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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
厉彦北考多少?
没等楚映问,祝慧雨自己说了,“年级倒数第二,哈哈哈哈哈哈!倒数第一发烧没来考试,哈哈哈哈!”
班上的学生都争着去看成绩了,她们回得算早,祝慧雨笑的前仰后合,谁能想到看上去牛逼轰轰的厉彦北成绩会这么差,“他和倒数第三名还差了一百来分呢,可笑死我了。”
厉彦北这是妥妥的学渣,能在一中考出那个分数来真是个牛人!
周围没别人,楚映便想什么说什么,“每天玩手机能考好那就奇了怪了。”
她这次月考和厉彦北分在了一个考场里,她坐在偏后面一点儿的位置,厉彦北则是在第一排,楚映很清楚地看到,每次开考十分钟之后,他都会扔下笔埋头睡觉,到收卷的时候起来。
一场不落。
楚映当时都怀疑,他是不是写了个名字就把试卷交上去了,不过看他的分数,多少还是做了几道题的。
她俩随意聊着,刚一走进教室就对上了一双阴恻恻的眼,祝慧雨霎时收了声音,疑心刚才在教室外面说的话有没有被厉彦北听到。
她没想到会有人对成绩毫不关心,在教室里面连动都没有动过啊!
两人和鸵鸟一样,缩着脑袋回了座位。
厉彦北知道今天出成绩,他每门考试都是象征性地写了几道题目,分数不用看都知道很低。
怪的是,以前他从来都不在意成绩这个事,但今天听到楚映说的话,突然膈应起来。
他成绩是好是坏用得着别人来指手画脚?
连厉宏都没有拿成绩来说过事,凭什么楚映搁这儿说三道四呢?
厉彦北没了继续打游戏的心思,他离开座位,眨眼间双手就撑到了楚映的桌上,按住了楚映正在写的那张试卷,语气阴森,“怎么,我玩游戏你有意见?”
楚映闭了闭眼睛,看来刚才的话还是被他给听到了。
“不是的。”她心虚,回答的声音不响,祸从口出她今天总算体验了一把。
厉彦北看不见她的眼睛,嫌那黑框眼镜碍事,抬手摘了扔到桌边,“没看出来你还挺有长舌妇潜质的,喜欢在背后说人,挺能耐的啊!”
他语气不善,听在女生的耳朵里面足够凶,而且说的话又伤人又狠,楚映心里一下紧了起来,委屈得直冒酸水。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的凶!
“对不起。”楚映理亏,小声道歉,妄图平息他的怒气。
来了来了,那种说不出的感觉又来了!
厉彦北真特么烦死自己了,他剑眉皱起,弓着的腰直起,不想再说什么,就是动作幅度有些大,纽扣没有扣上的袖口将桌边的黑框眼镜拂到了地上。
现在的眼镜框质量都不错,就从桌子上掉下去不会造成什么损伤,但厉彦北不经意往后退的一脚,把镜框踩扁,让镜片碎成了渣渣。
楚映眯着眼睛朝地上看去,看不真切,她便弯腰把眼镜捡了起来,碎的不像样子,完全不能戴了。
厉彦北指尖动了动,嘴唇干涩,那句“对不起”到嘴边再吐出来不知怎么就变成了“活该”。
这下祝慧雨看不过去了,她就坐在楚映前桌,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看得清楚,“你怎么欺负人!”
厉彦北舔了舔唇,祝慧雨的质问让他非常不自在,但他什么反应也没给,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出了教室门。
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可以发现他手和脚的动作都是僵硬的。
楚映拉住祝慧雨,说:“算了。”
只能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刚才她真的挺害怕的,现在眼镜碎了她反倒没那么怕了。
祝慧雨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她为楚映抱不平,但她同样知道,除了不计较也没别的办法。
楚映把碎掉的眼镜放到眼镜盒里面,下午的课就只能将就着听一听,她看不清黑板,记笔记记得相当吃力,不过同桌知道她眼镜碎了的事,只要一记完就会给楚映抄。
辛亏下午只有第一节课是主课,还是用来讲试卷的,顺利上完后楚映揉了揉酸疼的眼,起身去洗手间。
眼镜没了,楚映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东西,还会习惯性地做出推眼镜的动作,等触到鼻梁的时候才发现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