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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角边荡开一抹笑,连周身都温柔了不少。
    他放下筷子,接过方帕擦了擦嘴道,“你传信过去,让小六注意自身安全。吴平之闹了这么一通,应该也会消停一段时间了。”
    金枣垂首道,“是,公子。”
    烛火摇头晃脑地映照着二人,将漆黑的影子打在斑驳的门框上。
    仅隔着一扇门板的距离,沈轻面无表情地倚靠在墙边。
    她本是打算回来取点东西,没成想居然听了一耳朵什么东西。
    犹记得当时去买婢女,一堆乱糟糟的人贩子、卖姑娘的亲爹堵在一起眼花缭乱。沈轻转了两圈也没挑着合适的,不是年纪太小就是岁数太大,可偏偏在想走的时候被人扯住了袖子。
    金枣一双沉沉的眼就这么不轻不重地撞了沈轻一下。
    那时候她并未多想,只是逛了许久已然乏累,好不容易见着个眉清目秀讨人喜欢的自然直接就买下来了。
    现在细细回想起来,当时卖金枣的人貌似是个草莽的汉子,话不多,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从头到尾只说价儿,旁的一律不说。连金枣最后被带走,也只是看了一眼,活像是个陌生人。
    如果那一切都是个局,只是为了名正言顺的将金枣带进府里,那岂不是连自己都当了一回良齐的棋子么?
    他图什么呢?
    他花这么大功夫瞒着自己的那重身份,又是什么?
    沈轻蹑手蹑脚的离开游廊来到后房中装满热水的木桶旁,在一片氤氲的水雾中黑了脸。
    竖日,露出狐狸尾巴仍不自知的良齐照例去上了早朝。沈轻笑吟吟地将他送出门,在回过头后整张脸前瞬间冻成了冰。
    她凉凉地扫了一眼金枣,那眼神好似卷着寒光利刃似的,后者登时麻了半边头皮。
    夫人.....怎么了?
    金枣脚下踩着厚厚的雪,感觉自己那鞋底儿忒薄,要不然身上这热乎气儿怎么忽悠一下散了个干净?
    沈轻从上到下看了一圈儿,视线最终落在了金枣冻的有些发白的一双手上。
    平时很少注意,现如今才发觉那丫头的指腹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
    不是平时做活儿时冻出的皲裂口,而是其他的......类似于被利刃割出来的一样。
    沈轻只瞧了一眼便扭过了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吩咐道,“备车,我要出门。”
    金枣立在一旁没太反应过来,下意识开口问道,“夫人,您要去哪儿?”
    沈轻拢了拢披着的斗篷,似笑非笑地说道,“现在我去哪儿......都得跟你报备了么?”
    金枣闻言顿时惶恐不安起来,急道, “不.....不是,金枣多嘴,望夫人恕罪!”说完便连头也不敢抬,忙不迭地备车去了。
    徒留沈轻一人站在冰天雪地中,像颗寂寞笔直的梅树。
    她轻轻抖了抖袖子,目光沉了沉。
    今天出门前,沈轻便把骨针淬好了毒,别在一根缎带上,三下五除二将针尖儿兜好后便系在了自己一侧手腕上。
    倒不是她想主动害谁,毕竟一个是她最信任的人,一个......是她最信任的人的手下。
    可坐以待毙不是沈轻的本性,如果她不知道还好,这下子知道了,就不会任由自己当个没脑子的□□。
    身后传来马车轱辘的声音,沈轻回过头,只见车夫与金枣并排站着,恭恭敬敬。
    沈轻向前一步,转头冲着金枣道,“你回去吧,我想自己出去转转。”
    金枣显然被这句话打蒙了,结结巴巴道,“什....夫人您要自己出去?您.....您要去哪儿?外头不......”
    沈轻只是一眼便将她欲说未说的话钉回去了。
    车夫摆下个矮墩供夫人踩着,沈轻爬进马车前回头嘱咐道,“我只是出去转转,不会很远,你回去吧,外面冷。”
    金枣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沈轻最后这一句话说的,不像是平日里说惯了的语气,里面倒像是掺杂了些别的什么更难以形容的东西......
    只是她这么稍一晃神的功夫,沈轻就径自进了马车,消失在布帘后头了。
    那车夫手里的马鞭一甩,带着破空的气势,晃晃荡荡地走了出去。
    沈轻坐在车里,一遍遍梳理自己的计划。
    首先,她得再去一次卖婢女的地方。过去的时间还不算长,说不定能找出些有关金枣,或者良齐的线索。
    其次,她还得去一趟侯爵府,看望一下“大病初愈”的徐惠然。
    跟徐家多多交好,尽快打听出有关十三年前薛廉的事情。
    沈轻相信,只要是吴平之能打听出来的事情,徐巍必然也能。
    大雪皑皑,日长一线。
    天寒地冻间,金枣望着马车的方向,面色复杂。
    沈轻坐在车轿里,眉头紧蹙。
    她俩谁都没有注意到,距离良府大门不远处某个极窄的胡同口,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