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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将她放了回去。
苏婉匆匆走在路上,方才她对秦江有所隐瞒。她要回去,一是恐他生疑,二是,她才发现自己平日用的帕子落在那里了。
若让秦江知道,他一惊慌,犯会误了事,便欲自去取来。
万幸,她回帐中时,魏衍已不在了。许是介意着她方才用了他的地方。
即便她知道是因着他不知道是自己,可心内仍算不上痛快。
因帐内无人,她很快便寻见了自己丢失的帕子。小心翼翼的藏在袖中后,便坐在一旁的凳上等着魏衍回来。
等得久了,许是倦了,她伏在案上便睡去了。
魏衍再回帐中时,天色已晚了,一进帐便见她趴在桌上。
浓纤的长睫盖着眼睑,即便是如此姿势也睡得安稳。他进帐时带进了微微的风,她忽而蹙起了黛眉将双臂环的更紧了些。
他瞧着,下意识便脱下了自己的外衣,要替她披上。
在半空中怔了一瞬,他忽而烦躁的将外衣拉起,转而冷声道:“起来。”
他已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眼前这个小子,总令自己想到她。
魏衍脑中甚至有了失去理智想法:当时该将她也一并带来。
只一瞬,他便立即冷静了下来,如今只是这么个神似她的人,便已能左右他的心智。若她真在了,自己还如何行军作战了。
“王爷……”苏婉见他神情不悦,忙起身道:“我给王爷斟茶。”
魏衍抬了抬手,“不必了,你回去黎大夫帐中罢。今后不用再来了。”
苏婉也知自己不能再待在此处了,虽有万分不舍,仍跪地谢了恩。
走至门前后,不由得柔声道:“王爷定要平安。”
魏衍强压住自己心内的悸动,一言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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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魏衍起身往帐外走时,忽瞧见昨日那女子落下的帕子不见了。
这帐中除了他,便只有那小厮能进得来了。
不知怎的,像是早已有了的念头一瞬间得到了证实。
那是苏婉。
他是苏婉。
魏衍霎时间便往黎叔房内去了,不料去扑了个空。他随手抓了一个士兵过来:“他们人呢?”
昨日秦将军才受了罚,见王爷如此神色,唬得他一时磕磕巴巴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魏衍一把将他推开,正心内焦乱时,一个侍卫匆匆来禀:“秦将军遇袭了!”
他稳了稳神思,沉声道:“凉禹的人?”
“是,不过将军无碍,只是……”都知黎大夫在王爷心中的地位不同,一时间也不敢直言,瞧见他凌厉的眼神后,才忙道:“只是送那姑娘离去的黎大夫被掳了……”
魏衍陡然墨眸变沉,一把揪住了他问道:“那女子呢?”
这问题超过了那人的意料,他反应了半晌才吞吞吐吐道:“与、与黎大夫一同被掳了。”
魏衍怔怔的松开了手。
*
苏婉蹙着眉缓缓地睁开了眼,映入眼的是陌生却华丽的宫殿。在宫中,她从未见过这般的屋子格局。
“娘娘,药来了。”耳际传来的轻巧低低的女声。
她的床沿上坐着一位衣着华贵的女子,接过婢女手中的碗正要给她喂时,见她已睁了眼。
“你总算醒了。”那女子欣慰的笑了笑,将碗递去了婢女手中。
“这是……?”苏婉有些迷茫,她只记得回城路途中遇了埋伏,难道她竟已被送回了京城?她正要撑起身子时,却觉出背后传出火辣辣的疼来。
那女子忙将苏婉按回了塌上,眉梢间透露着几分怜惜,“你身上有伤,已昏迷了两日,”顿了顿,缓缓继续道:“这里是凉禹的都城凛州。”
凉禹……
她这是被俘了?
话还未问出口,只听见外头禀道:“见过皇上。”
那女子惊了一瞬,忙起身将几重帘子一一合上,理了理衣襟缓缓上前道:“陛下来了。”
这皇帝虽已年将四十,瞧着却仍是品貌不凡,只是眉宇间带着几分戾色与颓势。他看见了侍女手中捧着的药碗,忙关切道:“皇后病了?”
那婢女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忙叩下头去。
皇后低声对她道:“你下去罢,”待那婢女逃也似的退下后,她又缓缓道:“只是将养身子的补药罢了,陛下莫要担心。”
皇帝听见如此说后,才稍稍安了心。少时,面露喜色道:“霜儿,你可知朕前日抓回的人,原想着用他们套出些军情来,岂料竟有意外之获。”
她见他尚未得知她将苏婉掉出来之事,便松了口气,问道:“有何所获?”
“那里头竟有平南王的家仆在内,他竟因此不敢攻入城中了。他竟是重情义的蠢人。”说罢畅快的笑了一阵,近日来屡次与魏衍交战,他从未占到过上风,没想到如今却因这个,拿住了他。
皇后见他终于有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