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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戚对他欣喜地“啾啾”两声,将床边两枝还挂着绿叶的红樱桃,叼到他面前的被子上。
“是送给我的吗?”苏黎问道。
戚戚点点头。
苏黎软软道:“戚戚你真好……”说完就将它搂到怀里,亲了亲头顶才松开。
戚戚又开心地“啾啾”两声,还把没毛的翅膀兴奋地扇动了两下。
“你叫他什么?戚戚?”屋内突然传来戚无隅的声音。
苏黎刚拿起樱桃枝,便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整个人僵住,对着那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戚无隅正坐在书案后,面前还摆着一本册子,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那,那个啊,随口取的个名字。”苏黎支吾道。
天,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也不叫醒我?
醒悟到自己现在还躺在人家床上,裹着人家的被子,苏黎慌忙起身穿好鞋,又将床铺小心理整齐,被褥上的皱褶都抻得没有一根。
“练了一个上午,下午要不要休息?”戚无隅拿起册子,口里虽然问着他,眼睛却落在书页上。
“不了,既然已经开始,就不能草草结束。”苏黎认真道。
戚无隅抬头看向他,目光深邃,“那要是一直打不过它们,一直失败呢?”
苏黎想了想,然后笑起来,“我不怕失败,只要努力,总会有个好的结果。”
戚无隅看着他没有做声,也没有移开视线,直到苏黎不自在地别开眼,他才淡淡说道:“去吧……”
“好的……”苏黎赶紧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将放在床边柜子上的樱桃枝拿起。
戚戚也一蹦一跳地跟在后面。
“嗯?”戚无隅眼皮都没撩一下,只冷哼了一声。
戚戚浑身一抖,委委屈屈地停了下来,目送着苏黎独自出了门,再哀怨地看向戚无隅。
“不要去打扰他练功,听到没?”戚无隅看向地上的光毛极乐鸟,淡淡道。
极乐鸟不情不愿地点点头,然后找到墙角的蒲团,趴了上去。
见戚无隅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又狠狠地去啄那边线,想把里面的棉花扯出来泄愤。
苏黎穿过那条小道,战战兢兢来到桃林入口。
远远地,那三个木头小人一发现他,便凶狠地冲了过来。
其中一个被绊倒在地上,松脱的手臂掉了出去,它捡起来对准位置,再使劲一拍,“啪!”一声,自己强行按上。
然后继续冲。
苏黎看得打了个冷战,妈的,这么凶残,和他们拼了。
他深呼吸一口,调动灵力,也对着那三个木头人冲了上去。
又是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拳打脚踢。
这次挨打怎么没有感觉?虽然木头人拳头轻,但胜在数量,个个舞得风火轮似的,打久了还是有点难受。
可才隔了一中午,怎么打在身上就跟棉花团似的。
趁着间隙,苏黎往它们手的部位打量。
那里本来是一团圆球,现在六个圆球上都分别被蒙上了厚布,缠得跟个小南瓜似的,难怪一点都不疼。
苏黎知道这是谁做的,心里不由一跳,收住动作愣在那儿。三个木头人见状,冲上来又是一阵暴风输出。
打得他慌忙净心敛神,专心起来。
不知是不是喝了那碗汤水的缘故,他现在只觉得浑身灵气充盈。
专心注视着木人的每一个动作,提前判断它们的行进轨迹,并敏捷地闪开,寻找机会反击。
他就这样练习了很久,直到三个木头人突然定住,就像被按下了终止键,一动不动。
李伯站在桃林口大声唤道:“苏掌门,宗主说今日练习时间够了,明日再继续。”
苏黎擦着额角淌下的汗,这才发现已经到了傍晚,天边都晕染上了晚霞。
不知不觉中,已经练了整整一下午。
“去洗个澡吧,然后留下用晚饭?”李伯递给他帕子擦汗,并问询道。
苏黎摇摇头,“不了,谢谢李伯,我洗个澡就行,宗里人还等着我一起吃饭呢。”
李伯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将苏黎带到净房洗完澡,又呈上干净的衣衫,将他送到一隅园的大门。
苏黎一边顺着下山的石径回家,一边琢磨着。
总觉得李伯的态度怪怪的,但具体怪在哪里,又说不上来。
老远就看到苏苏又等在路旁的大石头上,黑黑小小的一团,看见他便闪进一棵大树后爬了上去。
苏黎假装没有发现,继续看着前方走路。
直到苏苏猛地从树上跃下,扑到他肩上,才故作惊慌地大叫,“啊啊啊,是谁啊,是谁啊。”
把苏苏乐得开心不已,“是我啊,哈哈,瞧把你吓得。”
苏黎也很配合,假装心有余悸地抚着胸口,让苏苏更加开心。
苏苏趴在他肩头,突然不笑了,耸动着鼻子在他脖子和身上嗅闻,粉红的鼻头一动一动。
“你身上有别人的味儿。”它看向苏黎,奶声严肃道。
苏黎瞬间想到自己在戚无隅床上睡觉的事,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感到一阵心虚。
说道:“哪有别人的味儿,别乱讲。”
苏苏狐疑地看着他,似乎从他的表情在判断他有没有撒谎。
苏黎屏息静气,面色平淡地继续走着。
“你撒谎,你身上就沾了其他味儿。”苏苏又是一阵嗅闻,然后大声控诉。
苏黎心肝一颤,娘哎,我都洗过澡,你也闻得出吗?
这哪里是熊猫,分明是条狗吧。
“有那只鸡的味儿。”苏苏愤怒地大吼,声音都气得发颤,“老子就一天没有跟上去,你就和那只鸡好上了。”
“你不但给它取名字,给它铺窝,你还抱过它。”
原来说的是戚戚啊。
苏黎瞬间就放下心来,表情也跟着放松。
“怎么?你看上去还很开心?”苏苏像个抓奸的,又委屈又气愤地控诉,还挣扎着要从苏黎肩头滑下去。
苏黎赶紧从空中捞住它,搂到怀里安抚道:“你看你上次和它打架,把人家毛都拔光了,现在不得不穿一件衣服。你想想,要是你的毛被拔光,不得不随时穿一件衣服,你难过不?”
苏苏幻想着那情景,打了个寒战。
苏黎趁热打铁道:“哥哥看着它怪可怜的,就给它铺窝取名字,抱抱它安慰一下。你拔光了它的毛还没去道歉过,哥哥难道不能去表示下歉意吗?”
苏苏不再剧烈挣扎,只假装踢了两下腿就不再动,垂下头撅起嘴。
“我的苏苏最乖了,又懂事,肯定不会再和它计较的。”苏黎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它的耳朵。
继续往前走,半晌后,苏苏小声道:“那你不能最喜欢它。”
苏黎心里一软,将苏苏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