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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魂而为。”
    千梧眉心一动,“你们怀疑是兄弟相戗?”
    “只有这一种可能性。”老头满眼沧桑,“镇上所有人都是看着他们兄弟俩长大,除了他们自己,没人舍得伤害他们。或许是弟弟因事不合动刀杀死了哥哥,哥哥冤魂找回来报仇。反正兄弟二人都死了,多说无益,那三把神刀自此无主,只能供着。”
    千梧点点头,又忽然想起来,问道:“辅田的刀是怎么回事?第四把神刀木胆,会不会与这件事有关?”
    老头闻言愣了愣,许久无奈而笑,“他啊,他脑子不太正常,你们不要理他。”
    “这怎么讲?”
    “第四把神刀是他自封的,他那破刀连柴刀都不如,他就爱瞎吹。”
    钟离冶听愣了,“这也行??”
    “你们没觉得他嘴皮子很碎吗?他就有点口才,会吹,所以负责镇上的商贸往来。”老头摆摆手起身要回去给孙儿做饭,“别听他的,别听他的。”
    江沉看着他走进去,思忖片刻,“但如果他身上的不是神刀,按照强弱逻辑,他岂不是早就该死了。”
    “哼。”老头哆哆嗦嗦地揭开锅盖,“他是外头来的!唉,他来的时候兄弟俩都下葬一个多月了,诅咒早就开始,他压根不在这个诅咒范围里,纯属自己跟着瞎胡闹。”
    众人:“……”
    钟离冶斟酌许久,“通常而言,我们入本遇见的第一个NPC都不至于这么不靠谱。”
    “他可能不是NPC,只是个负责招待的镇民,今早不就换人了么。”千梧也很无语,“等于昨晚听到的所有消息都可能有水分,要再逐一核实一遍。”
    接下来又走了几家,他们把辅田昨晚说的话逐一拎出来核对,江沉多留个心眼,把老头的话也一并求证过,好在没有再出现什么乌龙。
    老头的故事是真事,辅田也只虚吹了第四把神刀那一段,其他的信息都是对的。
    回到院子时已尽傍晚,屈樱从隔壁几家借了锅灶,用前面副本里顺出来的一些日用品换到不少菜肉米面,已经为小分队的人做好了四菜一汤的晚餐。
    千梧在船上曾随口提过想吃排骨,屈樱就烧了一小碗,专门摆在千梧面前。
    见千梧吃得满足,江沉神色也温柔下来,问屈樱道:“你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屈樱叹气,“我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想离开这个院子。只要一离开,就觉得不安心。”
    “通常这种事我们称之为中邪,你要小心点了。”彭彭满脸严肃,“反正大佬们找线索用不上我,这几天我就陪你待在一起吧,怕你一个人出事。”
    钟离冶忍不住撇嘴,“真有什么事,多你一个也无非多送一条命。”
    “吃你的!”彭彭怒气冲冲夹起一口炒蛋丢进他碗里,“再说小爷弄死你!”
    江沉瞟他一眼,若有所思,“没了帽子后好像真的脾气见长。”
    “……”彭彭面对指挥官先生实在不敢有脾气,摸摸鼻子低头扒饭。
    一顿饭把其他玩家眼红坏了,吃完饭彭彭开门捡碗时发现外头站着好几个饿的眼睛发直的家伙。
    王斌就在其中,狗狗眼看着他们,舔舔嘴角,“有肉吗?赏口肉吃吧,镇上的人太抠了,梅子饭团一点油腥都没有,还就给一个。”
    “没有。”彭彭没好气,“我们也是用东西换来的,你们想吃自己去找人商量。”
    王斌叹气,“我们身上没什么东西啊。”
    “都走了这么多本了,什么都没顺过?”彭彭神色有些鄙夷,拿着一摞脏碗看着他。
    王斌耿直摇头,“一般人都不敢顺副本里的东西吧。”
    彭彭腰板一挺,“那就是你们没觉悟了,只要任务完成危险解除,能拿多少拿多少,这是我们队一贯的优良作风。”
    “……”王斌摸摸鼻子,“学到了。”
    千梧坐在屋里看着他们斗嘴玩,心里却还在琢磨镇上兄弟二人的传说。
    一个熟悉的气息凑近,江沉在他耳边低声道:“副本里的东西也敢顺,这毛病就是你给惯出来的。”
    千梧回过神,挑眉瞟着他,“不服?”
    “没有。”江沉笑笑,“只是觉得有些人无法无天的样子也很招人喜欢。”
    “……”
    猝不及防被肉麻了一句,千梧神情有些冷漠,“你今天能有一口肉吃,就要感谢我开这个先例。”
    江沉很懂事地点头,“那当然,晚上自然会报答你。”
    “……”
    千梧彻底失去表情,把他推开,“警告你,晚上别太快活,万一做了美梦没人救你。”
    江沉笑着说,“今天是日曜,平安夜。”
    这个副本有些不寻常。杀人者是刀,判决者也是刀,两个可能有关系的线索人物早就死了,镇上除了刀的诅咒外也没有其他灵异事件,让人猜不准BOSS究竟是谁,或者,到底有没有BOSS。
    但玩家死的速度太快,千梧晚上洗过澡后忧心忡忡地躺在床上琢磨,直到江沉从后面抱住他,轻轻亲吻他的脖子。
    “不要。”千梧恹恹地往里拱了一下,没能挣脱他,“我要休息。”
    外人面前说一不二的帝国指挥官抱着他,语气温柔地哄,“昨天休息过了,晚上吃那么多,运动一下吧,我怕你积食不舒服。”
    千梧察觉到有什么在轻轻蹭着他,若有若无地撩拨,没一会他就感到脸红耳热,气不打一出来。
    他在江沉怀里扭过身来瞪着他,“这三年你怎么过的?”
    “啊?”江沉无辜地发蒙,“什么怎么过?”
    千梧咬牙切齿不吭声。
    外头对江家新家主的绯闻不断,他从来当个消食的饭后故事听,没当过真,这两天却忽然心生怀疑。江沉欲望这么强,简直比少时最血气方刚时还过,是怎么忍得过三年。
    江沉有些黯然地叹口气,更紧地搂着他,还捎带着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头发浅浅扎着他的脸颊。
    “了无生趣,只有工作。”江沉实话实说,“也只有对你,对别人,你当我能打起什么兴趣?”
    千梧哼了一声。
    “做吧。”江沉低低在他耳边说,“今天就做一次,浅尝辄止。”
    信了你的邪。
    千梧不情不愿地瞪他一眼,待到江沉仔细亲吻抚摸,他又难自禁地沉沦其中。
    直到子夜静悄悄,全然不顾“一次”承诺的指挥官才肯放过怀里的人。
    千梧累得简直一动都不想动,在床上挣扎了好一阵,才爬起来要去再洗一个澡。
    “明早再说吧。”江沉搂住他,吻着他的头发。
    “走开。”千梧脸色不善。
    江沉于是执着地陪他一起去洗。晚上很凉,江沉把自己的大衣给千梧披上,揽着他推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