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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冥冥之中,他觉得神经仿佛是故意的,把这样的副本安排在了这个节点。
    这样一来,一旦他敏感分稍微高一点,出去后达成条件,金色福袋必然触发。
    “先别慌。”屈樱安慰道:“冷静分没有,敏感分也未必有。目前为止你俩所有对BOSS的推测都是在讨论中相互促成的,甚至,我觉得江沉和BOSS的关系更好一点。”
    彭彭闻言忙不迭点头,“对对,这个副本很奇怪,BOSS莫名其妙地不太亲你。”
    这是另一桩奇怪事了。
    千梧皱眉沉思许久,嘶了一声,“所以我不确定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在两条路中做出抉择,怪异之处很多,虽然目前看起来和主线没什么关系,但……”
    千梧说着,语气又弱了下去,他看着空气中虚无的一点,脑袋里很乱。
    “你还好吧。”江沉走过来揉了揉肩膀,“这件事反正不着急,你画一张脸用不了多久,我们可以再等一阵。住满七夜是强制流程,本来也没有想立刻动手的。”
    千梧点点头,嗯了一声。
    钟离冶说,“我们来捋顺一下。房子里住了六个东西,分别是三无和它的五个同伴,他们六个都觉得孤孤单单,或许还对人类有好感,希望能和人类成为朋友。在他们入住后,先后进来五拨玩家,这五拨玩家都忽视了这些鬼怪的真实想法,和我们前期一样陷入对鬼怪的恶意揣测中,不仅相互残杀,还找到弑邪刀,分别杀了那五个鬼怪,现在就只剩下三无。”
    江沉点头,“应该就是这样,各种线索都能合上。今天在千梧来找之前,三无跟我说面具是它和从前的朋友爱玩的游戏,它们喜欢用面具乔装打扮,因为面具在某种意义上有人脸的暗示。从前六个家伙都在时,它们会画一个面具,然后一个一个传着玩,有点像人类消失后做的一种游戏。”
    “传着玩?”千梧猝然抬起头,心尖上一颤。
    江沉不明所以地嗯一声,“是,怎么了?”
    “没什么……”千梧按压下心头忽然涌起的烦乱,“不知道怎么回事,听你这么说忽然觉得有点慌……说不清的感觉。”
    江沉安慰地拍拍他,向桌边走去,“你是不是没听说过所以觉得有点恐怖?其实无非是个很简单的小游戏,这里刚好有昨天笑甲他们找到的一个面具。”
    他说着拉开抽屉掏出一个废弃的面具,把面具递给彭彭,彭彭递给钟离冶,钟离冶递给屈樱,屈樱递了过来。
    千梧指尖忽然一颤,没有接。
    “怎么了?”屈樱见他不接,又一头雾水地改把面具递向江沉。
    千梧忽然大声道:“等等!”
    一屋子人直勾勾地看着他,江沉没有接面具,“没关系,你想到什么了?”
    千梧沉默。
    他的心跳得非常快,快到隐隐有耳鸣,口干舌燥。
    他缓缓向前走两步,接过屈樱手里的面具,而后转身递给江沉。
    江沉没有问为什么,自然而平静地伸手接。在那只手即将捏住面具边缘的一瞬,千梧忽然道:“知道了!”
    “什么?”
    千梧深吸一口气,“我们的神经入口!不一定需要我们共同接触过的东西,也可能是,我接触过,你即将触碰。或者是你接触过,我即将触碰。”
    四下寂静,彭彭三人大眼瞪小眼地瞪着,而千梧和江沉对视,视线中只有彼此。
    江沉忽然垂下手,没有再去接那个面具。
    “懂了。”
    他低声道;“《诸神黄昏》,是你的那幅画。”
    那幅画是千梧煎熬痛苦到极点时的作品,于他而言本是折磨,但或许因为那幅画让江沉下决心插手,又成为了他的救赎。
    江沉在主持人最终将拍卖槌落槌的一瞬间,进入了神经。
    作者有话要说:小神经:哼,知道了又怎样,还不是要屈服于我,弱者。
    地板:你在内涵我吗?
    小神经立刻蹭起来:当然不是啦。
    第122章 七日面具
    彭彭他们去找笑甲睡了, 给江沉和千梧留下一个清净的晚上来消化今天发生的事。
    “第十个副本的第三个夜晚。”
    哗啦啦的水声中,江沉仿佛听见一句低低的呢喃,他以为是幻听,直到看着热腾腾的水汽在对面瓷砖上又结出一颗水珠才意识到什么。
    浴室里的水声忽然停止, 半分钟后, 江沉带着一头的湿气从里面出来。
    千梧果然就站在门口。
    江沉松一口气, “我就说好像听到你在外面自言自语,怎么了?”
    千梧回过头来, 猫狐面具还在脸上,但或许是这几天看习惯了,江沉也不觉得违和, 反而这副面具显得黑眸更加沉静。玻璃体清澈剔透,所以每一丝情绪都无比纯粹。
    江沉常常觉得评判一个艺术家首先要看对方有没有一双不藏尘埃的眼, 就像千梧这样。
    “我在想神经的本质。”千梧声音坦率而低沉,他把毛巾递给江沉, “还记得那句话吗, 只有在外面无法再生存下去的人才会进入神经。你很可能是受我牵连意外进来的,但除你之外,来到这里的人确实在某种意义上都有点不正常,要么在神经里被彻底淘汰, 要么刚刚好心里阴暗或癫狂的东西和神经吻合, 彻底陷于神经。对于他们而言, 神经确实是恩赐。”
    江沉用千梧递来的毛巾擦着头发, “嗯。事物总是一体多面, 神经也一样。只是神经或许没有意料到,会出现第三种人。”
    在神经中获得了自我救赎,且未曾沉迷的人。
    “那些死去的人都拼命想出去, 活下来的那些在活过一个又一个副本后,却渐渐地不再想出去了,我们是神经的意外。”江沉把潮湿的毛巾丢回浴室,给千梧到了一杯热水,让他捧在手心里。
    他走到桌前,从洗澡前换下来的那件衬衫口袋里摸出一张纸,展平,只有两张名片大小。
    千梧扭头看过来,好奇问,“你又写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观察日记。”江沉看他一眼,“你的。”
    千梧微讶,“我的?”
    “嗯。”
    千梧简直难以相信,“已经有好几次被副本强制换过衣服了吧。”
    江沉语气淡定:“那就要感谢我一直以来都只穿衬衫的好习惯,这几次换装都偏正式,神经可能图省事,我的衬衫就没变过。”
    千梧简直说不出话来,走上去捏住江沉指间的那张纸,江沉并没有抗拒,松手让他看。
    字体小而干练,像江沉学生时代随手抄在书签上给他的留言。
    他睡不着,酗酒,好像生了很严重的病。
    他厌恶别西卜,但同情壮壮。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