雪公主。”
“不可以,”我无情驳回太宰小朋友的无礼要求,“你是个成年人了,成年人就该学数学。”
“成年人夜晚可不会听童话故事。”太宰治忽然伸手将我拢进怀里,我眼前骤然一黑,体型的差异让我只能把头埋在他的胸口,挣扎不开。
比以往更低沉一些的声音含在我耳垂边,“睡不着的时候,成年人会做一些快乐的事情,千夜想知道吗?”
“不太想,因为我还是个未成年。”我在他胸口刨了几下,把自己从窒息的怀抱中挖出来,“太宰先生,我知道森先生的教育可能出了某些问题——我必须提醒你一句,监护人是不会随随便便对被监护人开黄腔的。对幼女下手的人,是变态。”
你学什么不好学森鸥外!快给我清醒一点!
“下个月千夜就满16了吧?不能算是幼女的范畴。”太宰治配合地松开手,“开个玩笑,安和老师不是要讲故事吗?开始吧。”
“安和老师不是很想给倒霉孩子讲故事。”我抹了把脸,平息疯狂跳动的心脏,“你把眼睛闭上,我是在给你讲睡前故事,不希望你越听越清醒。”
太宰治的眼睛与他的人一样,看久了魂魄说不定都会被吞噬干净。
玩球,说是要赶紧哄他睡觉然后我好去睡,结果我现在清醒到可以徒步从夏威夷跑回东京。
他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稍微过火的玩笑吗?但按照太宰治以往的作风,开这种玩笑也不是说不通。
我们今天出门的时候他还和路过的小姐姐邀约过殉情,怎么看都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万一是我脑补过多,场面一定会变得非常尴尬。
不能细想,不能细想啊。
我拍了拍过度运转直逼死机的大脑,从角落疙瘩翻出我预备给太宰治哄睡的数学资料,机械似的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声。
太宰治一改方才的强势,闭着眼乖乖侧躺在床上。那张简直在我审美上跳舞的脸在月光的洗礼下好看的不可思议,随着呼吸颤动的眼睫一下下扇在我的心里。
我快被心里的小鹿撞死了,朋友,能不能安分一点?
不不不,一定是美色误导了我的判断!冲动行事不可取,等我回头用excel列表分析一下再说!
不要轻易上了他的当,安和千夜,清醒一点!
“……用一个平面……去截一个圆锥面……得到的交线就称为……圆锥、曲线。”数学,一门让人清空杂念的学科。念着念着我蹭了蹭柔软的枕头,沉沉睡去。
身边人的声音逐渐变小,最后只余嘴里嘟嘟囔囔的一些胡话,太宰治睁开毫无睡意的眼睛,轻轻将人重新揽进怀里。
修长的手指刮了刮少女柔软的脸蛋,太宰治心事重重地仰望着天花板。
“你到底懂不懂呢……”
——他进退维谷。
作者有话要说: 千夜:不要怪我薛定谔的懂,你说的真的好隐晦啊。坦诚一点会死吗?
宰:委屈巴巴.jpg
☆、兼职的第八十二天
清晨,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纯白的床铺上,扑棱着翅膀在窗沿边蹦跳的胖麻雀啄了啄坚硬的玻璃,发出“笃笃”的脆响。
随风送来的【晨安】二字吹散在房间内, 惊扰了床上人的美梦。
托兼职们的福,我的早起生物钟异常顽固, 无论几点入睡, 总会在清晨六七点的时候条件反射般的睁开眼睛。
艰难地伸出一只手对窗外热情的小麻雀问好后, 我打了个呵欠,困倦地眨了眨眼, 脑子不太清醒地盯着面前柔软的白色布料看了一会儿,下意识地探头蹭了蹭。
温热的触感贴在脸颊上, 规律的心跳声伴随着另一个人的呼吸声一下下跳动。
?我迷茫地抬起头,不明白为什么枕头会有心跳和呼吸。
有心跳就算了,酒店的枕头这么硬吗?怎么还在动的?
等等, 这好像不是枕头?我刚刚蹭到了什么?
察觉到事有蹊跷,脑海中的警报声终于敲醒了迷糊的睡意,清醒过来的我看着眼前的场景,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某个奇怪的平行世界。
太宰治的一只胳膊被我当枕头枕在脑后, 以我的生活常识判断, 他的胳膊一定被压麻到完全抬不起来, 稍微动一下都感觉有千万只蚂蚁在啃。
他的另一只胳膊环绕着我的后背,侧躺着面对我, 毫无戒心的睡颜一览无余。薄唇微微嘟起, 眼睫像垂下羽翼的雨燕,看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