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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拿出气势几乎在睿王府门前将二皇子骂得狗血喷头。
如此一来,二皇子觊觎胡人妾室想占为己有,不惜痛下杀手,打算先谋害胡商再囚禁妾室,结果胡商逃走,却最终不敌二皇子派来的杀手,就那般遇刺坠湖身亡。
胡夫人当场要殉情,已经跳进湖中,被匆匆赶来的太子救了上来,当场昏厥,至今还没醒来。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信二皇子竟然能做出这种杀人亲夫霸占人|妻这种畜生不如的事,这、这也太不拿人命当回事了!”
“就是啊,怪不得之前就觉得不对劲。二皇子眼高于顶,一个别国的小王爷,可二皇子次次作陪,甚至对那胡商夫妇也如同座上宾,如今看来,二皇子怕是早就觊觎上了。”
“你们还不知道吧?二皇子这不是头一次,以前也有霸占别人妻子的事,只是睿王的名头在那,加上私下里使了银钱打发,这才瞒了下来。这次若不是刚好碰到了,怕是没多久胡商夫妇失踪,下落不明也不会有人来查。”
“这样的人配当王爷吗?”
“这可不是你们说配不配,这要看上头,毕竟是皇亲国戚……”
“都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是不知皇上会不会偏袒自己的皇子。”
“……”
七嘴八舌的声音,将众人的愤怒也达到顶点。
除此之外,百官也得知此事,因为众多学子亲眼目睹,尤其是那胡夫人跳湖殉情前的一句话更是让他们亲耳听到,这事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老臣们闻言纷纷上折子,参睿王行为不端示人命为无物,应该严查重判。
褚寅帝得知这个消息时,眼神沉沉,望着面前一堆参二皇子的折子,周身的气息冷冽深寒。
跪在地上的二皇子瑟瑟发抖,他头一次感觉到父皇滔天的怒意,他白着脸,觉得自己遭了太子的道。
太子来得太过及时,美人当时喊的那一句,还有刚好在湖对面的学子们,一切都这么巧合,说不是太子算计他他都不信。
可偏偏这一切都是真的,是他起了歪心思。
太子怕是故意推波助澜。
“父皇,儿臣、儿臣知错……可儿臣也是一时鬼迷神窍,是那胡氏勾引儿臣的,是她说杀了她夫君就跟儿臣。儿臣这才……可谁知这事被太子知道,他故意算计儿臣,才闹得这么大。儿臣错了,儿臣真的知道错了。”二皇子也想否认,可他的人现在还在大理寺,他原本想着不过是普通的胡商,又怕旁人办不好这事,是让自己的亲随去的。
如今倒是好,着了太子的道。
褚寅帝眸色黑沉,冷着脸看着还不知自己错在何处的二皇子,许久,懒得再看他一眼:“滚出宫,事情查清之前,不许出府。”
“父皇!”二皇子一惊,猛地抬头求饶。
可等对上褚寅帝静静看着他的目光浑身一颤,不敢多言,只能讪讪离开,心底的不安却也随之加大。
他走出御书房,远远瞧见太子信步走来,一双眼要喷火,死死盯着太子。
后者与他擦肩而过时,叹息一声:“二弟啊,你这……哎。”
二皇子攥紧拳头:给他等着!
太子见到褚寅帝,跪在那里规规矩矩的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的一清二楚。
这事他可全程都没参与,唯一出手的,就是美人跳湖后他赶了过来。
父皇就算去查,他也没参与进去,顶多就是二皇子出手,他收好处。
褚寅帝自然也让人查了,瞧着跪在那里的太子,许久深深看他一眼,没说别的,挥手让他离开。
直到御书房只剩下褚寅帝与大太监,褚寅帝才低低嘲讽笑了两声。
大太监听得心惊胆战,为太子与二皇子抹了一把冷汗。
这两人还真是……伴君如伴虎,皇上最不喜的,就是有人在他面前耍花样,偏偏这两位主犯了皇上的大忌而不知。
谢明泽就这么躺了两天,心里担心褚厉,也不知有没有安全回去。虽然知道即使安全了,也不会这么快就露面,否则,胡商刚死厉王就回来了,难保不会让有心人多想,万无一失的是多等几日。
可没得到确切的消息,谢明泽这颗心无法安下来。
直到第三天晚上他刚躺下,烛火一熄,突然一人悄无声息出现在他的床榻前。
谢明泽吓了一跳,猛地翻身坐起,下一刻,却被捂了嘴。
浸了麻药的银针就要出手时,压在身上的那人低沉着嗓音唤了他一声:“是我。”
第97章
谢明泽一口气瞬间松了下来, 是王爷。
“王爷你怎么来了?你也不怕被人发现?”谢明泽回神又担心褚厉这般太过鲁莽,可真的看到褚厉安然无恙,原本担心几日的一颗心彻底安下来。
“不亲眼看到你无恙, 我食不安寝。”四周黑漆漆的,褚厉又撑在他身前,因为怕被人听到, 所以声音压得极低,也正是如此,两人靠得很近。眼睛适应黑暗后,谢明泽甚至瞧见褚厉近在咫尺的一双眼,再听着这一句,耳根蓦地一热。
谢明泽吱唔一声:“那也太……没人发现吧?”
褚厉借着黑暗的遮挡, 近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贪婪瞧着他的面容,仿佛想从他的音容面貌中知晓他过得好不好。
那天事情突然出现意外他原本想回去,可想到只要不恢复身份, 他一个胡商的身份压根护不住他。
只能咬着牙忍着当时的震怒还是按照原先的计划行事。
这几天他一直在忍,直到安排妥当, 还是没忍住潜入进来。
褚厉摇头, 轻声询问他这三日的情况,谢明泽事无巨细说了一遍,最后愤愤道:“这个太子, 太该死了。”若不然, 他这时已经回到厉王府。
褚厉眼神晦暗阴沉:“他是该死。”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还觊觎他的人。
更何况加上查到的那些事,褚厉眼底没有任何感情。
这次去睢淮,他已经将之前欠太子的都偿还干净,之后的事, 他与他平分秋色,各凭本事。
原本他无意争夺,可他这些年太了解太子,他为他所用还好,他还能对他虚假一二;等太子一旦登基,暴露出残忍的一面,届时等待他的怕就是兔死狗烹。
就如同当年的翎阳王与褚寅帝,登基后的褚寅帝没几年,翎阳王先是被谋反,后失踪,至今生死不知。
褚厉之前不争不抢,是因为没有在意的人,可如今有了,太子若是当真还有救没敢打谢明泽的主意还好,否则他也不会心软。
谢明泽只当褚厉这句与他一样只是口头禅,说了一些话,最后担心问道:“你打算何时现身?如今我这身份怕是不太妥当。”他当时与褚厉商议的计划是,褚厉被“杀”,他随之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