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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过的圣诞节不一样,不是同一天。”
他这么说,我来了点兴趣,“不是,圣诞节还有不一样的吗?不都是12月25号吗?”
“我奶奶是东正教徒,东正教的圣诞节是在1月7号,我家也都是在这一天过节。”度延一解释。
我听得心驰神往,“听起来有点意思。”
“你很想去见识一下?”
我抓住度延一的手,满眼希冀,“可以带我去你家过个节吗?”
度延一:“不行。”
?
第二次了!
这人第二次拒绝带我回家,拒绝带我见他家人了!
我甩开他的手,恶狠狠道:“你是不是在玩弄我的感情?怎么每次我一提到去你家你就是这种态度?!”
度延一看我面露不悦,低下头亲亲我的鼻子,他说:“不是的,恬恬。”
他满眼都是我的样子勉强安抚了我的情绪,我等着他继续解释,却再也没等到别的话了。
“……没了?”
度延一也看着我,有些茫然。
没个理由,没个解释,就告诉我不是,然后就没了?
这是什么渣男言论啊!
“度延一,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回家,告诉我爸妈,我跟你在一起了,那你呢?”我对着他的脸实在生不起来气,只能旁敲侧击地提醒他。
他思考片刻,说:“那,我陪你回家。”
“你这都需要再思考一下?”我抓着他的胳膊,大力晃了两下,“度延一,你是什么品种的渣男啊!”
度延一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如同蝴蝶振翅的轻柔,似是在消化我的话,他说, “恬恬,我没有想要伤害你,我只是不想让你后悔。”
我又猛然间想起之前被他珍而重之地收起来的约炮合约。我以为我跟他在一起之后,那个破合约他就应该扔掉了,没想到还被他收在了书房里,要不是我好奇心强,去翻他书柜的书都没发现。
我咄咄逼人道:“到底是你后悔还是我后悔?是你不敢带我见你家人,为什么后悔的会是我。”
度延一无奈,他说:“我没有不敢,我可以带你见我的家人,我也可以陪你回家,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陪你做,可是,恬恬,你会后悔的。”
他的言论让我实在难以理解,我说:“你又不是我,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后悔?我连喜欢李承霖都没后悔过。”
我说完这句话就有些后悔,在现任面前提及前任实属不该。
——虽然李承霖不算我的前任。
度延一的注意力果然被这三个字吸引了,问我:“你没有后悔过,喜欢上李承霖吗?”
这道题,是送命题啊。
我想有一台时光机,让我能够穿越回5分钟之前,在我开口说出李承霖那三个字之前用领带将我自己脖子勒紧,打个死结,最好再也不能给自己挖坑。
我避开他的目光,揉揉鼻子,大脑快速运转,思索着怎么回答这道送命题。
度延一见我没回答他的问题,他也没再追问,他的手覆在我的头上,力道不重,他说:“恬恬,我是无所谓的,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都可以,我只是想让你有一条退路。”
他看我的眼神温柔到近乎哀伤,灰蓝色的眼睛里似是含着氤氲雾气,雾气中映出我的脸,他说,“我只是希望你能给自己留有余地。”
他像是一个不在意输赢的赌徒,自己手中的牌都打了出去,筹码都交给我,他最后身无分文,可他仍旧希望我可以全身而退。
我琢磨不透。
度延一明明是一个这么优秀的人,他为什么在我面前,会有这种类似于自卑的心理,他为什么会觉得我跟他在一起以后,一定会后悔呢,是因为他作为Beta的身份让他无法释怀吗?
作者有话说:
度延一:不是。
第23章
61.
程巽过了需要我给他过圣诞节,期盼着从袜子里寻到惊喜的年纪,对圣诞节的热衷却仍是有增无减。
平安夜当天还给我打电话,约我和度延一晚上一起去船底星云狂欢。
老实说,我没什么兴趣。
最近才下过两场雪,外面冰天雪地,一片银装素裹,出一趟门对我而言简直是人生挑战。
第一场雪下的时候,我还跟度延一还在泡露天温泉,冷暖夹击之下,我光荣病倒。当然,我本身体质是没差到连雪都不能碰的地步的。可当时在温泉池里,又是热气氤氲,又是雪飘如絮的,身边还有个美人作伴,我一时没把持住,跟他搞了个热火朝天,应该说,我被搞得四脚朝天。然后第二天我就开始头昏脑胀,被感冒击败。好在没有发烧,可流鼻涕也够让人烦的,我打喷嚏还经常打不出来,时常一个喷嚏就能让我泪流满面。
我怀疑度延一曾经练过憋笑神技,说句没良心的,要是度延一在我面前被一个喷嚏折腾得泪流满面,我能从沙发笑到地上,可是度延一没有,他还会给我拿纸巾擦眼泪。
“下次不能再这么任性了。”度延一教育我。
我他妈,一个被搞(到生病)的都没说话呢,他倒是先给我上起课来了。
我一边拿纸巾擦鼻涕,一边抬眼瞪他:“你瞅瞅你这是一个膘肥体壮的Beta该说的话吗?”
度延一:“膘肥体壮?”他说者他低下头掀开T恤看一眼自己的肚子。
我是不会放过过眼瘾的机会的,也跟着一起,用目光舔了一圈他形状可口的腹肌。
“这只是一个形容而已。”对上他的探究目光,我面不改色地说。
度延一喔了一声,扯了一张纸巾往我鼻子上盖,“鼻涕,流了。”
我有些脸红,下次的确不能这么乱搞了,短暂的刺激快感之后带来的后遗症实在巨大,太有损恬哥的美男子形象。
像是约好了似的,程巽的电话才撂下没多久,车俊仪又发来了视频通话请求。
我闷头擤鼻涕,度延一拿着我的手机问我要不要接,我本不想接,转念一想,车俊仪很少给我发视频通话,别真是有什么事,就对他点了点头,度延一就按了接受。
等我擤完鼻涕,对上的就是视频里车俊仪一张集合吃惊兴奋激动嫉妒等等一系列复杂情绪的扭曲脸蛋。
我鼻子不太通气,闷闷地说:“你们当明星的不是最讲究表情管理了。”
车俊仪总算知道自己还有偶像包袱,抹了一把脸,恢复了往日的虚伪淡定,“不好意思,视觉冲击实在太大,一时没能克制住。”
我扭头看一下度延一,度延一也莫名地看着我,我竟然有些理解车俊仪的失态。别说才见过度延一两次的车俊仪,就连和度延一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的我,每天还是会不自觉沉浸在他的美颜盛世中。
现在想想,之前对着度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