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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调查
    对于突如其来的修为提升, 黎托没有感觉到一点不适, 就像是一阵清风吹过身体, 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起来。
    修真之路上的练气境界, 又被叫做水磨工夫，这个境界在天赋、悟性上并没有需求，只需要一点一点的积累，将灵气练成灵液，灵液凝聚生出真汞，真汞凝聚生出真元即可。
    虽然有资质高低影响积攒法力的速度, 但是这个境界却是没有门槛的，天才者可以一日千里, 笨拙者也可以靠时间苦熬。甚至黎托这种身带诅咒的, 如果没有古荒的帮助, 如果能活个三五百年，也能摸到金丹境界的门槛。
    曾经有好事者估算过，让十几个根骨中人之姿的修士，在一个灵气不多不少, 不用丹药和阵法强行凝聚的情况下，开始练气修炼, 得出的结论大致是十日凝成灵液一层, 百日凝聚灵液成就真汞, 千日凝练为真元，虽然后来没有继续下去，但是可以推算, 这个平平无奇的修士将真元修炼到圆满境界，大概需要三十年。
    哪怕是太玄宗内门弟子，在资质、丹药、灵气、聚灵阵都齐备的辅助下，想要真元圆满，也大概要五六年的时间。
    至于黎托本人和古荒则属于轮外，他俩一个绝世天才，一个绝世废材，都不能用常理来推算。而且现在黎托被古荒带着飞，也可以自豪的把自己的修炼速度列入天才的行列了，在加上现在万灵楼一日暴富，未来的修炼速度大有可期。
    不过就算是对自己的未来充满期待，黎托对于这《天之道》的这次馈赠也觉得美滋滋的，这一场顿悟就比得上普通人百日苦修，果然是系统出品，必有精品。
    黎托也不急着去房间巩固修为，而是直接转身下楼，这是现代商业手段第一次在九州世界上推行，他得去好好的调查一下客户满意度。
    猫儿和其他几个临时招来当导购的雇员看到了他，刚想要像他问好，黎托却对着他们微微一笑，轻轻的眨了眨眼睛，几人待人接物熟练无比，当即明了意思，没有点破他的身份。
    整个万灵楼分五层，其中四五层不做开放，按‘人地天’分为三层，不过大减价的只有人境玉简，抽奖也在一楼举行，所以也没几个客人前去其他楼购物，大多聚在一楼之中。
    万灵楼的分布曾经是这样的，左右两边是两排展柜，中间空旷无比，里面是十几个安排客人休息的雅间。
    而现在只有进门左边是卖玉简的展柜，右边则放置了九块玉璧作为抽奖奖池，整个大厅内大部分的人都聚在那里，或是抽奖或是围观抽奖。
    空旷的大厅拜了几十套桌椅作为休息区，桌子上有记录了万灵楼所有玉简的册子可以随便翻阅，封面上就印着大大的‘吐血减价’‘含泪回馈’的字眼，十分的引人注意。
    如果翻开册子，第一页就能看到黎托注明的‘所有大减价玉简均为个人版’的声明，而且所有的导购都被叮嘱过，他们整个活动优惠的都是个人玉简，不管是降价产品和奖池奖品都是个人版。
    得了玉简想给其他人用，抱歉，你只能购买原价昂贵的家族版，而且本活动最终解释权都归万灵楼所有，免得出事扯皮。
    黎托本来还会觉得这个规矩会让很多顾客打退堂鼓的，谁知道生意竟然还挺不错，这半天下来客人来了就走，已经足足卖出几百份了，而且可以推测等到‘抽奖’这个充满希望和际遇的活动传扬出去，万灵楼的客流量肯定会彻底爆炸！
    黎托走到九块玉璧前的抽奖人群中去，挤进找了一个人不多不少的位置，此时正有一个衣着干净但不太富贵的客人在抽奖。
    只见这个客人把自己的身份玉简高举过头顶，嘴里念念有词，然后闭上眼睛猛地往前踏出一步，啪的一下把玉简拍在玉璧上。
    啧！黎托心疼的眯了眯眼，不是自己的玉璧不要钱吗，下手这么重！
    “诶，老哥，他这是在做什么？我听雇员解说的时候没听说还要这么‘啪’一下啊。”黎托找了一个面向憨厚，一看就很热心的看热闹大哥，自己伪装成萌新开始调查。
    围观大叔突然被陌生人打断，本来心里还有点不舒服的，但是回头一看发现询问的人竟然是一个俊美贵气的少年人，也就不好意思发怒了。
    而且这询问者身上还带着一种自然温和的气质，让人不自觉的就觉得有些亲近，就像是多年不见的朋友，于是大叔开始解释了起来。
    “你不知道，他这是在祈祷自家祖师爷保佑呢，之前旁边那块玉璧有人就是这么做的，好家伙，直接闪了金了！”
    九州人民很有想法嘛，这抽奖大业不过开了一天，连玄学都搞出来了。
    黎托一愣，没想到自家顾客还挺有想法的，不过能不能发明一个不那么损玉璧的方法？
    不过刚摸索出来的玄学就是不顶用，奖池在抽奖观众失落的神色发出白光，最后弹出来一种很便宜的杂谈玉简。
    “这人运气不好，亏了。”黎托看着这贫穷顾客挪出位置，换了一个浑身穿的金闪闪的，一眼就很有钱的公子哥走上前去。
    听到黎托这话，周围人都笑了起来，瞬间议论纷纷。
    “哪有什么亏得，买到就是赚到，也就店老板亏了。”
    “怕不是这店老板得了失心疯，不但把玉简价格跌到十一，还买一送一做抽奖，几十一百多灵石换两块玉简回家，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多买点，多买点，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啊！”
    原来真把我做的这个活动当成福利了？黎托打着抽奖致富的主意，没看出来这些人认为万灵楼这个真的就是‘活动’了。
    现在还是降价吸引顾客的第一阶段，也就是说万灵楼还被当成一个突然发了疯的书店老板，等到投机客发现‘抽奖’才是有大有前途的时候，才是黎托预想中的大爆炸的时候。
    “对对对，都是万灵楼店家亏了，亏得他云船都坐不起。”
    看着这些淳朴、可爱，完全不懂我们氪金大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