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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各个地方的植被不同,其下土壤的化学成分也不同。经鉴定,曾家勇另一双骆驼的登山鞋鞋底的泥土成分,与发现邹怡然尸体的石岩坡的土壤成分一致。”
听到陈言东这么说,岳颖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低下头,一边掰着手指,一边自言自语地念道:“有作案动机,有作案时间,在案发第一现场发现有他的足印,而这枚足印有一部分在死者的裙子上,死者的指甲里也有他的皮屑,抛尸现场的土壤成分与他鞋底提取的成分一致,而抛尸体的时间段,他也开着车在抛尸现场附近出现……”说到这里,她抬起头来,对着邓小梅说道,“小梅,你不是问证据怎么算封闭吗?这就封闭了!”
邓小梅坐在一旁,看着岳颖与陈言东你来我往,正在兴致勃勃吃瓜呢,突然被岳颖这么一问,她一愣,说道:“这就封闭了?”
“听到我刚刚把证据串起来后,你觉得除了曾家勇,还可能有其他人能够做到吗?”岳颖问道。
“不能。”邓小梅摇了摇头,说道,“怎么可能还有别人做得到呢?”
“所谓证据封闭,就是排除其他可能性。”岳颖微笑道,“刚刚你也说了,除了曾家勇,其他人不可能做得到,也就是说,可以锁定曾家勇是凶手了。”
“啊!”邓小梅像是想起了什么,叫了起来,“我想起来了。难怪那天我看见陈队叫技术中队查鞋底、查指甲什么的,当时还没明白查这些干什么,原来是这样呀!”
说到这里,邓小梅冲着陈言东举了个大拇指,一脸讨好地笑道:“陈队,还是你厉害!”
陈言东轻轻一笑,说道:“侦查上的学问也有很多!好好学!”
“是!”邓小梅答应得非常干脆。
见他们俩这模样,岳颖忍不住轻轻抿嘴微笑。
“当然,审查案件的学问也很多,只要岳检察官不嫌你烦,你有空就向她多多请教。”陈言东又说道。
“那是当然!”邓小梅把岳颖的胳膊搂住,亲昵地说道,“颖姐人最好了,肯定不会嫌我烦。”
岳颖笑道:“欢迎你随时来烦我。”
邓小梅见状,继续溜须拍马道:“对了,颖姐,刚刚看你跟陈队分析串联证据,真的太有感觉了!你们俩简直太合拍了,都是我的偶像!”
听到这话,正端起茶杯准备喝茶的陈言东一顿,抬起头来,望向岳颖。
岳颖却根本没往他这边瞧,只笑着望着邓小梅,手在邓小梅的手背上轻轻一拍,说道:“你呀,多办几年案,也能跟得上我们的拍子!”
他自嘲般地笑了笑,低下头,继续喝茶。
陈言东收集的这些证据,基本把曾家勇的路堵死了。在见到这几份报告后,曾家勇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终于供述了自己杀害邹怡然的事实。
事发当天,曾家勇是无意遇到邹怡然的。因为邹怡然心情不好,在学校里胡乱地走着,就走到了初中部食堂附近,正好遇到来食堂附近上厕所的曾家勇。因为邹怡然欺负过朱薇,曾家勇曾经来过二中打听过邹怡然的情况,所以他认得她。两人那天碰面后,曾家勇见邹怡然一个人,便上前质问她欺负朱薇的事。
邹怡然本就情绪低落,自然态度不好,与曾家勇争执起来,情急之下,又说了一些侮辱朱薇的话。曾家勇气极,上前揪住邹怡然的衣领作势要打她。邹怡然这时候有点害怕了,高声呼救,曾家勇怕被人听见,便把她拖进了已经停工的食堂。在食堂里,邹怡然威胁说要报警,要告曾家勇想要侵犯他,要让他坐牢。这番话彻底激怒了曾家勇,让他对邹怡然起了杀心。
看着邹怡然一张一合的嘴,他整个人变得狂躁不已,上前捂住邹怡然的口鼻。邹怡然挣扎的时候,抓伤了他的手,也因此在指甲里留下了他的皮肤组织。没多久,邹怡然就被曾家勇捂晕了,倒在了地上。也在这时,她的裙子沾上了地上的油污。
到了这个时候,曾家勇已经没打算让邹怡然再活下去了。他在厨房里察看了一番,找到了麻绳,又把邹怡然抱到食堂最里面的库房里,把绳子搭在横梁上,做了一个绳环,然后绳环的另一端扣在邹怡然的脖子上,将其吊亡。
因为当天他是与张顺平一起开车过来的,他没法将邹怡然的尸体带走,又怕被人发现,他就把邹怡然的尸体藏到了冰柜里,六月三十日那天,正好张顺平有事没来,他自己一个人开车来二中,晚上离开的时候,把车开到食堂门前,将邹怡然的尸体装在袋子里,偷偷运到了盘螺山,吊在槐树上,伪装成邹怡然上吊自杀的假象。
他还供述了一个细节,是陈言东他们以前没发现的。事发当天,邹怡然带了一只手链。这手链是她高考成绩揭晓的前一天,独自出门买的一条带有幸运石的手链,她家人也没注意她有这条手链,所以之前一直不知道它的存在。
曾家勇运转尸体的时候,发现邹怡然手腕上带着这条手链,以为是贵重金属的,就把它取了下来。事后,汪海在曾家勇的家里找到了这条手链,高远在饰品店也找到了邹怡然买手链的监控视频,店主也辨认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