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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只是双手交叠在膝前,额头深深地抵在手背上,身前放着他的本体刀剑,是一振压切长谷部,他是几振暗堕付丧神中暗堕程度最深的那一振。
    他用目前还保留着的理智来到李白面前,请求他将自己折断。
    在彻底成为一个没有神智的怪物之前……
    对此李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中有着一丝疑惑,被折断应该是很痛苦的吧,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而且是希望被自己亲手折断呢?
    “于我这样的刀剑而言,被折断即是最终和最好的归宿。”他再度请求李白,声音恳切。
    他的暗堕程度很深,很快就会失去理智,纵使这位审神者大人有着化解暗堕的能力那也应该是对暗堕较轻的付丧神而言的,想他这般的暗堕程度,恐怕已是不可逆转了,索性不要令这位审神者大人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他很庆幸在刃生的最后一段时间能遇到这样一位强大到令付丧神们都为之深深折服的审神者大人。
    他应该离去了,不过他任性的想要被审神者大人亲手送走,或许会为审神者大人带来烦恼,这是他长谷部的失职。不过压切长谷部并不是什么稀有刀剑,审神者大人在将来会遇到许多的他,甚至还有可能会亲手锻出一个新的,属于他的,会为他殚精竭虑的压切长谷部。
    垂下的暗红色眼眸在看不见的角度颜色又加深了几分,若不是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他也想认这位审神者大人为主啊……
    他还记得初见之时,满身锁链的他站在囚笼之中仰头望着这个走进来的少年,背对着灯光的少年看不清面容,周身却渡着一层温暖的金色光晕。
    他本来以为这个少年是新的下注之人,来这里是为了查看即将上场的被他下注的付丧神的状况的。少年的身后跟着那振三日月,他想这个少年就连珍贵的三日月都能拿到这里作为赌注了,像他这样不稀有的刀剑在少年眼中估计什么都不是吧。
    他低头自嘲一笑,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居然还妄想着能遇到一位需要他,愿意将他带走的主君吗,真的是……真的是就像将他召唤出来并送到这里审神者所说的一般他的妄想真是可笑至极。
    少年却走到他面前轻轻一挥手,眼前似是有一道蓝色的刀光闪过,囚笼上的锁与拴在他身上的锁链齐齐断裂,他竟被少年救了出来?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微微低下头看着这个才到自己胸前的少年,那样小小一只。
    他是要将自己带走吗?
    他会成为自己的主君吗?
    这真的是自己一直以来的祈求吗?
    少年没有看他,而是环视了一圈后将锁在这里的所有付丧神都放了出来。
    少年看向他们这些被他解救的付丧神面带疑惑,“赶紧出来啊,难不成笼子里待着比较舒服?”
    他似乎并没有将他们带回去的意思。不知为什么,他的心中竟是有些失望。
    他们跟着少年走出房间,外面已经站着许多被解救出来的付丧神了,他只是这众多刀剑中的一员,没有昳丽的容貌,没有顶尖的战力,他不起眼,甚至都无法让少年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半分。
    少年嚣张极了,居然就这样大张旗鼓的一路过去救出越来越多的付丧神。
    他们和他有着相似的境遇,在这个地下角斗场中随时都有可能奔赴死亡。不是光荣的死在前线战场上,而是屈辱的死在这个仅供人类观赏泄欲的地下世界……
    可就在今日,他们居然得救了,被这个少年。
    短短的几个小时的时间他见识了这位人类少年的强大,一往无前,锐不可当。
    人类中竟是有这样的少年强者吗?
    实在是,令刃心生敬畏。
    少年最终的目的地是那个充满着血腥与痛苦的角斗场,站在外面的依旧能听到里面传来的人类的喧嚣之声。
    呼声震天,可是这种喜悦是建立在他们这些可怜的刀剑们的痛苦之上的,契约强制着他们不得反抗。
    他按在刀柄上的手在不断收紧,他痛恨这样的人类,他甚至开始怀疑他们保护人类的选择是否是正确的,他们保护的难道就是这样的人类吗?
    曾经没有身躯,仅仅是作为刀剑的他们,从未有过这样的烦恼。而如今,有了一直以来向往的人类身躯,却又沾染上了人类的奇怪的思想和更多的烦恼。
    他有时甚至会怀疑,付丧神的诞生是不是也是一种错误。
    他看到少年一脚轰碎曾经高大的,阻挡了他们视线的高墙和大门。
    少年冰冷血腥而又带着嚣张的话语令角斗场内一片混乱,慌不择路的人类试图从他们的包围中逃出去,他冷眼看着那些被扔回去的人类内心没有一丝波动,甚至想要将他们抽刀斩杀。
    他原来……已经坏掉了吗,压切长谷部原来可不是这样的刀啊。
    他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把他卖到这里的审神者,他曾经对他承诺只要他赢了这一场就带他回去,他信了,一局又一局,就为了主君的一句承诺,他的刀下便死去了许多同伴,满身罪孽。
    居然就为了那个本就充满谎言的承诺?
    他的手不禁捂上脸颊,愤恨的,恼怒的,惭愧的情绪在脑海里徘徊。
    他也曾是满怀希望的,可是他的渴求却始终得不到回应,就连知道他所想的这里的工作人员都嘲笑他做梦。
    日复一日,他绝望了,麻木了,可是如今,那个男人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看着男人那猥琐的脸上如今满是泪水,他卑微的匍匐在地上,祈求他们放过他,男人许诺了许多对他们刀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的事物,这里没有任何一振刀剑会同情他,他们和他一样,看着这些迫害了他们的人类的眼神是死的,没有一丝光彩。
    男人看到了他,认出了他,他们身上有契约,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长谷部,长谷部,是我,我是你的主君啊!”
    主君?压切在心中冷冷的嗤笑一声。
    “长谷部你不是最敬重我了吗?你不是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男人越说越激动,看着面前的,自己曾经最忠诚的刀剑压切长谷部。
    无论是火烧寺庙还是手刃家臣……
    压切长谷部微愣,在男人的眼中却是他迟疑了,心动了。
    他的刀剑本就该一心一意的保护他,无论他怎样对待他们。
    “长谷部带我离开。我允许你成为我的近侍,只要你带我离开。”男人对他用着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的语气。
    这是他的仆从,有契约的证明。
    压切长谷部不明白,他明明已经成为了阶下囚,又哪里来的这般高高在上的勇气?
    就因为一个已经快要断裂的契约?
    “长谷部,要知道我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