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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2

      听说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死了,而就在前天晚上他看到母妃像疯魔了一般,嘴边都是阴鹜而快意的笑。院子里的丫鬟嬷嬷们看到母亲那阴鹜的眼神时,都战战兢兢,十分害怕。
    父王也破天荒的来到了母妃的院子里,半个时辰后就走了。元澜以为是母妃那可怕的眼神让父王来的。
    渐渐地,元澜也学会了和母妃一样阴鹜冰冷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人对他毕恭毕敬,元澜的心中满是快意。元懿死了,父王会不会就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了?
    但在父王当皇帝后,又出现了一个元钰。父皇每次都会在远处看着,纵然不经常去未央宫,也不经常与元钰亲近。但每次有外使进贡,父皇都会先赏给未央宫,每次都会用疼爱的目光看着元钰。宫里的人也都在说皇帝最疼爱柔贵妃,最喜爱六皇子元钰。
    让元澜不禁心生嫉妒,所以他经常肆无忌惮欺负那些势力小的皇子公主,去找元钰的茬。
    元澜依旧学习着父皇的一举一动,听说父皇之前经常会去醉君楼,他就去了醉君楼,买下许多届花魁的初夜,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京城里的纨绔子弟他没有一个不认识的,经常一起出去喝花酒,逛花楼,游手好闲,不学无术。
    在书院也经常不学习,课上睡大觉,抄作业也故意把对方的名字抄上,甚至把在醉君楼里拿到的春宫图也当着闻知行的面大肆摊放在桌子上,闻知行也把他赶出了书院……
    这一切的一切,无非就是想引起父皇的注意。但是没有,父皇连指着他的鼻子骂一句:“你怎么这么不争气。”也没有。一直不闻不问,仿佛就没有他这个儿子。
    随着后来心中的嫉妒变成了嫉恨,在元钰去乌孙的那几年,他不间断地去雇佣杀手。也许元钰死了,父皇就会看到他了。
    直到后来,他逐渐地知道所有的真相,原来执迷不悟,不可自拔地不只是他,还有他那可怜的父皇。
    这世间还真会捉弄人,他终其一生想要的东西,竟是别人避之不及的想要摆脱的东西。若是逼了宫,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那么……他愿意。即使心里清楚他会死在这里,可那又如何。
    元澜看着面前略显颓废的父皇,心中百感交集。一丝腥甜涌上了喉间,看来时间就要到了。
    “所以,这就是你和季忱勾结突厥,意图谋反的理由吗?”元澜回头望去,元钰一身银袍,手持青冥,铠甲和剑上满是鲜血,脸上满是隐忍下的愤怒。他在边关十几年,明白国土完整和战士的生命有多么重要。纵然心中有非做不可的理由,也不能让敌国的铁骑踏入后秦。
    金銮殿外的西府骑和元澜的兵已经打了起来,满地都是武器和死去的士兵。尸山血海,满目疮痍,元澜的兵因没有上过几次战场,和经验老练,气拔山河的西府骑相比还有不小差距,现在已经逐渐落入劣势。
    元钰的身旁站着一个身穿天青色衣服,玉树临风,儒雅更胜从前的元衡。元衡的手里抓着一个长相明艳,雍容华贵的女子。女子也因这次变故,满脸泪水,眼中都是落寞与懊悔。
    元钰看了一眼元衡,元衡就把窦甄给放了。原本这次以防万一,元钰就派人去了梁王府,把窦甄给抓了过来,准备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充当一下人质。
    元钰知道了元澜心中到底想要什么,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去要元澜和窦甄的性命。原本元钰以为他会仇恨窦甄,但当他真正抓来窦甄时才发现心中异常平静。都是这世间的可怜人,即使不用他动手,元澜和窦甄的下场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况且他的任务就是平息这次逼宫,看情况他也赢了。那么其他的事就与他无关了。
    窦甄满眼热泪的看向元澜,“澜儿,是母后的不是。我们走吧!再也不回京城了。”
    元澜笑着看向窦甄,眼角有着点点泪光。“母后,走不了了。我是个罪人,在决定逼宫的那一刻起,无论结果如何就已经注定了死亡。”
    元澜看向隆德帝,眼角的泪顺着脸庞划了下来,唇边满是释然地笑。“父皇,你知道吗?我一点也不喜欢黑色和红色,一点也不。”
    元澜从小就讨厌黑色和红色,因为一到晚上,母妃就开始摔东西,搞得整个院子的人们都胆战心惊的,其中也包括他。有时,母妃也会拿鞭子抽人,把人抽的鲜血淋漓,浑身上下都是通体的鲜红,鼻尖满是腥臭味。
    直到现在,他依然不喜欢黑色与红色,他也喜欢那纯洁的白色,喜欢晚上时散发出柔和的光的月亮。就像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元懿,当他第一次见到元懿时就被那似水的眼眸所惊讶,原来也会有人这么温柔,不是人人都像他的母妃一样阴鹜凌厉,让他害怕。
    他是买下了许多女子的初夜,但他从来都没有碰过;他是在上课时睡大觉,但他每天晚上都会偷偷地在书房里背书。为的就是如果父皇骂他了,他也可以对着他的父皇撒娇:“父皇,其实这些儿臣都会,不信儿臣背给你看。”
    在书院考试时,那些题他都会,但他就是不写,连个名字也不肯写。平时在朝堂上,他也会左右逢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