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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人,靠着一手能混淆是非的吹笛本事,将魔尊脑袋里关于那凡人的记忆吹没了,后来一朝事败,逃出魔界,就为这,六界碑上现在还挂着对他的追杀令。”
    虞子栖唇边浮起弧度,听到‘圈养’的时候就挑了挑眉,凭借理智才没有把一声戏谑口哨吹出去。
    定元吁了一声:“这追杀令也有趣,六界中不管谁看到闻笛,只要打一顿,拿着仙幕映下来去魔界,就能领一份赏,赏的多少根据打的轻重来定。”
    虞子栖听完忍不住扬起唇角,笑着打趣:“这魔尊倒是个有趣的人物。”
    “不不不不不,”定元一连串摆手,迎着虞子栖的目光露齿笑了笑:“我虽然不常出去,也知道碰到魔尊还是少惹为妙。”
    “嗯?”虞子栖偏头看着他。
    定元双手一摊,表情更加温和了:“归根结底,主要原因还是打不过他。”
    虞子栖心底笑了笑,觉得这仙界也挺有趣。
    这地方从上到下,无时不刻都体现着一条真理: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就好办多了。
    虞子栖飞快的决定,其他的事都可以暂缓,鬼仙闻笛是一定要找的。但是即便要去找,自己去肯定是不成的,要带个法术高强能打的。
    他考虑片刻,余光扫到定元,面不改色道:“为求稳妥,开战之前务必得找到闻笛问个清楚。若真是魔尊指使,那此战必不可免。”
    定元想了想,觑着他的神色问:“仙尊忘记的事情多吗?”
    虞子栖淡定的说:“一点而已,以防万一。”
    定元松了一口气。
    虞子栖要被自己的演技折服了。
    虽然这仙尊地位至高无上,但是在这遍处神仙的九重天,他生怕一不小心被人发现壳子里头换了人,被打的魂飞魄散。
    而虞子栖这么怕的原因无他,他一点法术都不会!
    诈然到此如履薄冰,他深谙多说多错的道理,撑着额角道:“还有一事,我渡劫不慎,受了点伤。”
    他眉心未平,端着烦思意冗的模样,定元连忙问:“仙尊伤的厉害吗?”
    虞子栖没有立刻答,而是先抿唇沉默片刻。
    定元心里愈发没底,暗骂几声闻笛,自告奋勇道:“仙尊,我随你一起去找闻笛吧。”
    虞子栖求之不得。
    他几乎能确定元仙君是友非敌。此人知道仙界派去的卧底是谁,还在其中充当沟通对接的角色。又敢如此随意同仙尊聊眼下战事,对熟稔的称呼也视若平常。除了他个人能力强外,原主与他应当私交甚深。
    现在正值无人可用,又一不小心就会暴露,虞子栖当即言辞恳切的感谢:“六界最近不太平,我渡劫受伤又未恢复。定元,幸亏有你可信。”
    他眼皮偏薄,因此显得眼睫深重,瞳仁透过缝隙望向对方,瞳孔深处倒映着浓淡交错的身影。
    任谁被这一双眼睛看着,都会觉得自己不可或缺至关重要。
    定元整个人都被鼓动了,捏了个诀问土地。片刻后,他收到回讯,高兴的说:“今天这风吹的正好,鬼仙最近常常出没在苍茫山,咱们脚下踩着的就是了!”
    “那我们……”虞子栖刚想说那我们准备准备明天出发,定元已经自动接了他的下话:“那我们这就走吧!早去早回,仙尊?”
    这也太快了。
    不过快总比慢好。
    虞子栖咽下后半句,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来。
    定元往前作引,虞子栖站起身来走往门边。
    他在台阶上站定,入目春木黄叶,烟暖云和,流苏树上的花朵攒动,拥挤而繁荣。他扫了一眼晓风:“去苍茫山。”
    晓风化出原形,卧在地上。
    二人一道上背,仙鹤振翅撑开墨染般黑白交接的翅膀,俯冲一头扎进云中。仙雾被重重拨开,缠在身边肆意翻滚,凌冽寒风肆虐,却吹不到它的背上。
    虞子栖伸手抓了一把那云,留下一手的湿气。
    苍茫山巍峨壮观,满山森木参差重叠青翠欲滴,越近山顶的云雾越重,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
    晓风不愧仙禽之名,展翅千里,速度极快。谈话间寻到一处开阔地,落到了苍茫山顶上。
    虞子栖下来扫视四周,才发现这是一处洞穴的入口处。这洞开的高,三面石壁环绕,头顶着一线天。周围散落着些潮湿散乱的新鲜泥土。
    “我们来的正好。”虞子栖望着黑漆漆的洞内,扫了一眼脚下:“刚刚有人来过这里。”
    定元解开腰间口袋,放出几条壁虎:“鬼仙不知道缩在哪个洞里,跟着它们慢慢找吧。”
    壁虎一落地争前恐后的往洞内爬去,虞子栖率先走进黑暗之中。
    洞中不时出现岔路,跟了两段路后,冲在前方的壁虎陡然停住脚步,一同高高的昂起头。
    虞子栖感受到突如其来的压迫感,顿时停下脚步。
    几息后,前头隐约传来“轰隆”声,与此同时侧壁和头顶的细小土渣发出幽微的颤动。
    一时间万籁俱寂,落地闻针。
    下一刻,壁虎们争先恐后的返回来,往定元的袋子里爬。
    定元一愣,来不及开口,眨眼之间那轰隆声骤然赶至耳边——
    “轰——隆——”
    头顶爆裂开来,一时间飞土走石漫天四溅,断裂的树根搅碎成粉霁射向四面八方!
    炸开的洞在他们正正头顶,千钧一发之际定元率先拉开屏障去挡,却被强劲雄厚的法力猛烈推开。光幕折射到另一堵墙,定元顺势给了一把力,“砰”的一声,那墙尘化为粉霁,然后余波不减,将前头的通道震了个塌。
    二人借着混乱隐身在转角后头。
    虞子栖抬眼去看,只见前方被砸出来一个巨大的坑,一个染着乌黑血迹、满身土渣碎屑的人躺在里头,惨不忍睹到竟然分不清是躺着还是趴着。
    他再次感受到这些人可怕的战斗力,按在泥土上的手指不由微微发颤。
    顶上破开的洞中跳下来一个黑衣人落定在坑边。来人半蹲着,俯视巨坑中一动不动的人,锋利眉梢下的眼睫根根浓重,压住漆黑瞳仁的眼皮犹如横着一柄杀气四溢的嗜血剑。
    片刻后,浑身杀气的男人手里一动,麟枪凭空而来往坑中人的后肩上狠狠一扎!然后将那人大半个身体都提了起来。
    虞子栖只看着就觉得肩胛剧痛,他屏住呼吸,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响。
    “闻笛,”黑衣男人偏着头,一字一顿的对枪下人说:“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这笛子你吹,还是不吹。”
    闻笛满脸鲜血,一只眼睛被血水彻底糊死,另一只勉强睁开一条缝,边吐血边咳:“不……吹。”
    定元掩着口鼻挡灰,隔空指了指浑身浴血半死不活的人,用口型对虞子栖说:“闻笛。”
    虞子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