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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齐王’,更不提五皇兄还没受封,儿臣不愿叫五皇兄为难。”
不愿叫兄弟为难,于是怼了洪德帝好意。
这下好了,好事变成坏事。
陛下因科场舞弊案最后老五没查出什么结果,十分失望,此时被老六怼的,当庭送给老五一个齐王做,夸他仁孝,懂得孝悌。
然后就把老六给忘了。
千秋宴散了之后,喝醉喝得红光满面的老五拉着老六还要再痛饮,甚至在人前追老六跑两步、露出了瘸腿的样子也不在乎,哥俩喝到最后,老五抱着弟弟痛哭一场,两人在皇子所六皇子的住处睡到天亮。
新出炉的齐王对六皇子道,“哥哥承你的情!日后有什么需要哥哥帮忙的,尽管开口!”
李陵笑道,“我喜欢你儿子,你送给我!”
鲁王豪气万丈,不过是个庶长子,“给你!”
李陵笑纳,每天出门外头逛,总带着这个三岁的侄子一起,——带去跑马场,让太监随从们陪他玩。
小孩子见到这样大的马场,瞬间就把六叔忘到身后,疯玩起来,李陵自己骑马溜达去了辅兴坊。
半年不回来,辅兴坊的绿植生长极为茂盛,几丛繁花似锦处,李陵都不认得是谁提议栽种的这些大红大紫的花卉。
在前院处理完事情,时间还早,李陵难得大中午的去内院转。
正院里不见叶氏。
守门的丫鬟指路,“姑娘才与柳先生学了画画,此时应当去了东边假山的亭子作画。”
算起来,也有两个多月没有四处寻女先生了
李陵不辞辛苦,要去看看这位能画出什么花样来。
毕竟他当年只听说过叶贵妃有一手绝好王体,却不曾听说她亦擅长丹青。
想到这里,李陵责怪自己早些年没能下狠心,逼着叶氏在学问上多下苦心。
现在还来得及吗?
他走到花园,遥遥看着小山亭子上的人。
亭子那上面似乎只有叶氏,他想了想,对小安子吩咐,“明日安排那位柳先生来前院说话。”
叶玉盘在画画。
她不怎么会用毛笔,举起笔还没想好怎么重怎么轻,笔尖就已经自作主张往纸上蹭了。
重新再来。
这次画了三笔“侧峰”,自我感觉良好,忽然觉得气氛不对,抬头左右去看,竟看见亭子口站着的六少爷。
李陵眉头紧锁,“好好的纸都叫你浪费了!你知道这纸普通人家一年家用也买不起一刀吗?”
叶玉盘也学他皱眉,“你买得?”
李陵脸色变得冷飕飕。
叶玉盘收回目光,继续艰难运笔,笔尖在纸面上虚空地划来划去,径自说道,“你买得起,用得起,就不叫浪费。你不买,别人也买不起,或者勉强买来不用做收藏,堆到第二年,倒是省下纸张了,那造纸的人明年岂不是要少卖一些?他们难道就不用吃喝了?”
李陵冷哼一声,索性不说这个,坐到亭子里,打开折扇扇了几回,看她总是不下笔,忍不住问道,“你画的什么?”
“哎呦!”
叶玉盘手一抖,笔尖迅速给自己画了个黑坨。
她恼地瞪向六少爷,“你忽然出声做什么?!浪费我一张好画!”
“你不是说不用才是浪费吗?”李陵嗤笑。
叶玉盘叫人再换一张新纸,转了转手腕,“你不扰乱我作画,我立刻就能有一张美图出世;你继续闭嘴,我又有一张美图。两张美图足以交付柳先生作业,今日不算白来。可你偏出怪声,叫我好好的少了一张美图。美图变废纸,那不是浪费是什么?!”
李陵用扇子指着叶氏,“废话怎的这样多!”
叶玉盘挑眉轻笑,继续抬笔作画。
李陵打定主意不出声看她究竟能画出什么鬼样子,忽然听得她低声细语地问“你家里想必许多美娇娘吧?”
他下意识点头答“自然”。
两人视线相对,李陵偏开头,“与你何干。”
叶玉盘心道,果然如此!
她搞不好是这位六少爷亲娘送来的,大娘二娘可能是六少爷他爹宠爱的妾室送来的,都为牢牢抓住六少爷,不叫他在京城求学时跟着同窗不懂事地胡闹。
但实际上他都不喜欢!
因为,被家里的莺莺燕燕看花了眼,早就眼高于顶!
叶继续用力画,仍然画得莫名其妙一塌糊涂。
一心不能二用。
叶玉盘只能另换新纸。
李陵忍不住道,“别折腾了,那张就挺好,稍微改一改,还是能用的。”他指的是被他“忽然出声”误扰,画了一个黑坨的那个。
叶玉盘相信他的实力,叫人把那张废图重新拿过来,自己也摸着下巴承认,“起先的几笔确实不错。我改一改。……俗话说,字是黑狗,越改越丑。”
一笔不稳,更难看。
李陵转过头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