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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吗?”
    妈的,我就知道他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
    “我回家会和我妈妈说一哈的。”
    度延一真是天生来克我的!
    我这个人有一个特别大的毛病,虽然说是吃软不吃硬,但这个软必须得是和脆皮夹心软糖似的,那种适度的不会让人腻味的软。而度延一这种程度,就刚好戳中了我内心的最柔软的一部分,也就是网络上特别流行的那句,戳中萌点。
    他像一只高冷的大猫,生人勿近,居高临下,睥睨一切,却独独对着我摊开他柔软的肚子。
    他这么可爱这么甜,别说跟他同居这么小小的要求,他让我养他我都答应!
    不过……
    “你不是去洗澡了?怎么这么快?”我瞪着他?
    度延一很无辜:“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我自己洗?”
    “我给你洗。”他表情很纯洁正经。
    我拿李承霖的项上人头发誓,度延一不可能意志力这么坚定。
    ……
    等我瘫软着身子,像一具死尸一样被度延一从浴缸里拖出来的时候,我哀哀地叹了一口气。
    李承霖的狗头保住了。
    44.
    我本来准备了三种方案,来应对我跟我妈提出想搬出去住时,我妈对我的质问。
    但这三种方案都没派上用场。
    我妈虽然也表达了不舍,但并未对我的选择有过多干涉,她还问我想住哪套房,还是想买一套。
    我不敢跟她说,我住度延一的那套。
    我说:“我想试试自己独立生存能力,所以想去租房住,体验体验人生。”
    我妈看我一眼,温柔道:“恬恬啊,放着安逸生活不过,非得走出舒适圈体会生活艰辛,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我木着脸:“这叫作。”
    我妈一拍手心:“对咯。”
    “不过呢,”我妈提我整理了一下头发,“年轻人,有这种想法也是好的。幸福呀,就是刀口舔蜜,光有刀口,日子不好过。可是光有蜜,生活也缺少了很多滋味,不是吗?你总要体验过坏的,才知道什么是好的,尝过苦的,才知道甜有多美妙。”
    对不起,妈妈,我不是去刀口跳舞了,我是去蜜罐里游泳的,我不是去吃苦的,我是去吃糖的,为了我的身体健康,我甚至考虑买两盒二甲双胍备上。
    这些,是万万不能让我妈听到的,我只能昧着良心,假装听从母亲教诲,并且表示,绝对不会让她失望,我会好好的见一见众生的。
    才怪。
    作者有话说:
    程恬:表面上看好像我才是和度延一关系的主导者,但是为什么事情发展都是按照度延一的想法来的?
    第15章
    45.
    程巽知道我要从家里搬出去,满心不情愿,还要跟随我去看看我的新住处。
    我都考虑要不要直接租个房子来搪塞他一下了,度延一却说:“直接带他来我家吧。”
    不等我有所反应,度延一就解释道:“他没来过我家,你带他过来,他也只会当我来你家做客。”
    “……”他理直气壮的样子让我心情很是复杂。
    度延一这人实在是双标得很,我弟好歹认识了他这么多年,给他放神坛上供着, 奉若神明一般。可度延一呢,连家门都没让我弟进过。
    可再转念一想,他又不找我弟睡觉,好像没有理由带我弟回他家。
    那他为什么第一次和我睡觉,就死乞白赖地非得把我往他家里领呢?
    这个问题我问不出口,我知道,就算我问他,也不会得到一个真正的答案——度延一才不是一个直率的人。
    我弟表面上是来到了我的新家,实际上是到了他偶像的家,我都不知道是应该恭喜他还是同情他。
    他到底不是一个真脑残,一看到度延一的家里摆设,就直截了当地问我:“哥,你说实话,你不是刚搬来这边吧?”
    也是,度延一的家里摆设再好,也会有生活过一段时间的痕迹。
    我说:“你忘了我之前夜不归宿吗?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搬来这里了,只是没告诉你。”
    程巽不太理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我说:“你就当我叛逆期到了好了。”
    我这明摆着是把他当傻子哄骗,程巽也是一个识时务的,没再多加追问。
    “哥,我也想搬出来跟你住。”程巽跟在我屁股后面,跟屁虫一样,那么高的个子,拽着我的衣袖,颇有点可怜巴巴的意味。
    我还没说话,度延一不乐意了。
    他说:“小巽,恬恬是个成年Omega,需要私人空间。”
    度延一板着脸教育人的样子很能唬人。
    程巽听到度延一喊他小巽,表情一下子就变了,他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傻笑,就像一朵春天缓缓绽开的颤抖的小花。
    “延哥说得对,是我太任性了!”
    啧,这傻子估计就算被度延一卖了,还得担心度延一赚少了。
    不管怎么样,我总算是如了度延一所愿,正式搬去了他家住——在瞒着所有人的情况下。
    46.
    等我察觉自己的行为颇有不妥,欠再谨慎考虑的时候,我已经在度延一家住了3天了。
    真不是我迟钝,是度延一太过于聪明,懂得洞察人心。我原本觉得两个人刚开始一起生活,多少需要一些磨合。可不知是不是之前早已在他家住过,彼此已经习惯的原因,我这段时间完全没感受到在他家有任何不适应,也没有任何不便。
    我仿佛不是刚搬进他家的炮友,我是已经跟他生活有一段时间的枕边人,我甚至有种错觉——眼下的局面都是度延一一早就策划好的,一切都是他步步为营的结果。
    就算我再不谙约炮界的世事,我也知道,我和他不是一般炮友之间的相处模式。
    于是,我决定再次请教车俊仪——我暂定他为我的情感顾问。
    但我的顾问显然不知道他已经有幸被我聘请了,考虑到我为人比较低调,我决定暂时先不告诉他,他获得了这项殊荣。
    感谢李承霖这个共同的敌人,让我和车俊仪产生了坚不可摧(可能也没有)的同盟情谊。
    这次见面,也是车俊仪主动约我,他刚结束一档节目的拍摄,最近很闲。
    好久没见车俊仪,他剃了个毛寸,整个人很清爽的样子,摘掉墨镜,见到我也是扬着灿烂微笑,看起来心情不错。
    虽然不了解他的近况,但我们之间并不会冷场——一句李承霖这个**,就是最好的开场白。
    车俊仪跟我说,他认识的一个圈内Beta跟他说看到李承霖最近和一个很出名的心理医生来往很密切,好像是李承霖有什么严重的心理问题。
    说实在话,我对李承霖的复杂情感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