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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打量,眼睛落到墙上挂着的一根竹笛。
孟兴凡赶紧上去两步用身体挡住,警惕道:“这是我上次参加仙界新乐师大赛的奖品。”
见他又看向自己墙角的古筝,赶紧扯了旁边的罩子盖了个严严实实。
这屋子里除了几件乐器的确也没什么东西,十八见苏黎还在转来转去,干脆从兜里摸了一把瓜子出来,塞进了空中旋转着的金色井盖。
“滴”一声,井盖又化作了一把金光,瞬时尽散在空中,那把瓜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同时,苏黎看见影玉里的房间公告栏多了一行字,混在其他滚动的赠送消息里,非常醒目。
指尖流沙为绿黛仙子赠送了一块碧玉。
朽歌陨梦为绿黛仙子赠送了五百灵石。
粒粒为绿黛仙子赠送了二十七粒瓜子。
花了一周时间又录制好了几首舞曲,苏黎开始做直播前的最后一道必要工序——服装。
“哗”地推开墙边那座大衣柜门,他将里面的衣衫成堆地往外抱,然后垒叠在大床上,像一座五颜六色的小山。
陈子星颈间搭了条皮尺,手上端着着一个针线盒,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
“陈叔,放不下了,暂时就这么多吧,我给您描述,然后您需要什么布料,就在这些衣衫里挑选。”
原身的衣服的确是太多,就算是堆满了大床,衣柜也才腾空了一个角落。
苏黎以前直播的服装大概有三十几套,但那都是在某宝直接购买。到了这里,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可他连个沙包都不会缝,哪里会做什么衣服,但若是就穿着那些长衫长袍去直播,风格也太不搭。
十八小棉袄看他对着衣柜愁眉苦脸,知晓他想改制新衣后,立马将陈子星推了出来,“陈叔的手可巧了,咱们以前的门派服装,好多都是陈叔做的。”
翔龙派的门派长衫,虽然样式和布料都是平平常常,可剪裁合体针脚细密,手工绝对是没得挑。
陈子星听到苏黎要自己帮他做衣服后,立马就答应下来,同时又涌上一股心酸:
掌门以前都是穿那岫云宫织女缝制的衣衫,如今宗门落魄买不起新衣,竟然将以前的旧衣服重新剪裁缝制,真是太委屈了。
自己一定要拿出所有的本事,给他做出当下最时兴的样式。
苏黎不知陈子星此刻的想法,只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目光越来越慈爱,越来越坚定。
“陈叔……”他将一条闪闪发亮的银白色长袍捧到陈子星面前,“我想将这件衣衫改一下。”
这件衣衫宽袍大袖,本来就是白色还遍体闪银光,苏黎觉得自己一辈子也不可能穿出去。
但是改成演出服那又不一样,会让人化作屏幕里最夺目的那个崽。
但是这里是修仙界,平常见到的人都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所以那种露大腿袒胸脯的肯定不行,直播不到十分钟就要被举报。
苏黎给演出服的定位是:不露但性感,好像不对劲一切又正常,游走在被举报的边缘。
所幸原身的衣服多得数不过来,让他免去了拿钱买布料的窘境。
那座衣柜,不光露在外面的部分,还有空间深陷于墙内,足有一间房那么大。
除了囊括所有已知的颜色和布料,还有很多未曾见过也未曾听说,连形容出来都很难的衣衫。
不但见识到了传说中五彩斑斓的黑,还发现了五光十色的白和色彩缤纷的灰。
陈子星接过那件衣衫,提在手中抖散开,一阵银光闪烁。
“陈叔,这件衣衫裁小一点,贴合我的身形,然后从大腿下面再慢慢散开。”苏黎给陈叔描述着鱼尾裙晚礼裙的样式。
他说一句,陈子星的嘴巴就张大一点,最后张着嘴惊愕地愣在原地。
“这,这还叫长衫吗?”
“陈叔,没事的,您按照我的意思放心剪。”片刻后,苏黎看着陈子星举着剪刀却舍不得动手,便安慰道:“不会把衣衫毁掉的,您放心。”
陈子星心疼得脑门子的血管都在跳。
刚才他诸般劝说也动摇不了掌门要改掉这件长衫的决心,只得顺着他的意思,量好尺寸后进行裁剪。
只是这第一剪子却如何也落不下去。
这宽袍大袖的倒是哪里不好?又舒适又好看。
那些年轻人都爱穿这样宽大的服饰,往那个悬崖风口处一站,无数小仙子都会看直了眼。
布料也是绝顶好,玉蚕丝加上沁湖草的茎,无数人一辈子也别想摸一次。
自己这一剪子若是落下去,那就是剪没了上万灵石。
苏黎见陈子星握着剪子对着画好的线痕下不了手,便悄悄地挪了过去。然后迅速伸手,按住他的手心手背往中一合。
“咔嚓”,布料顿时裂开。
“陈叔,已经剪开了,不继续的话这料子就费了。”苏黎眨着水润的眼睛,看上去特别无辜。
陈子星看看桌上破开的衣衫,再看看手里的剪子,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最终只得跺跺脚,“做,还要多少都做。”
10、第 10 章
苏黎这边让陈子星改着服装,那边又托王铁下山购置食材时,帮他带回了胭脂眉笔之类。
好在王铁本来就不多话,认为他是想送给哪个看上的小仙子,更是没有多问。
半夜里,苏黎恍惚听见窗外传来沥沥雨声,打落在廊前的几株芭蕉叶上,直到天亮时才停了下来。
“起床,别睡了。”房门“咣”地被人推开,十八大踏步走了进来,一边去揭开窗帘子一边念叨:“这场雨终于落了下来,今天全宗门都去种仙药,你也要去。”
见苏黎听见这话,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个发顶,他又走过去两手扯住被角用力一掀,苏黎就像个可怜无助的虾米,抱着手脚蜷在床上。
“听见没有!起床用早饭,用完去种药!”
苏黎没了被子,只得爬起来,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在床上,“知道了,十八爹爹。”
“我才不要做你爹,要被你活活气死。”十八将被子叠起来放好,嘴里絮絮着,“还不快去洗漱?”
苏黎趿拉着鞋去到净房,一根热帕子刚铺到脸上,就听到门口响起十八疑惑的声音,“这是什么?”
他闻声往门口望去,只露出两只眼睛。
只见十八站在那里,好奇地抖动着手上一块深红色布料,示意他看。
那是昨天让陈叔做的一条抹胸裙。
下面是长及小腿的修身裙,上面是抹胸。不过考虑到实际情况,外面还罩了一层网纱。
当他对陈叔描述这条裙子时,陈叔一脸震惊。于是只能说,我有一位表妹叫粒粒,我是帮她做的。
苏黎拿下脸上的帕子,“我有一位表妹叫粒粒——”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