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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的。并非是我有意要避着你的,我如何舍得呢?”
    苏尤柔登时面色沉了下来,推开他的手:“她有了身孕?”
    何文薛复拉起了她的手,解释道:“若不然,我怎会——”
    “何文薛,你可还记得你应承过我什么?你说了要休了她的!如今竟与我说她怀上了?”苏尤柔言辞激烈,高声指责着他。
    他咂了一声,央告着:“我的小姑奶奶,你且小点声儿吧。这可不是在我的院儿里。”
    苏尤柔忽然冷笑起来:“你这会子知道教我小声儿了,哄我在床上时可不是现下这副嘴脸。”
    何文薛见她口无遮拦起来,只低叹了一声,无可回应的。
    “好,你既不愿作这恶人,便由我来罢。我即刻去告诉了她去,让她自请滚回她的渝州老家去。”说着便甩了袖子,要出去。
    何文薛一把将她扯住,双手紧紧擒着她的双肩,究竟男女有别,力量悬殊。苏尤柔被他一揽,再不得动弹。
    “宝卉可是带着十里红妆嫁过来的,在我怀远伯府有难时救了我们。她从前一直不生养,我本指着这条休她娶你的,可如今突然间又怀上了。如今全府上下连同老太太,都疼的跟什么似的。这会子我如何敢开这个口,怕是我自己都难保了,你也知道的,老太太的脾气,她真敢做出将我撵出府的事儿来。”何文薛滔滔不绝的将自己的委屈全倒了出来,顿了顿,还道:“你若实在愤愤难平,自此,便与我断了罢。”
    苏尤柔瞧他突然间这样决绝起来,方才的气焰皆不见了。扬州城里怀远伯府算是数一数二的人家了,她爹爹只是个四品知府,又只是个郡伯位。若她能嫁入何家,才是真正的高攀。
    “文薛哥哥,你这是不要柔儿了么?”苏尤柔见强取不下,便转为软攻,登时眼泪婆娑起来。
    何文薛最是个优柔寡断之人,见眼前的美人儿这样淌起泪儿来,不由的心下尽软:“瞧你说的,分明是你不要我了,怎的还倒打一耙起来。”说着上前抬起她的脸,用袖口拭干她两颊的泪。
    苏尤柔见势便依偎进他的怀中,娇声道:“我哪里是认真恼你,只太久未见你了,实在思念的紧。”
    因孟宝卉有了身孕,他原已两三个月不曾亲近她。现下怀中人儿的绵绵情话,更是狠狠拢住了他的心,当下便化为一摊春水。
    苏尤柔亦察觉到了他的动情,好容易才见着他一回,哪里放得下这机会。大着胆子便伸手缓缓探入他领口中……
    何文薛见她敢在佛祖脚下如此放肆,又惊又羞,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还不放下,你胆子也忒大了些。”
    口里虽这么说着,但手却停在胸前未有动作,苏尤柔瞧见他这副样子,便愈发肆意放纵起来,将那礼义廉耻尽数抛之脑后。轻轻的勾着何文薛的腰带,便将他勾倒在一旁的塌上。
    少时,偏殿便渐渐响起了细微的喘息,混杂着女子低声而又欢愉的呻.吟。即便是未经□□的苏婉,此时也听得明白,他二人在行何事了。
    魏衍本要查怀远伯的根底,瞧着何文薛今日形迹可疑,原以为是要有何行动了,却是在此与情人私会。
    屋内的声音同样也落入了他的耳中,到底他也是个男人,况且身前紧贴着一副柔软的身子,更甚的是,那人儿还在不安分的乱动,腔内不免觉着一阵燥热。
    苏尤柔竟敢与已有妻室之人暗通款曲,听着这声音不禁令她又是气恼又是羞愤,更因跻身在立柜与墙壁之前这狭窄的距离中,便只得靠上身前那堵坚实又健硕的胸膛。她只觉喉间发涩,便欲轻咳一声,又恐弄出声响来便尽量压低了声音,谁知发出声音时却化为了低声的轻吟。
    “苏婉。”魏衍用含着责备及隐忍的语气低声唤了她一句。
    “嗯……?”怀中的人对自己此时撩起的祸事,毫不知情,细腰撑了撑柜子,艰难的抬起头望着他。
    “……没事。”他闭了闭眼,良久,才从后槽牙中吐出两个字,尽力将自己浑身紧绷的神经松下些。
    终于,偏殿内一阵粗重的喘息声过后,靡靡之音渐止。
    苏婉才松下一口气,便听见殿外传出杏儿的声音:“夫人,夜这样浓了,咱们还是回去罢,婉姑娘已经去寻了的。”
    “正因夜深了,我才更担心着他,万一在上山路途遇着匪寇怎生了得。”说着慢慢走向宝殿,别的她也做不了只得来跪拜菩萨祈求庇佑了。
    苏婉将腰牌藏入袖中,轻推了推魏衍:“你快走。”
    魏衍冷峻的眉宇间透着不悦,今日正经事没办成,反倒叫这丫头折磨一夜。瞥了一眼苏婉,便从后窗闪了出去。
    “何夫人,”待魏衍先走了,她才缓缓跨出门,扶过孟宝卉,在进门时故意放高了声音:“这样晚了,你怎么还出来了,何大人兴许已经回去了的。”说着二人齐齐跨进了殿中。
    少时,何文薛衣冠楚楚的从偏殿走了出来,惊道:“夫人?这夜深露重的你怎的出来了?”
    在他迈步过来搀扶孟宝卉时,苏婉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