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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
    他刚刚睡醒,声音的哑意尚未恢复,听起来耳朵沙沙痒痒。
    池戮脸色苍白,头发扎挑出来几根,上头沾满了水:“你说跟我有话说。”
    他从水中起身,垂在一侧的手臂立刻筋骨剥裂,流下血水。
    虞子栖瞬间清醒,指着他:“你给我待好了,不许出来!”
    池戮动作一顿,眼角延申出来的长度看起来有些脆弱,望着他道:“你说等我醒了,会好好跟我说。”
    堂堂这么大一只魔尊,竟然又脆弱又委屈!
    悬空在水面上的手臂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损坏,随着那血水低落的“嗒嗒”声,虞子栖的心都要跟着碎了。
    这还让人怎么发火??
    虞子栖叹了口气,放下手往后一坐,稳稳的坐在了岸边,“说说。”
    每次他要认真说一件事的时候,都是这样开头,池戮心里下意识就咯噔一下。
    他看着虞子栖,半个人沉在水中一动不动:“仙尊要跟我翻旧账。”
    “三件事。”虞子栖不为所动的盯着他,“一,成亲时候赶上一些事,我只是说推后,你为什么非要偏执的替定元渡劫?你知道,我没有法力,看到你渡劫也无能为力,做事之前考虑过我的心情吗?”
    他以前总是一件事一件事的解决,但是这次他没有留给池戮解释的时间就继续说:“解决事情的方法千千万,为什么要伤害自己?第二件事跟第一件意思差不多,你受完雷劫不在温泉修养,跑去三天门站着,整片云都被染红了!等这件事发酵起来,你知道别人会怎么议论吗?这是其次!”
    虞子栖已经尽力压制,但是语调仍旧隐隐上扬:“最重要的,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不会担心你,不会心疼你,不会难受吗!?”
    池戮微微垂下头,沉默不语。
    虞子栖见不得他这样,眉心不自觉拧到一处,深呼吸两次平复心情,才说:“你不在乎这些,你只想着,我会不会顺从你,如你的意。”
    池戮余光能看到他舒展的坐姿。
    他虽然是凡人,没有仙尊的架子,气势也是含蓄而克制的,叫人以为他性子温软。
    但是他筹谋紧密,胸藏城府,柔中带刚,最擅长扮猪吃虎。
    池戮深陷其中才知道什么叫怕。
    “你跟我在一起,只是因为我强迫你顺从,是屈服,是不得已吗?”他问的很轻。
    虞子栖没有立刻回答。
    他看着站在水中的男人。
    乌黑的发丝沾了水垂在水面,深陷进去一半,另一半沉甸甸的,将那侧脸衬托的更加如玉石。
    即便虚弱至此,有天生的底子在,看上去仍旧有凌厉的美感。
    虞子栖久不答话,池戮仿佛被锋利沉重的铡刀架到了脖子上,他以为过了许久,其实不过几息之间而已,等候宣判的时刻显得尤其漫长。
    虞子栖直起身,缓缓道:“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只能感觉到我的‘屈服’和‘不得已’,感觉不到我的‘喜欢’吗?”
    池戮喉咙一动,却没有答话。
    虞子栖望着他,唇线逐渐绷紧了。
    沉默之中显得水滴的声音愈发清脆,虞子栖深吸一口气,定定看向他,“你不知道,当我得知你躯体被毁,我有多害怕。”
    池戮豁然抬头,眼底微微发亮。
    池戮身形一动,水纹立刻变大。
    虞子栖双手按在岸边,身体微微前倾,板着脸道:“不许动,进水里。”
    池戮在那视线中停下动作,缓缓的沉入水中。
    清亮的池水变得粉红,片刻后颜色消失不见,恢复了清净。
    虞子栖觉得脚踝一暖,是池戮伸出手在水中抓住了他的脚。
    “有些凉。”他问:“你冷吗?”
    虞子栖:“……”
    74、第 74 章
    池戮在他逼视的视线中松开手, 肩膀微微下滑,回落到了原位。
    他半身落在水中,头发垂顺在水面, 落下去一半。时常能见到的瞳孔与下眼睑中间的那条白线,在此刻也成了含糊不清。
    虞子栖清了清嗓子,面色稳肃道:“第二件事,我当时分明拒绝了你, 你为什么还要强硬的用我的魂魄渡劫?”
    他看着池戮, 将他周围的情景也尽收眼底, “我知道你当时可能没有其他选择,也可能是迫于无奈, 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事后一直瞒着我, 非要等到别人把这事捅出来。”
    池戮说不出来, 他的心被堵住了, 嗓音也被堵住了。
    虞子栖看着他唇线逐渐绷直, 继而整张侧脸跟着僵硬了起来。
    虞子栖知道,这是这个世界未挑明的‘规矩’。
    他不知想到什么,垂头一笑,带着些无可奈何。
    池戮听到那声笑, 唇微微一动,却没有说任何话。
    虞子栖伸出手捞起一把他飘荡在水中的头发, 头发落在手上, 黑的黑, 白的白。
    他专心致志看了几眼,道:“如果这次没有这个意外,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
    池戮喉咙上下滑动, 不错眼的望着他,不答反道:“我补偿你。”
    “怎么补偿?”虞子栖手里转着那缕发:“不如你先把自己惹出来的烂摊子解决一下,再说补偿的事。”
    池戮沉默以对。
    虞子栖眼神越发深不可测:“你不应当杀余卓,他喜欢的是原来的仙尊,不是我,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池戮张了张嘴,看样子想要解释,但是触及他的目光,又将启开一线的唇缝合上了。
    虞子栖:“你有话就说。”
    池戮摇摇头,侧脸线条仍旧看起来有些紧绷:“没有。”
    “好,既然你也觉得自己有错,”虞子栖下颌一抬:“余卓已经魂飞魄散就算了,等你养好伤,你随我去仙宫,跟闻笛道歉。”
    池戮:“?”
    虞子栖看着他,一扬眉梢:“不愿意吗?”
    池戮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目光里头的震惊和复杂无法隐藏:“让我跟闻笛道歉?他算计你,我出手教训他,你还要让我跟他道歉??”
    虞子栖扔了手里的头发,往后一坐稳稳撑在地上,将腿随意搭在池边,姿态淡定的说:“这不是有话说,还有什么想说的,一并说清楚。”
    池戮立刻闭紧嘴,别开了脸。
    池戮伸脚往他身上撩了些水,水花将倒映砸乱了:“我来得晚,确实不太能理解你们这种一言不合就打杀的做法。算计我固然是他的不对,但是你就没有私心吗?”
    池戮当然有私心。
    他瞒着虞子栖,不敢告诉自己曾经用过他的魂魄渡劫,怕他翻脸怕他生气。
    虞子栖似乎看透他所想,用一贯的温和而不容置疑的语气道:“如果不是他,你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