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 但她也没提出让楚约打电话给韩辞证实楚约说法真实性的无理要求。
    楚约看着她隐隐不赞同的眼神有口难辩，只觉得有口黑锅从天而降盖在了自己头顶。
    “真的。”楚约无奈的再次强调道，“上次咱们聚餐的时候你不是听到我给他打电话了吗？”
    陈思雨若有所思的闭上嘴勉强点头，过了一会儿，她拿起筷子转移话题，“先吃饭先吃饭。”
    楚约心底叹气，有种预感自己已经解释不清楚了。
    “……”
    *
    就因为这个插曲，后面几天陈思雨都没有再在她面前安利过别的游戏主播。
    楚约觉得莫名有些好笑。
    也幸好实验室接到新任务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陈思雨很快也忘了这件事。
    八院最近引进了一组新设备，要提取之前简由仪跟朱筱清从南非带回来的样本病毒并培养大量可以用于实验的病毒液，每毫升病毒液中病毒高达一亿多个，上面要求在一个月内培养至少两千毫升。
    每天接触到的活体病毒实在是难以想象，在实验室待里，除了仪器就是白色的墙壁, 明晃晃的灯光二十四小时不断, 正压防护服穿久了很容易让人觉得呼吸困难, 楚约倒是还好, 陈思雨之前毕竟没这么高强度作业过还有些不适应。
    所有人默契的自动加班了, 整整一周, 周末楚约在陈思雨的谴责目光里硬生生挤出了时间回了江城，跟韩辞带着二筒去了趟宠物医院。
    楚约还顺便在兽医的建议下给二筒预约了绝育。
    虽然二筒还是只小猫，但是无良的两个饲主已经打定主意让它断子绝孙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她们的话，回去的路上，楚约一摸二筒它就开始龇牙，聪明得像成了精, 只是不像楚约第一次伸手抱它那样上爪子了。
    楚约看着二筒缩在韩辞怀里搞自闭的样子，摸了摸鼻子觉得有些理亏，回去后还亲自做了猫饭给它，二筒这才屈尊降贵般的翻身露出肚皮让她撸毛。
    韩辞边给二筒铲猫砂边面无表情地听着楚约说起陈思雨误会她劈腿的事，但上扬的眼尾跟眼瞳里的笑意出卖了他。
    楚约手抄在兜里哼了一声，看了一圈没见到韩葭，便问韩辞：“韩葭呢？怎么人不在？”
    “上星期韩葭把她同桌打了。”韩辞起身抽出湿巾擦了擦手，“今天她同桌叫她过去一起写作业。”
    楚约瞪大了眼，想想韩葭乖巧听话的样子，再想想她的小胳膊小腿，实在难以相信她会打人，“真的假的？”
    韩辞点了下头，也有些头疼，觉得韩葭可能是以前生病憋久了，现在就可劲儿的疯，“听班主任说韩葭看到自己同桌揪前排小朋友的辫子，她就把人打了。”
    毕竟是高三，韩辞的课业也越来越重了，虽然周融月自从那次来看过韩葭之后每个月都会打生活费过来，韩辞从没用过，都存到一张卡上了，算是给韩葭准备的，他还要分心直播赚生活费的事情，根本没精力整天管着韩葭，“那个小胖子被韩葭这么一顿打，居然黏上她了。”
    韩辞叹口气，少年感十足的精致眉眼里硬生生流露出一股老父亲的气息，看得楚约直乐。
    晚饭后没多久，韩辞过来她这边写作业，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楚约在画条漫。
    看到韩辞从书包里抽出十来张卷子的时候楚约眼皮跳了一下，伸手扒了一张过来，是七中的数学卷，复印版的，她随口问道：“你们还有七中的卷子啊？”
    “周竟若同学那儿复印的。”韩辞摇头，想起这卷子怎么来的就好笑。
    昨天放学后，周竟若听吴幼说七中又出新卷子了，非要去七中门口等吴幼。
    韩辞有些无语，周竟若自从去了舒凝那个补习班就有点疯魔，从早到晚一直在刷题，韩辞就没看他停下来过，还有舒凝，最近也不怎么到他跟前晃悠了，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补习班，居然还能把人改造成刷题狂魔。
    周竟若应该没事先跟吴幼沟通好，顶着冷风在七中门口等了将近两个小时，回家后发现吴幼在他家里，试卷也打印好了。
    楚约听到这里突然好奇起来，“你以前也是七中附中的？”
    韩辞抿着唇点头。
    楚约原本以为他跟舒凝还有周竟若都是城中附中直升的，没想到居然都是七中附中毕业的。
    无可避免的，楚约又想起@辟邪老幺微博上发的那张照片，把卷子递回去，这次话在喉间转了好几遍终于忍不住问了，“你跟舒凝是初中同学吧？”
    她真的很想知道是什么让韩辞从一个戾气丛生的孤僻少年改变成今天的模样。
    包括他家里那些没有锐角的家具，楚约观察过，韩葭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联想到那次看恐怖片时韩辞的表现，可能也不仅仅是单纯的怕鬼。
    “嗯。”韩辞淡淡的应了一声就紧紧闭上嘴，垂着眼看不清表情，一副全身都在拒绝的模样，似乎不想多说。
    楚约还在等他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