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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还没有长开的脸不是完全男性的硬朗轮廓,天生的狭长眼眸只要他想,多练习练习便可是流出让人惊艳的撩拨。
那种坏坏的,却又让人惊艳于其中光彩的眼睛,十五岁的少女,活得肆意张扬。
酒井宴把身上披着的大衣往床上一扔,盯着自己的脸开始琢磨。
破鸦待在大衣里面,感觉被扔出去,疑惑地把脑袋探出蛋壳,看到酒井宴一个人站在镜子面前,不断照着镜子。
“宴?”破鸦纳闷。
酒井宴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没打算回复它,动手拆开衣服的包装袋。
破鸦原本半睁半闭的眼睛逐渐睁大,大到不可思议,震惊地看着酒井宴换上裙子,它脑子里闪过一排的问号。
“刚才太宰拽着我跳楼,下落过程我发现了以前忽略的事情。”酒井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笑容,恍惚间,酒井宴似乎看到了芽伊站在自己对面。
破鸦:“……”卧槽,酒井宴是不是脑子被太宰动了什么手脚,感觉坏掉了!
“你觉得像吗?”酒井宴转头。
破鸦:“……你把头发留长一点就更像了,再化点妆。”它觉得它可能也有点坏掉,居然觉得酒井宴这样做好像……问题不大?!
破鸦缩回蛋壳内自我反应,它只是变成了坏蛋,只是变了性格,才没有坏掉。
酒井宴难得觉得这么清醒,自己的世界像拉开了窗帘,外面的阳光洒入,变得明亮起来。
在坠楼的时候,酒井宴感觉芽伊就在自己旁边。
酒井宴若有所思,具现化出人偶。
他的异能,拿尼加给予他的能力,名为“地狱傀儡”,其核心就是眼前这个与芽伊长相相似的人偶,不只是长相相似,它就是芽伊化成的。
那些人当然不可能找到尸体,因为尸体化作了这个人偶,化为了他的异能,其他的傀儡是衍生出来,只要精力够,要多少有多少,复刻多少都行,只有这个核心人偶只有一个。
他很少将人偶展示于人前,今天是意外,不过这次倒也解决了他之前的一个疑惑。
他在人偶身上感觉到异能之外的力量,他一直怀疑那是拿尼加残留的念,今天太宰触碰人偶,人偶却没有消失,说明人偶身上确实有拿尼加残留的念。
如果是念,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自己困倦成这个鬼样子。
异能力无法作用于灵魂,但猎人世界神奇的念能力应该可以,酒井宴期许人偶中残留着妹妹的灵魂,残留着一点意识也好。
酒井宴摸了摸人偶的头,被坠楼打开的新世界事物源源不断闪现。
若是有残留,现在应该沉睡在人偶体内,他可以做点什么刺激一下……
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残留灵魂或残留的意识有没有被刺激不知道,森鸥外是被狠狠刺激了。
森鸥外与站在他办公桌前的“少女”双目相对,房间内一度寂静无声。
“森先生,您盯着我看了三分钟了,”酒井宴瞥了一眼时钟,“有什么疑惑吗?”
森鸥外扯出一抹平日里的笑容,镇定地说:“宴君……”
“森先生,这个状态下,请叫我芽伊。”酒井宴认真强调。
森鸥外强行忍住自己要揉太阳穴的冲动,好吧,现在他不止有太宰这个有奇怪自杀爱好的部下,还有一个……要角色扮演的部下。
“感谢太宰昨天拉我跳窗,我在那个仿佛身心都打开的过程中,打开了美好的新世界大门。”酒井宴眼睛微亮,有着不同于以往死气沉沉的光彩。
森鸥外:“……”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芽伊?”爱丽丝走过去,绕着酒井宴走了一圈,“宴你穿这身意外的合适。”
森鸥外突然觉醒:“爱丽丝酱!我那边有几套同款的小洋裙,你要不要试试看?”
爱丽丝回头:“不要。”
森鸥外好像遭受重大打击地趴在桌面上。
“毕竟黑手党的身份有一些敏感,我觉得有两个身份很不错,”酒井宴很满意,“您不觉得这个计划很不错吗?”
森鸥外若有所思:“在某种意义上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构思,敌人不会防备一个看似手无寸铁的女孩。”
酒井宴从顶层到自己的办公室,看到自己的助理对自己欲言又止。
“有什么疑惑吗?”酒井宴站在昨日落下的窗户边往外望。
助理摇头,但明显憋着话。
“但说无妨。”
“您……可以去学一学变声。”助理小声道。
“嗯?”酒井宴感兴趣地回头。
助理道:“毕竟这个声音还是偏向男性,除非不出声,否则很容易发现问题。”
“有道理,”酒井宴摸着下巴,“哪里可以报班?”
助理笑了,道:“您说笑了,直接抓一个过来不就可以了吗。”
按照港黑的作风,这么做很正常。
“就这么办。”
半掩着的办公室门被推开,褐色头发的少年动作灵活地溜进来,好奇宝宝似地看着站在窗户边的酒井宴,惊奇道:“真是美丽的小姐啊~”
酒井宴回头:“你知道。”
太宰治走过来:“知道归知道嘛,我看到的也是事实,有没有兴趣陪我殉情?”
“没兴趣,我刚找到人生的意义。”酒井宴瞥了他一眼,转回头,继续望着窗外。
太宰治眼中闪过什么,他好奇地问:“是什么?”
“让更多人记住我们的名字。”酒井宴唇角上挑,稍稍压低的眼角闪过愉悦的色彩。
让那些过往闲聊,化为真实的“精彩”人生。
“我们?”太宰治眼中闪过一抹暗色,随即露出疑惑的表情,“这是什么奇怪的人生意义?”
“笼统的说法,你不需要在意细节。”酒井宴敷衍。
太宰治看着他,声音忽然低沉:“你变了。”
深沉正经的语气没几秒,太宰治又变回了没个正形的声音,拔高了音量:“你居然变了!”
酒井宴侧眸看着他,此时的外表是女孩,无声地看着太宰治,太宰治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喃喃自语:“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啊。”
太宰治很聪明,很快猜到酒井宴为何要作女装打扮,他撇了撇嘴,真是无趣的理由,人为什么要那么执着于生呢。
酒井宴对着急的事情一向风风火火地去做,抓了一个惊恐的变音老师过来,学习了一段时间,靠着天赋秉异很快出师,老师头也不回地离开这是非之地。
裙子不适合平日活动,特别是在现在特别繁忙的时候,不习惯裙子加上热切程度随着时间流逝而降低,酒井宴最后稳定在每个月几天的频率,兴趣上来了才会变回“芽伊”。
他与“芽伊”是同一个人的事情在港黑上层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