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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也够不着,气得骂道,“有你这样的人吗?!有你这样的人吗?!”
李陵看她当真要被气哭了,只能把字还给她,“我才看了一遍,你就这样不依不饶。”
叶玉盘想把纸撕掉,可恨这人一副看不起自己写的烂字,但撕了没了作业就得重新再写,那是要了她的命。
她就把字胡乱塞进书架缝隙里,还嘴道,“你说话不算话,我不同你讲。”
背对着他不言不语。
李陵便道,“今晚带你去吃夜市小吃。”
叶玉盘强撑,“呵。”
李陵看她不为所动,起身要走,“那边算了。”
“你站住!”叶玉盘转过头,生硬地说道,“回来!”
李陵停住脚步,好整以暇回头看她,“怎么?”
叶玉盘梗着脖子问,“那什么,她长得好看吗?”
是在问吴氏?
李陵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叶玉盘看他不吭声,怒而将他往外推,“你走你走。谁也不稀罕谁,各自过各自的!”
李陵就真的走了。
一直到成婚他也没工夫再来辅兴坊。
成婚后一个月都在宫里,这月一过,卫王李陵就陆陆续续往外搬家。
卫王妃得了空,跑回娘家,抱着母亲痛苦地哭诉,“他就是个废人!”
吴国公世子夫人大惊,“到底怎么回事儿?”
卫王妃痛哭道,“他、他不能人道……呜呜……”
吴国公世子夫人扶着额就要晕倒,家里顿时乱成一团。
倒是有些经历的吴国公夫人闻言,专程来世子这里劝孙女,“原先娘娘就派人说了,说卫王自小不亲近女子,那两个侍妾也好似死人一般。如此说来,只怕是暗疾。你这样吵吵嚷嚷,是想让皇家丢这个脸吗?”
卫王妃哭道,“我还不如鲁王妃!他虽然每日都同我睡一张床,但嫌弃我嫌弃的要死,连我的手指都不愿碰一下。”
鲁王是个瘸子,但到底能教人生儿育女,卫王这种废人,是要连累她一辈子守活寡!
世子夫人抱着女儿哭,“我苦命的女儿。”
吴国公夫人沉吟道,“宫里只怕都晓得卫王的隐疾,荣华且安安分分过两年日子,实在不成,咱们从贵妃娘娘那里想办法,给荣华过继一个儿子。陛下再怎么样,总不会叫自己儿子断了香火。”
说到这里,吴国公夫人想起儿子说过的话,说卫王最喜欢带着鲁王的庶长子外头疯玩。
此时再看,难保皇家不是存了日后叫鲁王庶长子过继六皇子的心思呢。
也是此时,皇家御田传出了一整个村子的佃户被灭门死亡事件。
李陵因才成婚,本身没什么差事,在府里跑马一早上,下午到了辅兴坊做事,比起六皇子府,辅兴坊外书房更叫他安心。
下人报来皇田佃户灭门惨案的细节,李陵皱眉,比上一世提前了三年,难道是他早早挑出“精米换陈米案”的后遗症?
吩咐几个手下各自去忙,他独自在书房里沉思最近发生的几件大事。
户部,户部,什么时候才能把户部的毒瘤清除干净!
可恨户部是太子的地盘。
天将黑,李陵想着,答应了叶氏写字有进步,便带她出门见世面,今日索性无事,不如去西市走一走逛一逛。
于是走到后院,算着时间她该上完下棋的课程。
果然书房的窗户大开。
隔着薄如蝉翼的窗纱,能清楚地看见书房内情形,——叶氏一人百无聊赖地趴在棋盘旁边玩棋子。
也不算是一个人,旁边有人给她打扇,柳先生方才被挡住,她是坐在对面,给叶氏说什么话,说到了什么点子上,两人忽然抬头对视笑起来。
李陵远远站在院子里的树下,看那屋子里。
站了片刻,他走到窗下,敲了敲窗子。
叶玉盘抬头看他一眼,仍旧趴着似乎懒得理他,倒是柳先生起身来告罪,李陵叫小安子送柳先生去休息。
他走进书房,叫人把点心拿来一些,自己坐到柳先生方才的位子,看着棋盘,“对一局?”
要来收拾棋盘上的棋子。
大约是方才柳先生在教她几种技法,这棋盘并不是一个完整的棋局。
叶玉盘把手里的棋子扔到棋盒里,站起来拿走丫鬟的扇子,缓缓扇着走开,歪到屋里的美人榻,懒懒道,“新郎官来了,怎的不把新娘带来?人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等着新娘给我下马威呢。”
李陵看她胡说,不想被牵着鼻子走,便问起了学问,“最近书读到哪里了?”
叶玉盘用扇子遮住半张脸,露出一双眼睛,“关关雎鸠,荷叶浮萍。”
李陵把棋子一个个收好,“柳先生不至于这样无聊。”
叶玉盘刷刷扇着扇子,振振有词,“是你迂腐。我来问你,雎鸠你见过吗?我没见过。是水鸟还是水鸭,什么味道,可有五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