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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池水无波,水面上朦胧倒映着悬丝红线,将他眼底都染红了。
    他想,闻笛拿走的难道是虞子栖的桃色记忆吗?
    一直以来拒人千里的仙尊私底下靡乱不堪?
    甚至还有着特殊的床上癖好?
    池戮被热水熏的有点热。
    他想松一松领口,透透气。但是衣裳已经脱干净,没有领口可以松。
    他在白茫茫的雾气中呵一口气,搭在一侧的手收到水下,朝着腿中央握上去。
    安静的时间没有持续很长。
    “尊、尊主?”俊貌站在门边不敢抗命进去,又怕他没听见,稍稍提高了声音:“尊,主!”
    池戮双目缓睁,眉间戾气浓重,片刻后才沉哑道:“说。”
    俊貌被这声音惊的铁心乱跳,总觉得下一刻就会被踹进白骨渊。拿着万分的小心翼翼说:“仙仙仙……”
    “虞子栖又回来了?”池戮嘴里问,眼睛仍旧盯着前方虚空,充满压迫感的语气犹如抻着一根锁仙绳,随时随地都能绞住他人的脖子。
    “不不不是!”俊貌越是小心就结巴的越厉害,恨不得一个字掰成一百个字来说:“也也算是。走走走走……”
    “他走了,又回来了。”池戮凶暴的声音压的更低了,“又走了。”
    “对!”俊貌听在耳中仿佛被施刑,又急又怒的继续说:“还还还救救走了定定定元!”
    虞子栖折返回来救走了定元。
    池戮盯着浓重雾气遮掩住的水面,心里如同这水一样,表面光明沉静,内里暗潮浮动。
    虞子栖根本没想和谈!
    他假借和谈之名,就是为了救定元和梦千里。或许还要捕杀商云,若是能再捎带手除掉其他的魔兵魔将就更好了。
    被戏弄的拂郁感来的如此之快,骤然被打断更加重了这种躁动。
    他在蒸腾泉水中骤然站起身,搭在衣架上的衣裳眨眼归位。带起的疾风将两排火烛攸的扑灭,魔宫之内总算见到了几缕白烟。
    翻飞的衣摆刚刚落下人已经出了门边,池戮单手扣着臂缚,“咔”一声将搭嵌好的玄铁推进扣洞。
    随着这一声,白骨渊外乌云如盖兜头压下,十里香樟树叶簌簌颤栗,天地顷刻色变。
    他想,又耍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凛冽时雨的地雷
    ☆、第 7 章
    离开白骨渊,虞子栖招来晓风,自己先踏上去:“定元来。”
    定元感动的说:“谢谢仙尊!”
    君寒有自己的坐骑,是只喜鹊,两只仙禽并列齐飞,定元惆怅望着白骨渊的方向:“我新做的埙被搜走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能拿回来。”
    “那你可有的等了。”虞子栖想了想,说:“再做个新的吧。”
    君寒一时觉得他有点惨,就安慰道:“狰狞窟的结界很强,难怪你出不来。以后好好修炼,争取早日飞升上仙,这种情况就困不住你了。”
    定元亲眼所见他一伸手就能炸开一面结界,内心憧憬上仙的法力之强,心悦诚服道:“多谢上仙营救,我以后一定苦心修炼。”
    君寒本就不多话,闻言点头沉默下来。
    “今日多亏你,才能顺利救出定元。”虞子栖看向他,“君寒先去华明殿,我回去一趟凌云殿。”
    他既开了口,当是有话要跟定元说,君寒略一犹豫,仍旧点头催促喜鹊先走了。
    定元望着他背影,挠了挠头:“君寒上仙竟然肯来。”
    “我开口叫他,不来也说不过去。”虞子栖问:“他怎么不能来?”
    定元:“也不是……他平常不怎么说话,也不掺和其他仙君的事,又不缺香火,旁人也请不动,独来独往的。”
    “啊,”虞子栖轻轻道:“确实。”
    “仙尊怎么想起来叫他了?”定元问。
    “仙阶低的担心救不到你。”虞子栖无奈的说:“宝诰上仙不同意来,另一位上仙下凡历劫不在,上仙一阶只有他了。”
    定元打量他全身,担忧的问:“仙尊的伤还未恢复吗?”
    虞子栖缓缓点头。
    仙鹤飞进凌云殿。
    殿门大开着,庭中仙云团团泛起橘黄暖色,在殿内和庭中缓缓游荡。
    闻笛躺在偏殿榻上正闭眼休息,听见动静一动,坐起身看向外面。
    虞子栖朝他客气颔首。
    晓风幻形上前关门,虞子栖抬手制止了。定元撩了聊自己灰尘满身的衣衫:“仙尊有事先忙,我得先回去换身衣裳,就不进去了。”
    要论法力,那肯定是君寒厉害。但是要论体贴,那非定元莫属。
    虞子栖颔首,“你稍后去华明殿等我。”
    “是。”定元行礼告退。
    虞子栖转身步上台阶,闻笛似是才反应过来,欲出来行礼,虞子栖进去带上门,“不必多礼。”
    闻笛行完礼坐回榻上,梳洗过的发丝还湿漉漉的,泅湿了肩头的衣裳。
    “你的星君殿还在建,建成之前就先住这里,君寒和宝诰上仙的香火挪出一半记在你名下,以后有机会再还。”虞子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往后一靠,膝盖险险抵在塌边,“若是有不习惯的,就跟我说。”
    “多谢仙尊,”闻笛心内五味杂陈:“我……”
    虞子栖抬手,“不必多说,你安心养伤,许多事都等着你去做。”
    闻笛情涌心间,不住点头。
    待心情缓和下去,他才问:“若是开战,仙尊有把握打得过魔尊吗?”
    打是肯定打不过的,但是结果要么胜要么败,虞子栖挑了个好听的说法:“五成吧。”
    闻笛低头看了看肩上的伤,郁闷道:“我打不过商云。”
    岂止打不过,简直被惨虐。
    虞子栖轻轻“嘶”一声,安慰他:“你近年来蹉跎的厉害,要是放在鼎盛时期,商云不一定打得过你。”
    好听的话谁不爱听呢?即便是过的惨不忍睹活在最底层的闻笛也不能幸免。
    他起身又要行礼,被虞子栖一把按下:“你我之间,何必虚礼。”
    闻笛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谢仙尊的信任,我一定不负所托!”
    虞子栖等他平复些,才重提旧问:“之前我忘记的那些事,还能找回来吗?”他叹了声气:“本该等你好些再说,只是时间紧迫,魔尊定下五日之战,我总担心有疏漏。”
    闻笛的身份已定,当然是竭尽所能的为他排忧解难,当即伸手取腰间竹笛:“可以一试。”
    虞子栖在赶去华明殿开会还是先试着找回记忆犹豫了一瞬,随即选择了后者。
    凌云殿内响起平缓笛声。
    这笛声逐渐将凌云殿团团抱住,清如泉水潺潺叮咚,和着林中树叶沙沙作响,形成低低的一首和鸣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