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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眼前这小姑娘的脸色还要更难看一些。
宋瑾试探地伸出完好的左臂,伸手轻轻抚上傅景的发顶,轻声道,“没事,你不要怕。”
傅景感受放头顶的轻抚,终于从波澜的心绪里回过神来的时候,宋瑾已经由着祝老取出了插入胳膊里的簪子,撒了金疮药正在包扎了。
傅景抬头,对上一张满是冷汗的脸。她的喉咙滚动了几下,什么话都没说,却渐渐红了眼眶。
宋瑾有些无措,小姑娘盛着眼泪的眼睛看的他心里发烫,说不出来是难受还是什么其他的感觉。到最后,只能干巴巴地说了一句。
“小景,我没事。”
只是说自己没事的宋瑾,当天夜里就发起了不降的高烧。
作者有话要说: 旧梦的高潮到了,结局也不远了。
这一章也才刚刚码完。
就是晚上有点困了,不知道有没有错字。
要是有的话明天起来捉虫。
留言啊地雷什么的我就不墨迹了。
太困了,祝大家都有好梦
☆、第二十三章
傅景坐在自己的帐篷里,明明困倦已极,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睡。
她从来不与自己卜算,未曾料到今天会有这一层险象。她本以为,营地里大多数皆是病患,又有士兵守着,不会出什么事情,而傅延泽那边又很忙,便打发沐风去了傅延泽那里,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
她从不后悔什么,可今天却觉得,要是出门的时候带上沐风就好了。若是沐风在,至少不会有宋瑾这一出。现在只要一闭上眼,宋瑾鲜血直流的手臂就浮现在她眼前。扰得她没有半分睡意。
不该这样的。她想。可她却又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不该。宋瑾受伤是不该?还是她这样记挂难受是不该?她觉得自己这样很奇怪,似乎,这样酸涩难言的情绪已经很久不曾出现在她心里了。
傅脑子里混乱成一片,仿佛有什么在里面四处乱撞想要冲破头脑的禁锢一般,使她觉得昏涨涨的难受。
在默念了三遍清心诀无果后,傅景皱着眉叹了口气,有些烦闷地从床上起来,放弃了睡觉的想法。
帐篷外并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情景,似乎一切都普通平常一般。傅景眯了眯眼,只不过,从不远处,宋瑾的帐篷进进出出的,不是往日的士兵,而是祝老手底下的大夫。
她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顺着莫名其妙的感觉走。
傅景在营地里已经算是出名。许是宋瑾帐篷外的士兵知道她是一名医生,所以她轻而易举地便进到宋瑾的帐篷里来,没有任何人阻拦。
傅景进来的时候,宋瑾靠坐在床头,祝老正在给他切脉。许是有些气弱或是些其他缘由,她没有把目光投到宋瑾的脸上去,反而看了看祝老的脸色。
做医者久了,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察言观色的本事,不仅仅是对病人的,有时候,对待同行,这一套本领同样奏效。常常是病人看不出来,但是医者们从彼此一些小小的动作里,便能够大致窥见,此种病症是能治还是不能治,能治的话,是好治还是不好治。虽然不能够次次都猜的准确无误,到大多数时候都是相差无几的。何况傅景自小,便是个人尖子,细致入微非他人能比,常常一打眼便能将人的神色估计的八九不离十。
而此刻,看到祝老的脸色,傅景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祝老的脸色,在她看来,并不好看。犹疑、难断、不忍,这些神色在医者脸上出现,从来就不是什么好现象。
甚至,不用想也知道,若是只是普通的皮肉伤,根本用不着切脉诊治,包扎好了就算行了。
在脑中快速思考着,不知不觉中已经把视线抬了起来,看向宋瑾。几乎是一瞬间,傅景便呆住了。
宋瑾脸色潮红,呼吸急促,额头上冒着细细的汗珠,闭着眼睛把头靠在后面的帐篷上,整个人都是一种极其不舒适的样子。
可能是感觉到她的视线,宋瑾睁开眼睛虚虚地望了她一眼,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只是他甫一开口,还未把口中字句吐出来,脸色突然便变了。旁边的士兵见到他的神色,立马拿出了放在一边的痰盂。
几乎是刚刚拿到宋瑾床边,宋瑾便再也忍不住,撕心裂肺地呕了起来。只是他之前已经吐过两次,晚上又没吃太多东西,腹中空虚早已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呕出的便都是些气味刺鼻的酸水。
靠在祝老边上的小石大夫似乎是受不住这味道的刺激,转过身来没忍住干呕了两声。
宋瑾的身子不大明显的一颤,却无论如何也忍不住生理性的干呕,只能伏在床边呕了个干净。好不容易,这一阵子呕吐感终于过去,他几乎脱了力的靠在床头,闭上眼睛,整张脸毫无血色,隐隐能看到额头跳动的青筋,只有眼睛一圈是红红的,眼角还夹着因为呕吐不自觉地带出来的泪水。
傅景现在一旁看着,脸色木然,只是胸腔里的心脏却跳的不正常,宋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