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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你这处好,寒泉宫四季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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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卓飞升当天就单枪匹马杀去了魔界,一人之力干倒两位魔将,但被随之赶来的魔尊撞上……打成了重伤。
这消息趁着还热乎,没等人回来,就已经传回了仙宫。
众仙等在云头,一看定元扶着余卓露面,便一个比一个焦灼的张望。
宝诰上仙再次打头阵,上前打量着他二人,焦急的问:“怎么样?”
定元扶着余卓往余卓殿去,一边吩咐通传药仙,一边指了指天边还未消退的雷鸣电闪:“劫没有度完,又处在魔界的禁制圈里,能打下俊貌和朱雀已经十分勉强,魔尊只爆了真气,没有出手。”
宝诰上仙倒吸一口气,跟着匆匆进了余卓殿。
余卓下凡渡劫八百年,文昌殿中死气沉沉,腐朽气息格外浓重。
定元一抬手,凉亭上的轻纱随风妙曼轻摇,角上坠着的流苏不停拨动着仙气,立刻把这庭搅动的多了几分鲜活气息。
余卓紧紧闭着眼睛,面色青白森寒。
定元连忙打通他的涌思穴,逼出淤堵在心间的一口污血。
“咳咳咳咳……”余卓撑着他的手,剧烈的咳嗽起来。
缥缈药仙背着个大药箱,从外头匆匆进来,一看余卓那状态先吃了一惊,“怎么伤成这样?!”
他取下腰间的药葫芦倒出红黑色的药球给余卓喂到嘴里,等不及进到内室,便一掌推到后心处替他运行周天。
“严重吗?”定元着急的问:“多久能好?”
飘渺没有回答,沉声道:“小仙尽力而为,若是前辈谷山灯在就好了。”
余卓止了咳,阖着眼沉默不语。
定元静了片刻,等到缥缈告一段落,才低声道:“您好好休养,我去仙尊身边听吩咐了。”
阖着的眼帘撑开一隙,里头流淌着数不清的黯淡情绪。余卓哑着嗓子道:“等我养好伤,整理仙界兵马,同魔界决一死战。”
定元张了张嘴,要离开的身形定住,犹豫着说:“仙界兵马已经交由新上任的司斗仙君磨合。”
余卓抬眼盯着他。
定元垂着头,有些不敢直视余卓的眼睛,“是……闻笛。”
“闻笛!?”余卓紧紧皱起的眉头同刚刚得知封司斗仙君时拼命反对的仙君们一样高耸,但是他要冷静的多,抿紧的唇开合试探着问:“是闻笛逼迫仙尊的吗?”
果然,闻笛这个名字本身就代表着卑劣手段,任何听说过往事的人诈然一听他受封,下意识的就会产生抵触心理。
“不是。”定元似乎在筹备说辞,半晌才慢慢道:“仙尊曾经怀疑闻笛偷走过他的记忆,后来证实没有……总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是仙尊的原话。”
余卓没有揪住封仙阶这件事不放,反而立刻追问:“仙尊为什么会怀疑闻笛偷他的记忆。”
定元沉默片刻,虞子栖曾说过的话很快的在他脑海中滑过一遍,他权衡完利弊,双肩向下一松,低低的开口解释:“仙尊渡劫后有些事记不清了,一开始怀疑是闻笛搞鬼。后来,证实是因为遭受反噬严重,记忆出现了错乱。”
余卓双眼攸然睁大,里头盛满了难以置信:“记忆错乱?”
定元点点头,想起来他们在凡间曾有一世情劫,不由道:“……您别伤心,或许仙尊将在凡间对您的感情,错乱记到了魔尊身上,”他说着也觉得可能性非常小,停顿一下转而往另一方向去劝慰:“仙尊忍辱负重去往魔界也是无法之法,原本打算等闻笛崛起,就同魔界开战。但是北海横插一杠,即便现在您仙身归位,为仙界平添助力,短时间内恐怕也无力对抗魔界。”
“好在!”定元不等他开口反驳,立刻接上话:“宝诰上仙将他二人的红线接上,仙尊似乎已经对魔尊生了情意,魔尊似乎也一样。”
‘情意’二字深深的触动到了余卓,他翻来覆去呢喃几遍,表情入神片刻,嗫喏道:“……我就知道,这事定有隐情。”
他抬起潮湿发赤的眼睛,质问道:“宝诰上仙只能介入凡间红线,不能动他界中人,怎敢贸然动仙尊的红线?”
定元:“是仙尊自己要求的。”
余卓瞬间止声,他张着嘴,喉咙里似乎被堵上一团棉花,无论如何发不出声音。
室内唯有缥缈为他安静疗伤,动作间轻而幽微的窸窣声断断续续的响起,他在这几不可闻的忙碌声中,仓惶一笑,“我忙着修炼飞升,却放他一个人面对这种局面,我怎么会让他一个人……定元,见到仙尊劳烦帮我捎句话,等我安排好仙界一应事由,就去救他出来。”
定元顿了顿,垂着头低声说:“……仙尊说一切早有安排,您还是听仙尊的吩咐,暂时别轻举妄动。”
余卓深吸一口气,疲惫伤怀至极的一摆手:“话带到即可,去吧。”
定元盯着他闭上的双眼,心中叹息,只得先退下。
他一出门,宝诰上仙早已等在一旁,上前焦急的问:“定元仙君,下边怎么样了?魔尊什么时候娶仙尊?”
定元指了指里面,示意他小声,“还没个准信,不过看仙尊和魔尊相处的还不错。”
“哦?”宝诰好奇的问:“出入之间已经成双入对了吗?”
“那到没有。”定元说:“魔尊把魔界对仙尊的禁制撤了。”
这可真是突飞猛进的突破。
“我系红线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出神入化。”宝诰夸完了自己,又去夸虞子栖:“仙尊谋略的本事也是登峰造极!”
定元远没有他乐观,仍旧担着余卓的心,“今天打的厉害,魔尊发了好大火,白骨渊前头的十里香樟树一棵没剩。仙尊现在……估计也不好过。”
宝诰脸上的轻松顿时没了,痛心疾首道:“我看到了,老树根弹上来砸塌了秦南大殿呢!得赶在神君回来之前修好。”
“还有里头,你好好劝劝。”定元冲殿内一抬下巴,“我总觉得这样下去要出事。”
宝诰眉间都是乌云:“早知道当初就不把余卓的红线跟仙尊系在同一个树杈上了,这下好了,成了一段孽缘。”
两人一齐叹气,定元算了算时辰,“我得走了,上头有你在,仙尊也放心,我下去听吩咐。”
宝诰连连点头。
定元告退,回元宝殿取了几样东西,深呼吸几次,又将虚空开到了白骨渊。
俊貌手里拿着几包东西,看着定元从虚空中一跃而下,踉跄两步才站稳。
“唷,”俊貌站住脚,热情的说:“半半日不不见,法法法力见见减。”
定元伸手指了指白骨渊的界限,点了点他,“警告你,别嘴欠。”
俊貌无所谓一耸肩。
二人一道进去白骨渊,定元扫了两眼他手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