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
吧。 我知他讲了个假名,取他死而又生的经历,心里不快,也不好勉强。就对他说:我不想用我家乡的名字了,那样总让我想到家乡。 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新世界,新天地,我要重新做人! (象给少年犯的标语。) 从新姓名开始吧。
我又开始踱步,自言自语:是无名火起和无名小卒的无名呢,还是莫名其妙的莫名。是胡搅蛮缠的胡蛮呢,还是胡言乱语的胡言。是外强中干的甘强呢,还是……
姑娘为何总起些男子的名字? 他打断了我的思路。我答道:因为我要扮男子啊。这世上,除了男子,谁能公开奔走忙碌?
他愣愣地说:你干嘛要,公然奔走忙碌? 嗯,改个字,怎么就不对劲儿了
我一摆手:白和你讲了半天,我要寻找到我在这个世间的位置,自然要各种事情都做做,天下到处都走走,见见各式各样的人,看看各种各样的风物。当个女的怎成,很容易就被劫财劫色的。
他呛了一下,说:可你,就是个女的呀,怎么是当的?
我举了双手:“别又和我说只能嫁人才活得了,我不信我除了卖了我自己就没别的出路了。”
他说:你干嘛说,嫁人就是卖了你自己呢? 平和语气里有一丝急躁。
我没在意,继续说:嫁人我还能干我刚才说的我想干的事吗,当然不能拉。 他没说话。
我接着来:自由是一切选择的前提。没了自由,我怎么去寻找我的目的呢。 说着,灵机一动,一拍手,“我就叫任我游!”
他咳嗽起来,双肩颤抖,我轻轻拍拍他,怕弄疼了他,接着言道:是有些露骨张狂,含蓄者为上。嗯,我喜欢古人诗句:行到水尽处,坐看云起时。讲的是随缘就势,豁达乐观。我现下可谓山穷水尽了,那就叫任云起吧。
他抬头看我,喘着气,肿的眼缝里有一丝泪光,看来是咳大份儿了。他喃喃道:任云起,好名字,云起,云儿, 我忙摆手:云起,不然别人该把我当女的了。
他又气结:你就是……
\停!\ 我止住他,指着我的脑袋,他没再说话。我剪着贴着头皮的短发,额前发际处的头发短得呲起来。许多次我在洗手间里,有女孩见到我就尖叫起来,以为我是色狼。在商店里也有服务员叫我先生。他的头发比我长出多少倍。我说:\这样的发形只能先当男的了。咱们下面该干嘛天黑了。点不点上个篝火。
他好象才发觉,四周看了看,说:\不,我们白天不能走,只有夜里赶路,该动身了。
\ 得,我白搜罗树枝了。\去那里\ 我问他。他毫不犹豫地说:\向南方\。我看了看他,穿了我深色的衣服,他更显得骨瘦如柴。他好象知道我在想什么,淡淡地说:\我行。\
我想我们在这儿呆了一整天,没人追上来,真是幸运。也许那些人忙着砍别人去了。
但地震后,还是应该尽快离开灾区。没吃没喝的,弄不好还有瘟疫。得赶快赶在大批灾民之前到非灾区抢得食物。可拿什么去买吃的呢我从地上拎起我的背包,拿出那袋巧克力豆,打开。我不爱吃甜的,可是爱巧克力,买的都是低糖的。正好,失血过多的人也不该吃高糖食品。巧克力中有丰富的铁,可以补血。
我又到他面前,拿了三个巧克力豆,展手给他。他接过去,我说:\马上吃了\。他默默地塞了一个到嘴里,好听话。我拿出三个一把放进口中,嚼着,把袋子重按封了口,放进被包里。拿出水喝了大半瓶,递给他,他轻摇了一下头。坐在水里一天了,也不该渴。
我走到水边,重灌满了水,拧紧盖子,把瓶子放回包中,心里想着怎么才能两个人同骑一匹马。他腿坏了一条,不能单独坐,可也不能再象上次那样让他头朝下地卧在马上,太痛苦。我拉上了背包的拉链,甩在身后,双肩背上,突然停下手,看着我胸前的双肩背带。因为常出去野游,我特地买了个高级的双肩背包。不仅双肩背带有厚厚的海绵垫,而且背带长,大概给那些身高两米,体重190斤的人设计的。还有一大堆零碎,譬如有可以把胸前两条背带拉近的搭扣,可以在腹部相扣用以固定沉重背包的第三条背带,等等。哈! 我知道了!
我跳了一下,跑到他面前说:我知道怎么让你骑在马上了,就用这个背包! 他正想把最后一个巧克力豆放嘴里,一下停住,犹豫着说:这大概装不下我吧。 然后看了一眼手里的巧克力豆,慢慢把手放下,大概觉得我就是吃错了这味药才变傻的。
我扬起手打向他,口中道:你把我当傻子哪! 手刚要触到他肩头,生生停住,只用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肩膀,说:快吃了,咱们走。
一触之下才感到他身上的衣服是多么单薄,才一件运动衫嘛。我垂头丧气地放下背包,拉开羽绒服,脱了下来。我真不想脱啊,但没办法,曾有人说过,良心是你哪都挺好可就是让你觉得不舒服的那个东西。\那个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