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确实没有。”王令仪似乎很肯定，“至于她有没有来我们诊所，或者其他医生有没有为她治疗过，我就不清楚了。”
    “这样啊……”岳颖有些失望。
    “不好意思，帮不了你。”王令仪看了看时间，“岳小姐，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我想看看资料，马上我下一个病人就要来了。”
    “好的，打扰了。”岳颖准备告辞，不过，看到王令仪那张有几分熟悉的脸，她心头一动，又说道，“王医生，我刚刚哭过，有点花妆，我可以补一下妆再出去吗？”
    王令仪抬起眼来，看了看她，淡笑道：“你随意。”
    “谢谢。”岳颖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装着自己看的是手机里的镜子，然后拿着气垫粉底的海绵粉扑，在眼下拍着，装着补妆的样子。
    王令仪看了她一眼，也就没管她，继续翻看着自己手中的资料。趁她不注意，岳颖迅速地点了一下屏幕，把摄像头翻转了方向，然后关掉声音，对准王令仪。
    她觉得有些紧张，一只手拿着海绵粉扑，胡乱地在自己脸上拍着，另一只手单手操作着，对着王令仪连续按了几下快门，有两张她刚好抬起头来，望向电脑，正好把她拍了个全脸。
    看差不多了，岳颖翻转摄像头，然后拿出口红，补了个唇妆，然后把口红收好，对着王令仪点头道：“王医生，谢谢你，我走了。”
    她转过脸来，望着岳颖淡笑道：“客气了，我也没帮上什么忙。慢走。”说完之后，低着头，继续看着自己手上的资料。
    对王令仪的冷淡，岳颖也没在意，笑了笑，背着包，从王令仪办公室走了出来，在前面的市民广场上找了个椅子坐着。
    虽然没什么收获，但她知道了乐乐对她和陈言东的感情，心里既难受，又有些欣慰。虽然乐乐身世可怜，在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没有得到多少关爱，但至少，她和陈言东让她感受到了些许家庭的温暖。这也算是岳颖心里唯一的安慰吧。
    她坐了一会儿，觉得心情平复了一些，然后拿出手机，从图库里翻出王令仪的照片，仔细端祥了起来。还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会不会是大学的时候见过？王令仪虽然是在外国念的大学，不过她的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大，会不会来学校里找过同学什么的？可为什么又觉得她跟一起案件有关？
    如果大学见过她，说不定柳妍对她有些印象。想到这里，岳颖拿出手机，把柳妍约出来吃午饭。
    岳颖跟柳妍约在一家叫做“兔王府”的地方。她点了一个小份的藤椒兔汤锅，又点了两个爽口的凉菜。她和柳妍两个人应该差不多了。
    柳妍来得晚了点，那盘拍黄瓜都快被岳颖吃完了，她才姗姗来迟。
    “怎么这么晚？”岳颖一边为她掺着茶水，一边问道。
    “我们主任嘛，都要下班了，把我叫去说事情。”柳妍往桌上扫了一眼，然后把服务员叫了过来，又要了一份拍黄瓜。
    “你不知道，他有多烦……”柳妍继续向岳颖吐槽自家主任。
    岳颖听她发完了牢骚，才笑着说道：“好啦，快吃东西了，不然，都快凉了。别想太多，吃饱了心情就好了。”
    柳妍望着翻滚的锅里，装出一副流口水的模样，说道：“哎呀，兔兔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然后夹了一块兔腿肉，就开始啃起来。
    岳颖笑了笑，也开动起来。
    柳妍吃了一阵，肚子里有了货，感觉心情也没那么差了，对着岳颖问道：“对了，你以前找我吃饭，不是喜欢头一天就约好吗？怎么今天约得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吗？”
    岳颖一听，放下筷子，喝了一口茶，然后对着柳妍说道：“我最近遇到一个心理医生，感觉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我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你想让你看看，看你有没有印象。”
    说话的同时，岳颖把手机拿了出来，把王令仪的照片调了出来，展示给柳妍：“你看，是不是以前在学校里见过？”
    “谁呀？”柳妍抬头望了过来，说道，“我也不一定有印象。你知道我记性差，不然，也不会现在还没考过司法考试，才来当个小法务，天天受窝囊气。”
    她一边说话，一边往手机上屏幕上看。突然，她面色一怔，从岳颖手上抢过手机，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然后用手指拨动着照片，一张一张地翻起来。
    见柳妍神情不对，岳颖有些奇怪，问道：“柳妍，怎么？你真见过她？那你知道在哪里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