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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叶姑娘说无事。”
无事,没什么事儿。
李陵忖思片刻,临走前,还是迈脚往后院走。
叶玉盘想找他,是因为书局老板忽然送她那么多的书,一时不解,也怕有什么不妥,但都过了好久,似乎没什么不妥,就没说出来。
这人忽然出现,问她有什么事,她下意识临时改口,“想做门生意,开个书肆,或者纸铺什么的。”
李陵无语。
当然是不可能的。
他回到京畿卫睡不着觉,翻来覆去想她说的话,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
白天睡足了觉,晚上走了困意,李陵干脆起来,在卫所硬硬的床板上呆坐片刻,起身穿了衣裳,骑马回辅兴坊。
因是半夜,小安子叫开门,没有惊动什么人直接去了后宅。
辅兴坊后宅正房所有屋子都黑着,很正常。
但是书房的窗户大开。
李陵心里“咯噔”一声,走到窗户前,往里看去,——皎白的月光照进屋里,他看见书桌前放置着一座五座烛台,上面五支蜡烛冒着尾尾青烟。
守门的婆子是住在小门的耳房里的,说不清楚主子的事儿。
李陵叫人开了屋子的门,值夜的丫鬟披着衣裳来开门,他自己走去她睡觉的内室。
小安子心虚地蹲在门口,把陆续醒来的闲杂人等都赶回去。
接着月光,李陵看见睡在床上的叶氏,还是穿着她那不伦不类的长袍裙,背对着外面,睡得惬意。
并没有什么异样。
连呼吸都没有破绽。
守夜的丫鬟在外面,不知所措,被小安子叫去外面,不得靠近。
李陵定定看着那个睡着的人,片刻之后,离开了屋子。
叶玉盘听着脚步声远了,甚至没有提审自己那些下人,好歹松了一口气,自己松活松活僵硬的身体,索性已经上了床,那就睡吧。
晚上看书脑子太兴奋,睡不着,早上就起不来。
差不多要到中午了,她才勉强被摇醒,梳头,洗漱,更衣。
丫鬟替她更衣时,说了昨夜晋王闯进来时的“惊魂”,最后道,“您后来也没换了寝衣睡么?”
这一句话听在叶玉盘耳朵里,如遭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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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玉盘让自己镇定。
不就是睡觉没有穿寝衣么,多大点事儿。
可她总也怀疑,李陵无缘无故夜探香闺,必定是有哪个嘴长的,将自己半夜看书不睡觉告给了他,否则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汉,半夜三更跑到她卧房,就看了一眼就走,不是有毛病吗。
叶玉盘今日没有课程,但也放着他再来突击检查,所以忍着没有看那些杂书,而是装模作样地写一写大字,描一描画笔。
然而对方并没有来。
白白浪费了一天。
李陵下午从京畿卫卫所出来,回了辅兴坊,在前院问老嬷嬷,“最近她在忙些什么?”
老嬷嬷道,“叶姑娘最近读书较多。”
昨夜书房开着的窗子,还有刚刚熄灭的蜡烛,读书?
李陵忙完正事,便去了后院。
叶玉盘,仿佛不知道书房进来了人,认真地画画,看起来草是草,树是树了。
李陵看她画得认真,便没打扰她,踱到北墙的书架前看看,倒是有不少的新书摆放在这里。
叶玉盘余光扫见他竟然停在书架前不走了,心中焦虑。
一时似乎要坐不住,一时暗劝自己不能轻举妄动,硬是安慰她莫要自己先乱了心神,死撑着佯装无事地作画。
李陵忽而就摸向书架上的一本书。
叶玉盘心中祷告,千万是正经书。
正经书和不正经书是同时放在一处的。
李陵翻书似乎没什么异动,叫叶玉盘心惊胆战了片刻,——稍稍放下心,他又取了一本来看!
又取了一本!
李陵摸着这本书略有疑惑,将前两本放了回去,把这本翻开,书页里写着什么“今日会酒,同那小娘子观花赏木,虽无有人提议小赌,但小公子渐渐熟悉了门路,只与小娘子在屋内玩耍——”
他“啪”地一声把书合上。
只当自己是否看错了,竟觉得有些发热。
重新打开书,翻到另一页:
“那边走出一个人来,环佩动人,麝香兰气,回影蹁跹,……小公子被推着,与小娘子未免有情动,竟难以尽述……”
李陵当时便气血翻腾,猛回头,盯着叶氏背影。
她纹丝不动,背对着他。
李陵压着心中怒气,把这本书旁边的一些都一一翻检,原先看着都是极其普通的书名,原来被人使了移花接木的本事,书封皮与书页里完全不的一本。
方才那本银书叫做《白兔记》?
李陵脑子全都是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