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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止他仅仅学会了通话和发短信,发短信还是那种一句话能打十多分钟的样子。
    购物习惯去商店,问路习惯找路人,阅读习惯去书店,看新闻习惯买报纸,看视频习惯开电视。
    于是让当代年轻人终日沉迷甘做低头族,大有“手机在手,天下我有”,“人在家中坐,尽晓天下事”的智能手机在史蒂夫·罗杰斯这里只是个揣进兜里的摆设,还有点碍事,谁让他没有什么朋友,勉强学会的通话、发短信技能自然就没了用武之地。
    只是一个小小的手机就让史蒂夫头疼不已,更别提功能多样的现代化家电,日渐流行的新式网络交流用语,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互联网……
    这一切就像是一个庞然大物时刻蹲守在史蒂夫的跟前,让他不能忽视,却又无可奈何,连下手的地方都不知道从何选起。所以先进有时候并不一定百分百美好,比如对他这个老年人就不怎么友好,史蒂夫自嘲的想着,还有新时代的人看起来似乎也不怎么友好。
    这里的人似乎每个人都披着一层厚厚的铠甲,在周身竖立起一座高高的围墙,满大街的人熙熙攘攘,却只顾埋头关注自我,对身边的人和事,对周围的世界漠不关心,除非牵连到自己身上。
    这里的人似乎脾气也不怎么友好,稍微不满意便露出一张不耐烦的脸,有点儿像一点就炸的炮竹,火.药味十足。
    史蒂夫有点怀念记忆中的邻居们,虽然他入伍之后没有机会回去,但邻里之间相处的点点滴滴依旧历历在目,哪怕又经历了七十年的空白期。
    七十年前,人们总是习惯于微笑着相互.点头打招呼,只要碰面总要聊上两句,一条街区里的住户基本全部认识,可以轻松的叫出对方的名字,还有不少人能畅聊许久。
    有时候三三两两的邻居们会围着一盘刚刚出炉散发着诱人香味的小松饼,手捧一杯香浓的咖啡或者红茶,坐在一起闲谈消磨时光。
    哪怕是街头的陌生人,态度也大多友善包容,极少出现一言不合就跳脚的情况,哪怕因为战争导致内部的气氛颇为紧张甚至压抑,但那也只是对战争的担忧恐惧所致,并不影响人与人之间的和睦相处。
    其实入伍之前的史蒂夫并不是一个很会交朋友的人,主要原因他看起来并不怎么讨喜,又总是笨嘴拙舌,他是个罕见的小个子,常年瘦弱苍白。
    除了出生自带的哮喘,其实他的病例本上还密密麻麻列着猩红热,风湿热,急慢性伤寒,高血压,心悸,乏力,心脏病……
    似乎老天一开始就没想让他活下去,只要患上其中一种就可能无法活下去的疾病在他身上出现了个遍,医生曾多次断言他活不过成年,可二十岁时他依然坚强的不定时出现在医院里,只要见一次他的主治医生就要发出一长串的惊叹。
    可想而知这样的史蒂夫只会成为同龄人嘲笑欺负的对象,唯一愿意与他玩耍的只有小伙伴巴基。而成年人看到史蒂夫时会立马用一种怜惜同情的眼神看着他,为这个体弱多病饱经磨难的小男孩惋惜。史蒂夫亲近的人不多,但不妨碍他观察其他正常人的相处方式,并在暗中悄悄羡慕,期待着有一天他也能成为其中的一员。
    还沉浸在过去记忆里的史蒂夫,这样陌生又冷漠的新世界对他确实不美丽。
    史蒂夫努力说服自己尽快适应融入新世界,可他连居住了将近一个月的公寓里的邻居是谁都不知道,每天只能听到开门关门走路的声音,他悄悄制造了几次巧遇,可早就酝酿了好几遍的招呼声还未出口,邻居就与他快速擦身而过,嘭得一声关上了门。
    邻居搞不定,那就走上街头多长长见识,争取早日将落下的功课补回来,但外头的人几乎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要么忙着大声讲电话,要么步履匆匆,要么低头沉思,唯一会对他报以笑容的基本都是头发花白的老人。
    就像今晚的外出探险似乎又搞砸了,史蒂夫叹息一声不自觉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哪怕史蒂夫的前二十年里大多都是不好的记忆和经历,但不妨碍他竭力发现生活中的美好并抱有期待,甚至以病弱之躯一次又一次尝试入伍,直至成功,他比任何人都拥有一颗坚定强大的内心。而被注射过超级血清的大兵所有的一切都被放大四倍,从内而外,他只会将这些四倍的美好品质继续保持下去。
    放轻松,士兵,大家只是与你不熟悉,大家都是有工作的人,没太多时间与闲赋的你攀谈闲聊,等有一天大家了解到真正的你,一定愿意跟你做朋友,史蒂夫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既然长夜漫漫,又恰好无事,不如用他四倍的精力做点儿好事,不能继续在战场上发光发热获得荣誉,但还能惩戒一下黑暗中的小老鼠,为晚归的路人送上一份保护。
    史蒂夫脚步一转,开始往灯光微弱、行人稀少的小巷子附近靠拢。
    第3章
    捡回宠物
    史蒂夫四倍的听力及时发挥作用,远远的他便听到老旧破败的街尾拐角处,小巷子里隐隐传来阵阵呜咽,尾音还带着几分颤抖,有人受伤了?
    史蒂夫面色一肃,迈开长腿几个来回便进入黑漆漆的小巷子里。
    没有人?史蒂夫眼神里出现些许疑惑,他不会听错,借着四倍的视力勉强在只有一丝光亮的小巷子里搜寻着,或许这人正躲在某个遮挡物后边。
    终于墙角一个破旧的纸箱有了轻微的响动,史蒂夫一个健步过去正准备抬手掀开纸箱,却想到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对方或许以为他是坏人也说不定。想起刚才颤抖的呜咽声,这人一定害怕又疼痛到极点,才会有那样压抑的声音,或许里头躲着的是一个小孩,这样的纸箱遮不住一个成年人。
    想到此,史蒂夫心中更添了些焦急,努力放缓声音,温柔的对着纸箱道:“你有什么不舒服吗?要不要我的帮助?还是需要我打电话报警。”
    刻意压低的声音在寂静的小巷里带了几分让人沉醉的味道。
    可惜话音落后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里头有动静,担心躲着的人昏迷了,史蒂夫顾不得其他,一把揭开纸箱,等看清楚墙角的一团东西,史蒂夫有些哭笑不得。
    莫非沉睡了七十年连听力都退化了?
    刚才那呜咽声分明带着人类独有的特点,这样一个乌漆嘛黑看不出样子的小团子如何发出那样拟人化的声音?
    没有受害者,更没有流浪的孩子,史蒂夫松了一口气。不过既然发现了这只小团子,总不能当做看不见,尤其小团子看起来很不好,史蒂夫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小团子,想要确定一下它是不是还活着。
    体温怎么这么低?
    这是史蒂夫的第一感受,或许这是一只刚出生没多久就被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