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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担些,也好让我们这些帮内老人放心。”
    很明显,这是个想帮柏宁分权的。他这话一出,恰好戳到了众人最关心的点。
    “二少刚从美国回来,恐怕对帮内事务不熟悉吧?”
    “大少这些年在帮里做了不少事,这种时期还是维持不变的好。”
    有帮柏宁的,自然就有帮朱栩的,权力纷争这点事儿无非就是个站队。
    朱栩敛着眸,任他们吵嚷,谁也不知这位朱大少爷此刻在想些什么。
    “呵呵。”笑声在吵杂里突兀地响起。柏宁拿起打火机“啪”地一声点燃了支烟,深深吸了一口,仰起脸吞云吐雾一番,恭恭敬敬地把烟插进面前的香炉里。
    他转过身看向所有人,脸上的笑意不减,晃悠着长腿往众人面前走,他说:“我看,你们都忘了今天是来干嘛的吧?”话音还未落,脚步也没停,柏宁飞速伸手到腰后,掏枪,上膛,抬手,“啪”地一枪打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柏青梧那个omega情人尖叫着后退,吓得摔倒在地,面色惨白。柏宁那一枪就打在他刚刚站立的地方,贴着他脚尖,在地上钉出一个漆黑的弹坑。
    柏宁指指那个omega,又把手指竖起来比了个1,挑挑眉。意思:你是第一个带头的,我记住了。
    接着,玩世不恭地调侃道:“我觉得吧,想我爸的就赶紧去找他,别说去晚了他不等你们!”他扫视全场,扬声道,“否则……都他妈让我爸清净点!”
    全场鸦雀无声,刚刚叫嚣得响亮那几个无不噤若寒蝉。柏二少不是个好惹的主,大家早有耳闻,但他常年在美国,具体怎么不好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二少息怒,大家这也是为青岩帮着急……”有人试图再说什么,被柏宁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扫过去,噤了声。
    “是我思虑不周了。”朱栩还是那副悲痛到无力说话的模样,慢慢走到柏宁身边,双手抱拳对着全场一躬身,“帮派里的事我平时参与得少,父亲刚走,事情又多,以至于还没来得及开议事堂把帮里的事情说清楚,确实让大家担心了。”他语气平静,有礼但不卑微,“不如这样,三日后,待父亲入土为安,还在青岩帮议事堂开堂会,我把帮里的事和公司的事跟大家交代一下。至于有人说群龙无首,青岩帮到今天不是一两年的小帮派了,青爷在世时该怎么运转现在还是怎么运转,直到选出新一任帮主。”
    朱栩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又避重就轻,看似回答了问题,其实又什么承诺都没给。
    见众人安静了,朱栩回过头来对柏宁说:“阿宁,上香吧!”还是那句,古井无波般,仿佛刚刚一切都与他无关,仿佛那只是出不入流的闹剧。
    柏宁没说什么,跟着他过去。
    香烛燃着,柏宁接过朱栩递过来的香,嚣张的眉眼都被拢进烟雾中,他盯着朱栩那张漂亮的脸,心道:藏得真好啊……
    .
    第2章
    三天后,清晨,柏家别墅。
    柏宁没想到他一进门就遇见了朱栩,这实在是个不怎么样的巧合。
    柏宁推开自己家门的时候,朱栩正刚刚系好衬衫袖扣,拉开椅子准备用早餐。别墅客厅的窗边,清晨的阳光洒进来,在朱栩的长睫毛上镀一层金光。他习惯在这吃早餐,顺便借着晨风和阳光看会儿书或报纸,生活习惯极其老派。
    朱栩永远把扣子系得一丝不苟,西裤和衬衫的线条优雅地把他整个人包裹得修长又漂亮,就像现在。反观柏宁,衬衫永远少系两个扣子,西装能不穿就不穿,今天更是宿醉刚醒,衬衫皱皱巴巴,只得匆匆从会所回家换衣服。
    昨天柏青梧才下葬,当晚柏宁就跟一帮狐朋狗友去喝酒high了整宿,可见他这父子亲情也就是纸面上的四个字而已。其实也不怪他,柏宁和朱栩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几次柏青梧,至少柏宁出国之前是这样的,“爸爸”对于他俩来说就是个名词,不具备任何情感上的意义。这点上柏宁确实服朱栩,这么淡漠的亲情他在葬礼上都能悲伤得像模像样,柏青梧也总算不白养个儿子。
    匆匆和朱栩打了个招呼,柏宁上楼直奔自己卧室。然而,洗了澡,把自己收拾好才发现,他要找的那套西装不在卧室。
    “梅姨,我西装都放哪……”柏宁推开门喊了一半便收了声。
    朱栩就杵在他门口看手机,闻言抬头,看着只围了一条浴巾的柏宁微微皱眉,觉得那些顺着他胸口流下来的水滴分外刺眼。他有些无奈地说:“阿宁,这是我房间。”
    柏宁:“……”
    朱栩把手机塞进兜里,很自然地把柏宁从房间里拉出来,走向隔壁那间。
    “你这几年不在国内,我也不知道你喜好,干脆我房间布置什么样,就让人照搬到你房间了。”
    朱栩指尖微凉,柏宁看着那只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不仅没被冷得清醒一些,反而鬼使神差地更靠近了朱栩,他勾肩搭背靠上朱栩肩膀,靠近他耳边笑道:“个人物品基本没有啊哥!能把自己卧室住成宾馆,你也真行!”
    朱栩身体僵了僵,装作若无其事推开衣帽间的门:“你的衣服都在这里。”
    柏宁看着整整齐齐的衣帽间愣住。最显眼的位置挂着他这次带回来的衣服,其它格子里鞋子、领带、帽子……各种季节的衣服分门别类,整整齐齐。他这几年回国的次数不算少,但每次都待不了几天,仅有的几天也忙着出去鬼混,别说推开这隐藏在墙壁里的衣帽间看看,五年来柏青梧这间别墅他就没回来过几次。他有点下意识回避朱栩,如果不是这次是柏青梧葬礼,他恐怕还是住在别处。
    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多衣服?
    柏宁踏进衣帽间,拨开那几件西装看了看,认出了一些是他喜欢的牌子今年高级定制系列的新款,还有几件是他在美国穿过的,但明显崭新,只摘了吊牌熨得笔挺,挂在那里。
    他玩味地拿出一件在身上比量,眼睛却盯着朱栩:“这也是按着你的房间间照搬过来的?”
    朱栩不看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打量其它格子:“虽说你不常回来住,但总要备些你的衣服在家里。有合适的就换上,快到出门的时间了……”突然止住了话音,因为柏宁实在靠他太近了,他向后退了一步,“阿宁,你做什么?”
    柏宁抓住他手臂不让他后退,拎着件西装,似笑非笑地说:“怎么不看我?我就是让你帮我看看穿这件好不好看啊……”他故意拖长音调,“你躲什么?怎么像个omega似的?怕什么?来来,让我闻闻我哥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说笑着往朱栩颈间凑过去。
    该死的衬衫领口真是最反人类的存在!柏宁想着。
    柏宁环住朱栩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