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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
    她终于在唱完第八回 后堪堪停止,音乐消失,柔美的歌喉忽然变得沙哑。
    “为什么。”台上的女人低语道:“爱我,却摧毁我,摧毁后又提思念。曲京究竟把我当做什么?”
    台下众人忽然惊慌,有人说道:“你的嗓子怎么了……”
    嗓音沙哑难听,每一个字都像能咳出血来,终于有人从亦真亦幻的魇中挣脱出来,忽然惊叫,“怎么真的是你!今天不是千梧登台吗?”
    “她的嗓子不是没有了吗?她怎么还能唱!”
    人群忽然开始惊慌,如同一场蔓延数日的梦境被打碎,他们纷纷从凳子上站起来,尖叫着要离开。
    台上的女人停顿不动,她的视线穿过人潮汹涌的坐席区,穿过幽暗的走廊,和千梧交汇。
    片刻后,阿九垂眸一笑,依旧是柔情。
    “都不许走。”她忽然低声道。
    声音落,通往这条走廊的那扇内门忽然缓缓关闭,蜂拥过来的人们吓得更加卖力地往门口挤过来。
    女人花容褪去,脏污顺着眼底渐渐浮现,她的脸上出现了一道一道被尖锐指甲和利器划破的伤痕,喉咙上鲜红一片,淋淋漓漓地滴着血。
    “今天,来了阿九的舞台,曲京各位,一个都别走。”她笑着说。
    坐在舞台近处挤不到门口的观众砰砰跪在地上冲她磕头,但她却仿佛没有看见,那双清澈却布满脏污的眼睛自上而下环视过,嘶嘶笑着说,“都在了,一个都不少。”
    语落,不知从哪忽然起了一阵大火,近处的人先被卷入火舌,他们痛叫着被火焰吞噬,而后那把火越来越大。
    大门最终关闭前,千梧看着那个女人笑着转身走入火焰深处,烈火在吞噬她后燃烧得更旺,门的另一边尽是火光,呼涌着将那数不清的人吞噬。
    大门忽然关紧,走廊中一片黑暗,千梧听见自己局促的呼吸声。
    “别看了。”江沉拉了一把他的手,转身笃定道:“与你无关,我们准备出本。”
    千梧怔怔地被拉着走了两步,他低下头,分明看见江沉拉着的手是一只惨白瘦削,染着丹蔻的女人的手。再向上,手腕戴着翡翠金镶玉手镯,袖口是旗袍精致的吉祥扣和刺绣。
    “江沉……”千梧带着涩开口,“我好像……”
    “嗯?”江沉回头,“什么?”
    熟悉的眼眸注视着他,江沉轻轻挑眉,捏了捏他的手心,“怎么了?”
    千梧一个激灵,余光里自己的手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他口干舌燥,下意识回头,不知何时那把火已经破开了曲京大舞台的大门,就在他们身后。
    街上忽然出现了一道道从前不存在的指示牌,彭彭站在街口上下蹦着喊,“走这边!”
    千梧难以控制自己地不断回头看着那把冲天大火,火光仿佛映照着他的眉眼,他又看见了阿九的容颜。
    “走了。”江沉捏着他的手说,“你怎么一直发呆。”
    他说着拉着他飞快地跑,脚下生风,千梧一路紧张地盯着江沉拉着他的那只手。
    生怕下一秒,指尖又染上丹蔻。
    “千梧。”狂奔着的江沉忽然低声道。
    “你要是觉得不真实的话,就先闭上眼,跑出这个副本就好了。”江沉说着,更用力地攥着他的手,“跟着我,我挑平坦的路。”
    千梧闻言下意识地屈了屈手指。
    烈火还在身后,江沉跑着转过街角,一个东西忽然从他胸前的口袋里滚出来掉落在地。他瞬间停住脚,低头捡起,握在手里继续跑,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停顿。
    千梧瞟着被他攥在手里的东西,是那只铅笔。笔被江沉攥在手里,在烈火中仿佛破开了幻象,把他一下子从雪柔的生命中拉了出来。
    江沉攥着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雕刻的小字。
    笔尾刻着千梧专用,那是他曾深爱的证明。
    而分手至今仍将这支笔带在身上,是他挥之不去的思念。
    “差点把重要的东西掉了。”江沉跑着低笑说,“你还能跟上吗?”
    千梧注视着他,没有吭声。
    天地烈火,一切尽是虚无,唯有与他执手的这个人是真实的。
    他们顺着指路牌一路跑到副本入口,曲京在烈火中付之一炬,燃尽了一个女人最后的执念,恩怨两清。
    江沉猛地停下来,回头看着千梧,“没事了吧?还有什么怪异的感觉吗?”
    千梧看着他不语。
    江沉顿了顿,捧起他的脸颊轻轻拍着,严肃道:“回神,哎!看着我,我们已经出来了,你不会还……”
    “江沉。”
    千梧从他手心中挣脱出来,凝视着他。
    “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神经:哈???
    敲键盘的:嘘——
    第55章 结算
    岸边泊着三只船, 两名落单玩家各自离去,彭彭他们三个也先行登船。
    江沉和千梧却在副本入口边界停住了脚步,烈火消散,小城被黑暗吞噬掉大部分, 只余下他们近处方寸土地。江沉盯了千梧许久, 攥着他的手将他拉到一旁干枯的荒木后。
    “怎么想的?”江沉眉心微蹙, 低声道:“突然——你这是又暂定一次,还是认真的?”
    千梧挑眉看着他, “你这几天话里话外这么多暗示,绕来绕去就是不挑明,无非想告诉我你学乖了, 绝不会主动迫使我回头。讯息接收到了,由我来开口。”
    江沉闻言不禁挑眉, 凝视片刻,“学乖了?”
    千梧不解释, 只在咫尺间轻笑, 他抬手将腕压在他肩上,“答应吗?”
    江沉眼眸愈深,似是在思索什么。过了好一阵,他再开口, 嗓子发紧似地有些低哑, “出去后, 我会尽快把江家的权力分出去, 或许要一两年时间……”
    千梧打断他:“指挥官先生, 我在跟你谈复合,你跟我聊江家放权?”
    江沉闻言不再出声,千梧挑眉看他一会, 松开手说道:“我忽然有点后——”
    悔字还未出口,江沉忽然伸手攥住了他衣服领口,军靴踏前一步,在余光一瞥中极尽地嚣张。他凝视着他的眼眸吻下来。经年压抑的热烈与那丝强权的冰冷融合,灼痛与解瘾一触即燃。
    黑暗在身后逼近,他们却无畏地驻足接吻。
    三年过去,什么都没变。千梧尚无意识时,已经自然而然地攀住江沉的肩,用力地攥,将平整的风衣攥出一道道很深的褶皱。
    死亡的吞噬寸寸紧逼,他们终在最后一刻松开彼此,将那片深渊定格在身侧。
    两人眼中皆有些许失神,千梧轻轻舔了下胀痛的嘴角,舌尖一点腥甜。
    江沉伸手扥着被他抓皱的大衣,挑眉低沉问,“现在可以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