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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不信他的话,“可你同她成婚了,在我快死的时候,我听到了喜乐,”当日北楼上后来发生的事她并无记忆,是以根本不知道楚元浥和以苍的谈判。
“那场婚事,是网罗楚元沐身后势力的一场计谋,去的不是我,是侍卫假扮而成。”那时候,一切不过都是关乎利益的算计,局中所有人都是棋子,包括他自己。
当然,楚元浥这番回答避重就轻,因为婚事虽然是计谋,但若不是他最后醒悟自己爱着新柳,也确然会将其当真。
“是吗?”新柳眼里一片惘然,“可……”想了半天,没想出楚元浥话里的漏洞。
楚元浥心里捏了一把汗时,新柳忽问道,“赵元静呢?她去哪儿了?”
“死了,”提起赵元静,他心里早已没什么波澜,可新柳却神色一变,“死了?”满眼怀疑的看着他,“她为什么会死,是不是因为她死了,所以你才要找我回来?”
“胡说什么,”楚元浥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颊,“你走之后,她在望都一处庵堂出家,三年多之后才过世,那期间我可没见过她。”事实上,赵元静是被他强行送去庵堂的,他毕竟与赵元静纠缠了十数年,知道对赵元静来说最残忍的惩罚是什么——想要的一切明明触手可及却不可得。
赵元静死于熙宁五年正月,正是他与新柳成婚后不久,自焚于庵堂,在自焚的前几日,望都前礼部侍郎赵拙一家满门被屠,亦是一把火烧的干净。关于赵元静的身世,他也了解,其父赵拙宠妾灭妻致其妻早死,赵元静作为正妻之女从小被蔑视,所以长成了为了权势地位不顾一切的人。
这些事肮脏处甚多,他不愿在新柳面前提及。
他握住她的手,望着她道,“青青,信我一次。”
新柳倒也能相信他没将她当做替身,毕竟十多年过去,他眼里究竟是装着她还是装着别人,她还是能分辨。只是这时她又想通了别的关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那若我没有离开你呢?你娶了赵元静,却把我困在你身边,你当我是什么?”虽然是计谋,但他可没说那场婚事不作数。
楚元浥额头青筋一跳,他就知道自己躲不过去,“青青,即便我强行困你,你也不肯的,”若新柳没有那场生死之险,他也没能看清自己的心,他肯定只会采取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困住她,但依着新柳的性子,绝不会任他困缚。若她不肯留下来,他还是会看清自己的心,也总会知道什么对他来说最重要,只不过中间定然又会有其他许多波折。
“我肯不肯,同你怎么做有什么关系,”新柳满心恼怒,想甩开他的手,“你别碰着我,怪热的,”意思是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楚元浥没让她甩开,反得寸进尺地搂住她的腰,“我们之间是命债,”理不清扯不断,至死都拴在一起。他的眼眸陡然幽暗,霸道而强硬地说道,“无论你走到哪儿,我们的命运都会纠缠在一起,我欠你的,定要一辈子来还。”
“你只属于我一个人,我也只属于你一个人,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是如此,”明明是缱绻的情话,却被他说的没有半点旖旎的意思。
新柳一向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时却还是被他眼底的占有与偏执欲惊地发愣,半晌后推了他一下,“你与赵元静还是命债呢!”说到底还是仗着他有权有势来欺负她嘛,她才不会顺着他往下接话。
方才房里还有些凝重的氛围霎时就散的无形,楚元浥愕然了一瞬,忽然醒悟,“我与她有什么命债,你才是我的命,我的债,”他与赵元静之间就算有命债,也早在他替赵元静祛除火毒时结清了。
他总算是明白,这小狐狸现在就是气不顺在找他的茬,他倒是十分乐意为她顺气,但若是顺着她一直提起旁的女人,那能将她这口气顺下去才怪。
他吻去她眼角欲落的泪,“好了,不许再哭了,哭的人心都碎了,荣嘉都没有你这般爱哭。”
他这时倒有些像当初南齐那个轻浮放荡的王爷,新柳讶异于他的变脸之快,冷哼了一声,“别油腔滑调的,我不吃这一套。”
“青青是喜欢我庄重些,可夫妻之间整日里端着持着有什么意思,况且咱们连荣嘉都有了,”他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她才生完荣嘉,近来颇丰腴了几分,一段纤腰之上又是另一番风景。
新柳瞥见他的眼神,推开他,“你什么样我都不喜欢,你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烦得很。”
楚元浥道,“那如何是好,卿卿要怎样才肯喜欢我?”
新柳正色道,“我不是说了嘛,你别想着说几句好话哄哄我我就原谅你。”
这就是气还未曾消,楚元浥也认真起来,叹了一口气道,“青青,我不是要逃避推脱责任,你心里有气,冲着我发便好,你从前身子就弱,又才生完荣嘉,别把火赌在心里。”
“我说什么你都肯做?”新柳反问他。
“自然,”楚元浥望着她,答的干脆,随即补充,“但不能将我从你和荣嘉身边赶走。”
新柳轻哼了一声,“那好,除非荣嘉在时,你不许再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