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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声音消失了,直到下一次钟声响起,千梧都没敢再开口。
    他躺在床上惊魂未定,心里却又忍不住担心彭彭。
    彭彭最容易出事,恐怕那人才敲敲门,还没来得及说话诱导,彭彭就大大咧咧问一句“谁啊?”
    想到这,千梧更加睡不着,他连续翻了四五次身,翻身的动作也下意识放轻。
    江沉凑过来在他嘴唇上轻轻亲吻,细碎的吻顺着向下,又吻了他的颈和肩膀,用极低的气声说,“他们不会有事,放心吧。”
    黑暗中,千梧下意识环着江沉的背。
    江沉低低道:“屈樱和钟离冶很谨慎,彭彭很怂,真有敲门声,他一定立刻闭眼装死。”
    江沉说话声非常低,千梧几乎不出声地嗯了声,又用气声道:“那东西该走了,我睡了。”
    他说完这话后翻了个身背对着江沉,闭上眼睛。
    过了几秒后,千梧又睁开眼。
    江沉刚才没回应他,甚至连句晚安都没说。
    千梧心里忽然觉得不对,低声道:“江沉?”
    “嗯。”身后的人倒立刻应了,气声里带着一丝迟疑,说道:“有点古怪,我——”
    千梧以为他怎么了,于是回过头看着他,“怎么了?”
    江沉顿了顿,用严肃又带着困惑的声音低声道:“我很想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你就想想吧。
    小神经气急败坏地砸着地板说。
    第79章 八音盒的诅咒
    “我很想要你。”
    千梧用了很长时间消化这简单的几个字。
    “疯了?”他被秀的头皮发麻, “鬼怪就在外面巡逻,挨门挨户趴在门上听声,你这种时候从哪提起来的兴致?”
    江沉的声音有些发闷,“我也有此困惑。”
    “……”
    江沉不再出声了。
    外头的东西也不知道走了没, 千梧眼皮逐渐打架, 在即将彻底阖眼睡去时, 江沉忽然翻身压上来,微凉的鼻尖抵在他脸颊上, 绕过嘴唇向下探。
    千梧吓了一跳,抬手推他,“你别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吧?”
    “没有。”指挥官的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委屈可怜, “就很想要,你不用配合, 我闻一会就睡了。”
    闻一会是个什么操作,千梧还是第一次听说。他一头雾水, 刚拢起的一点困意被江沉嘴唇扫过脖子和锁骨又激没了。他下意识扳住江沉的肩膀, 江沉询问似地用上扬语调嗯了一声,抬起头,千梧举止自然地低下头与他亲吻。
    “应该走了,我直觉它走了, 要不我们做吧。”江沉低声说。
    千梧嘴唇扫过他的脸颊, 停在耳边, “你有直觉这种东西吗?”
    “有, 这次莫名有。”江沉认真道。
    窗帘没有拉严, 一丝晦暗的月色透过来,在床上的人脸上映出一道光亮。
    那道光亮斜着贯穿了千梧的眼眸和红唇,江沉盯着他看不停, 那是超越过往所有的致命的艳丽,足以让向来冷静克己的帝国指挥官失控。
    他忽然不想忍了,抬手箍住了千梧两只纤细的手腕。
    *
    清晨的阳光和煦安宁,照亮了死在第一夜的三具尸体。
    两男一女,全部凌乱地平躺在床,双目圆瞪,脸色青白可怖,口鼻下横陈着蜿蜒的血迹。
    千梧和江沉进入其中一个死亡玩家的房间时,钟离冶正合上药箱。
    他缓缓摘下手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跟另外两人一样,死于剧毒。”
    “会不会是昨晚的食物?”有人问。
    小个子摇摇头,“食物摆放完全随机,大家都吃过。这明显是一个有明确死亡触发条件的副本,不会肆意无规律杀人,杀人的应该还是昨晚那个东西吧。”
    千梧在人群外开口道:“昨晚那东西挨个房间敲门了吗?”
    玩家们集体回过头,脸色发白。
    “在场还活着的各位,昨晚都忍住了没应声,是吧?”千梧走上前来,看了一眼死者的尸体,又神色淡然收回视线,“这大概就是触发条件了。华尔兹在背景故事里是管家埃德蒙的代表,埃德蒙一直关心少爷西里尔能否安眠,他会在华尔兹之夜巡房,被发现没睡的玩家遭殃。”
    江沉接上说道:“只要出声应答,他就会进入那个房间,至于处决方式——”
    屈樱声音里打着颤,“或许是安眠的汤药,因为昨晚他在我门外说,如果睡不着他可以给我吃点安眠的东西。”
    话音落,房间里一片死寂。
    千梧脑内仿佛有了干瘦的蛇蝎老男人忽然闯进来在床上摁住他强行灌下毒药的场景,顿时有些胸闷。
    钟离冶用一条手帕垫着闭上了死者的眼睛,低声道:“我们都出去吧。”
    白天的古堡一派祥和,除了有点过分安静外,并看不出什么异样。
    舞厅的大门在白天完全关闭,在那旁边还有一个稍简陋的小餐厅,早餐自动备好,仿佛冥冥中有鬼魂在打点着城堡里的一切。
    众人围坐在圆桌旁吃饭,千梧伸手去拿远处摆在竹篮里的面包,衬衫袖子不经意地提起,白皙的手腕上印着一条浅红色的箍痕。
    彭彭眼睛直了,“怎么搞的?”
    钟离冶在下面用力蹬了他一脚。
    江沉面色泰然,替千梧切开面包涂抹奶酪,仿佛没有看见那道痕迹。
    “你们竟然是一对。”小个子已经明了,用难掩失望的眼神看着千梧,“你居然和这种算计权术的人在一起,太让我失望了,这就是艺术的失格,荒唐,离谱!!”
    千梧拿咖啡的手一顿,片刻后低眸道:“确实离谱。”
    昨晚他们都很疯狂。
    江沉一上来就和平时不一样,他很少不顾及另一方的感受,但昨晚却十分明显地霸道。箍着他的手,几次让他受不了。
    他曾一度难自禁地喊了江沉哥哥,但喊了那一声也没用,后面哭音不止。后来就连他自己也沉沦难自抑,两人直到天快亮才拥着睡去。早上起来洗澡时,身上上下都是见证。
    江沉仿佛听不见小个子对他的讽刺贬低,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昨天的那个罗盘再拿出来转一次。”
    “那个叫NPC判定仪,不是什么罗盘。”对方不悦地翻个白眼,嘟囔着从口袋里摸出东西来,提一口气,“我估计未必能转出来,昨晚那个也可能是BOSS,如果是BOSS,就超过NPC判定仪的范畴了。”
    江沉似乎懒得废话,只做了一个催促的手势。
    指针再次飞速旋转,一桌二十多人直勾勾地盯着。
    约莫十几秒后,指针忽然慢了下来,一圈一圈地打着圈,而后,它极缓慢地竖过来,尖端那一头指向下方黑线。
    黑线,代表NPC可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