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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而已。
没什么好担心的。
他带的一两千号人有的是亲兵,有的是走散的羽林卫与京畿卫的兵,全都一身血污,各个都杀气腾腾。
鲁王还要再问,李陵骑着马飞快前行,他就不敢多嘴,跟着干活。
这一队人边走边杀贼人。
不知为何,鲁王总觉得六弟的人太精于杀人了,难道是这小半年来在外与贼寇作战的结果?
从外城杀到内城,杀到宫城之外,李陵手下集结的人马,从不到一千人,已经狙击足有五六千人,来投靠的京畿卫羽林卫卫兵,只要能被验证身份,就迅速编入队伍。
洪德帝当日避入宫城外最近的一处羽林卫卫所,这里尚未被拿下,勉强同贼子抵抗了几日,眼看就要不敌,忽然外面攻入的压力减轻。
片刻之后,汉王与鲁王冲进来。
马太监吓死了。
汉王解刀跪地,跪在卫所外台阶下,大声问,“父皇可好?儿臣救驾来迟,望父皇恕罪!”
鲁王有样学样,可他一跪下就开始哭,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父皇,儿臣来晚了,父皇!”
片刻之后,陛下被人抬着从里面出来,头发花白了一半,看着两个似是与人混战无数满身带血的儿子,不觉老泪纵横,“好,好,我儿勇武!朕赐你二人无罪,来起来,别跪着!”
李陵继续跪地,沉声道,“还望父皇赐下虎符圣旨,儿臣才能攻入宫中,拿下作乱的贼人。”
陛下不觉凝视他许久。
整个大厅安安静静,就连鲁王都不敢大声哭了,把头埋的深深的。
李陵一动不动,拱手等待。
陛下与此子对峙许久,最后看了马太监一眼,马太监立刻上前,接过陛下从衣裳中取出的虎符,恭恭敬敬递给汉王。
李陵站起来,提着刀,“儿臣必不负父皇!五皇兄在此地为父皇退敌,弟弟这就去了。”
原先看他忽然提刀站起来,洪德帝与马太监还有鲁王都吓死了,但见转眼汉王就去杀人,三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洪德帝回去休息,鲁王腿软地起不来,干脆坐在地上喘气。
李陵让一大队人摇旗呐喊强攻宫城,自己带着一千多人绕去宫城后方,从运送污秽的小门不费吹灰之力强攻入城,然后势如破竹,迅速攻入太极殿。
宫城的好手都在外应付攻城的,宫里反倒虚空,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太监根本不是李陵的对手。
半个时辰后,生擒太子,将其绑缚扔到陛下面前。
陛下挣扎着要起来,怒吼道,“你这个逆子,老六你的剑给朕,朕要杀了他!”
李陵身上还挂着彩,闻言跪地,“儿臣求父皇饶太子一命。”
“你……连你也要造反不成?”陛下咬牙切齿。
李陵跪地叩头,“父皇!他是太子,立他是朝政,杀他也是朝政。父皇难道不想知道到底还有哪些人背叛天子吗?这宫里有多泄密者,是谁泄了父皇的行踪?!又泄了哪些密出去?……再者,太子,毕竟是父皇的儿子,……”
李陵说不下去了,只会咚咚咚磕头。
原本一脸冷漠的太子此时渐渐哭了起来,趴在地上往陛下身边蹭,哭得痛苦。
陛下大悲大痛,脚上的毒伤发作,再次昏迷不醒。
汉王做主,将太子囚禁起来,日夜派人看守,不准他自尽。
庚子之乱以汉王煞神镇宫收场。
两日后,洪德帝才缓缓醒来,朝廷内外动荡很快就随着陛下的苏醒而渐渐平息。
洪德帝废太子,将其圈禁于原三皇子府。
汉王手握宫城虎符,兼掌握羽林卫京畿卫两处重兵,被立为新的太子,代为监国;鲁王被封为荣亲王,承袭五代,辅佐新太子监国。
朝中无人置喙。
而洪德帝当日中了毒箭,拔箭剜肉晚了半日,毒素已然进入体内无法根除,立太子之后,他便整日在惠贵妃的寝宫静养,每日清醒能言,不过一两个时辰。
惠贵妃在庚子之乱中虽没有被太子斩杀,但到底受了一些罪,她寝宫安排了陛下修养,她带着九皇子,搬去同七皇子的母妃王氏那里一起住。
庚子之乱时,七皇子恰好陪同王贵嫔在万寿山为张贵妃诵经,幸免于难。
是真的巧合还是另有谋划,谁也不知。
当然七皇子母子被陛下厌弃。
若不是李陵出面,只让七皇子在府里读书,怕也要被洪德帝怒而废为庶人。
王贵嫔降为王美人。
这是陛下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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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德帝偶尔醒来,他糊里糊涂地四处看,马太监人怎么不在这里?他嗓子被痰堵住一半,张口就满是沙哑的出气声,如同破旧风箱。
这个混账东西。
眼看他不行了,人就跑去别的地方攀高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