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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地感受到疼痛。
    “我便不能让着他了。”江沉收回视线,省略掉其中的凶险过程,只浅淡总结道:“管家先生确实天赋异禀,筋骨和肌肉都奇异地结实,为了杀他,军刀差点崩了刃。”
    彭彭一屁股摔在石凳上,瞳孔地震,好半天才说道:“你你你……说好的冷静天赋爆表的大佬呢?!你有想过这个副本结束后你怎么结算吗?”
    江沉闻言拉起袖子,凝视着胳膊上的深蓝说道:“怎么结算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确信自己昨晚把冷静天赋发挥到了极点。”
    “……”
    江沉慢条斯理道:“发现族谱撕不烂,我去找了笔和石头,又发现外物划不上去,于是我去找管家借血。管家不仅不借还想杀我,我决定反杀他。这一系列变故里,我哪一环不冷静了?”
    彭彭的眼神已经是个死人了。
    江沉嗤笑一声,“如果昨晚像你那样慌得原地旋转,今天早上死在庄园里的就是千梧了。”
    钟离冶抛玩着一颗小石子,听到这玩味一笑:“修罗江少帅,果然名不虚传。”
    江沉看他一眼,又无所谓地撇开视线去。
    倒是千梧,听到修罗江少帅这几个字后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那么,屈樱呢?”钟离冶扭头问道:“你昨晚怎么跑出来的?”
    屈樱神色如常,说道:“演戏吧,装作害怕服从,他以为要得逞了,我趁他恍神往外跑,他在后面用凳子砸中我右胳膊,但还是叫我跑出来了。”
    “他恍神了?”千梧敏锐挑眉,“为什么?”
    “不知道。”屈樱含糊摇头,“可能是我命大。”
    “我说你怎么一直托着胳膊。”彭彭说着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向钟离冶挑了挑眉毛。
    钟离冶冷漠脸:“别看我,我是兽医,治不了人。”
    屈樱笑着说,“没设么大事。对了,修罗江少帅是什么梗?”
    “这你都不知道么。”钟离冶淡淡道:“大概两年前吧,那起出名的恐怖.分子直播撕票事件。被绑架的人是江沉的女副官,歹徒接通直播虐杀肉票,江沉亲自带队潜入击毙歹徒。”
    屈樱惊讶道:“这不是好事吗?”
    “是好事。”钟离冶解释道:“但以帝国的价值,应该先断直播,再活捉罪犯审判。江沉罔顾人质安全,当着直播一枪爆头,又接连十几枪把人打成血泥。那时江少帅才刚重掌江家军权吧,媒体都在带节奏说,这种冲动嗜血的人怎么能执掌军权。”
    “江家带的是帝国护卫军。”江沉平静地解释:“帝国护卫军指挥官,理当如此。”
    千梧别过头看着远处的古堡微微出神,仿佛没有参加对话。
    他记得那件事。在镜头里,护卫军官的枪口指着那反社会的人渣,而江沉的枪口原本确实是朝着直播镜头过来的。可就在他开枪切断直播前一瞬,那人张狂地叫道:“我会毁灭这世上一切代表虚假美好的符号。青云直上的女副官,装模作样的慈善者,最高学府的校长,还有那个被称为上帝的眼泪的大画家——”
    便是听到最后几个字,镜头前江沉的枪口调转了方向。
    “那我便多一秒都不能留你了。”
    年轻的江少帅用极轻的声音说道,罔顾人质,砰然开枪。
    “无论如何,先解决眼下的问题吧。”江沉的声音把千梧的思绪拉回来。
    “管家已死,庄园主连续两晚失手,猜猜他今晚会选谁?”
    千梧说,“应该是最软弱怯懦的人,大概还是那个女高中生。”
    屈樱立刻道:“交给我,我待会就去和她同步线索,帮她演练。”
    钟离冶却摇头:“没用。我们最多只能帮她演练,却无法保证救得了她。只要副本继续,总有玩家会丧命。当下之急,要迅速想办法破局。”
    “我有一些想法了。”千梧说道:“但还不能确定,还有一些机制上的问题没想清楚,再给我一些时间吧。”
    *
    离开凉亭,江沉问千梧道:“昨晚你和女鬼说什么了?”
    千梧看着远处来往忙碌管家丧事的女佣,说道:“她确实是第一任新娘,名叫唐剪烛,在嫁给庄园主一年后凭空而亡,化作厉鬼。老太婆的照片是她的画,她想通过画传递情绪。他们三个的恩怨我还不太清楚,但我猜老夫人、管家、庄园主都是她的仇人。她要报仇。”
    江沉消化了一会,说道:“可老妇人和管家都已死。”
    千梧点头,“现在只差庄园主。我猜测,老夫人当年是唐剪烛杀的,管家是她第二个目标,但管家在濒死时得到了巫术的解救,变成半人半鬼,庄园主则完全侥幸逃脱。大概也是巫术庇护,在夜晚力气会变大,但白天只是个脆弱的普通人,只能躲在园林里。”
    “已经很清楚了。”江沉问道:“你在顾虑什么?”
    千梧说:“昨天,她说你做到了她一直做不到的事。”
    江沉淡淡点头,“你不明白她以鬼之力为什么杀不了庄园主和管家。”
    千梧轻轻叹气:“没错。”
    江沉忽然又问,“你刚才说,那张照片其实不是真实存在的,而是女鬼的画?”
    千梧点头道:“她画出了她心目中老太婆真实的嘴脸,藏在日记里,放在祠……”
    他没有再说下去,猛地扭过头看着江沉,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到底是谁的日记?”
    江沉轻轻一笑,“我也正有此困惑。”
    *
    因为直播里那一声枪响,刚刚夺回江家大权的江沉再次站上风口浪尖,媒体的质疑如同一梭接一梭的子弹。那是来自明里暗里对手的攻击,背后的人想要搅起举国舆论,把屁股刚坐稳的年轻少帅拉入深渊。
    那时千梧已和江沉分开一年,刚在世界艺术殿堂举办过画展,风流而天才,没有权势,没太多财富,却有着几乎全世界人疯狂的喜爱和追捧。所谓“上帝的眼泪”,近乎被奉为神祇。
    千梧接受了一家杂志的人物专访,在录制前,主动提出加一个问题。
    “您有关注最近江指挥官的新闻吗?”
    “嗯。”
    “在恐怖威胁笼罩在帝国头顶时,您怎么看待他的鲁莽行为?”
    千梧想了一会后在镜头前回答道:“在帝国最需要时,江少帅用人民赋予他的强权守卫了安定。”
    主持人在现场愣住,那之前接受专访的人都会提出加这个问题,批判一番以彰显自己的时事洞见。她没料到千梧会是和所有人都相反的回答。
    千梧继续说道:“不过我没有料到,先打镜头还是先打坏人,居然能成为热议。或许是艺术的包容性降低了我的道德敏感,但我真切地觉得,在保证帝国安全和呵护人们眼睛之间,果断选择前者,帝国护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