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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不能在别人前露面,不能留名史传。\ (我可不想让人记住我是他三名妻妾中的一人) 他点头。
我又说:\我要另建别苑,我来设计我们的家,我要鲜花和草地,很多阳光。省得你来回乱窜,见谁都方便得很。\ 他瞪了一下眼:\胡说八道什么呢你\
我吸了口气,说:\从此我不要一日分离,如果我去哪里,你也必须要去那里,如果我不去哪里,你就不能去那里! 你自己不能想去哪里就哪里,除非我也去那里!\ 他愣了一下,说:\你把我腿都截了,我还能去哪里\
我看入他的眼睛说:\佑生,我怕痛苦,今天吓坏我了,我不要再尝一次。你一定要让我先走,不能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你保证!\
他收了笑容,看着我的眼睛说:\云起,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伤心的。\
从此,我把心交给了他,他保护了我一生,从没有伤我的心。
晋伯 1
我的名字当然不是晋伯。我只用了我原来江湖上称号中的一个\尽\字,因为其他的字,更血腥。
我十三岁杀第一人,他是杀我父奸我母的仇人。他干下这些事时,象所有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情况一样,并不知道八岁的我,在衣橱上的夹层里,看得一清二楚。
我没有流一滴眼泪。他走后,我爬下来,拖我父亲的尸身,走到屋后的小丘埋了。
我把母亲的尸身旁堆满柴草,和我童年的家一起烧掉了。她既受辱,就不该和我父亲同葬。烧了还干净些。
我流浪找到了我父亲常提到的好友,他是武林中的黑道领袖,他收留了我,教我武艺,更重要的是,伎俩。他说,如果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要正面冲突,把阴招都使了,再用力量。伤人伤到痛处,生不如死,才是上策。
我年少不经世,没有放在心上。许多年以后,我明白他是对的,因为有人和他想得一样,轻而易举的就绕过了多少武力阻挠,一箭双雕,险险害死了我一生中最要保护的两个人。
我并不能说我只用武功杀了我的仇人,在前一天,我下毒在他家的食物里,毒死了他的母亲和妻子,他悲痛难忍,我乘机得手,杀他之前,我把他尚在襁褓中的孩子狠狠摔在地上,他只想速死,杀他真是易如反掌! 我得了他的祖传宝剑,是一把青色的长剑,杀气摧动下,泛出黑芒。
我开杀后十年,杀人无数。我有时杀到厌倦,几乎杀着杀着就想睡觉。有一次,我手击在一人的天灵盖,他脑浆迸开,溅我满面,甚至到了我嘴里。我舔了舔,没味儿,吐掉,接着杀。
我终因树仇太多遭了围攻,受了重伤,跌到河里,顺水漂出十几里,爬上岸,勉强撑着长剑到了一个农户,一个农人喂了我吃的,我临走时想杀了他灭口,但终没下手。我把这当成了一个信号,也许我该告别我在江湖的杀戮生涯了。
我把长剑裹成了个棍子,沿途乞讨到了皇城,我的一位师兄是大内武师,他待我伤愈后,引见我入荐。我已娶妻生子,况重伤及身,就净了身入宫,当时先皇刚刚添了个皇儿,我就成了他的佩刀侍卫。谁也没想到,他就是日后的皇帝。我当时二十四岁,可觉得已过了大半生。
我是真的看着皇上一天一天长大,他四岁就背诵诗句,六岁习骑射,八岁写策论,十岁熟剑法,简直是天纵之才! 平素机智聪颖,察言观色,言语敏捷,心机臻密。
到他十二岁时,我已知道,天下非他末属,可惜不是动乱岁月,得取太子之位,对他而言,真是过于容易。
他十四岁时,封为太子,同时,他生母皇后以三十高龄,生下一子。这就是当今皇上的九弟,他唯一的亲弟弟。那孩子不足月而出,日夜啼哭。太子竟整夜抱着那婴儿摇晃踱步,直到天亮,宫人心惧,以为太子不满他们的照应。那孩子的第一年中,太子每日习书论策,温习武功后,必去探望,遥见他先是怀抱调笑,后来居然持匙喂食,温言软语。我想他得了太子之位,这些时间,心无所念,才有此闲情,日后逐渐事情多了,就不会这么上心。
太子逐渐就手朝事,的确不能常去探望那孩子了。可是太子每每于朝廷上明争暗斗之后,就必去看他的九弟,留连后出来,脸色就欢快许多。我在外面有时瞥见,他将那孩子放在膝上,教他识字写划,竟是亲密无比。
太子登基之前,有几次险恶争斗,与敌对之派明抢暗箭,打得你死我活。他二十岁的一次,对方居然派两名刺客前来,我当时已有二十年未开杀戒,江湖上早已相信我死在那次围攻之中,太子也不曾知道我的底细。当时两名刺客一路杀将进来,侍卫纷纷倒下,竟是无人可挡。我只独自一人立在他身旁。他无意逃命,稳坐椅上,长剑在膝,手握剑柄,那气度如虹,威震泰山!
我当时就已决定,粉身碎骨,定保他安全。却只听他低声一句:\若我不测,护我九弟!\ 我心中大震,他平时对自己的孩子都是淡淡的,几个妃子不过敷衍而已。生死关头,竟惦记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