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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谈性色变的他,某天也会说出“我想要的”这四个字。想要,因为那个人是于涉,他不会弄伤他,不会强迫他,不会在床上逼迫他用那些他不喜欢的情趣用品。
夏立春慢慢地坐下,把阴茎一点一点地吞进去。刚才做过一次,所以这次进入的并不难。等尽数没入后,夏立春扶着浴缸边缘缓慢上下。虽然动作不大,但浴缸的水还是溢出去不少。
于涉握着夏立春的阴茎,亲吻他匀称消瘦的蝴蝶骨。
几分钟后,夏立春停了动作,于涉问他怎么了。
“腿酸了。”
于涉抽出埋在他体内的阴茎,抱他出了浴缸,让他两手撑在洗漱台前,正对着镜子再次进入。夏立春看着镜中浑身赤裸的自己,身体泛着红,眼尾带着水汽,他的阴茎被于涉握在手里。于涉的手带着一层薄茧,刮着他顶端龟头的嫩肉,不疼,带着点酥麻。
夏立春很快就射了,东西洒了一些在镜子上。于涉被他夹得也没忍住,趴在他身上,有些抱歉地说:“没忍住,射里面了。”
夏立春说:“没关系。”
于涉摸着他的肚子说:“里面有我的东西。”
“夏立春。”于涉说,“你是我的。”
第二天于涉不让夏立春起床去上班。夏立春问什么不让去,于涉摸出手机一通点,点开一个帖子,大致是“性爱过后1要给够0足够的事后关怀”“第二天要给0做饭按摩”之类的内容。
什么“上完之后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不可取,0会自己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的”所以此举万万不可。
事实证明,谈恋爱的人智商真的会降低啊。
于涉拿过夏立春的手机给便利店的老板请假,挂过电话后,他帮夏立春揉后腰。刚按下去就听到夏立春一声:“嘶——”
吓得于涉赶紧停手:“怎么了?”
夏立春说:“我腰一点都不酸,倒是你手劲太大,揉得我好疼。”
“那不揉了,不揉了。”于涉有点尴尬,“我去给你做饭,你再睡一会,饭好了我叫你。”
两人一直睡到中午才醒,现在夏立春根本睡不着,只好躺在床上戳着手机玩小游戏。
他听见门外的门铃响,他想着谁会来他家啊?平时也就只有外卖小哥来送送外卖,想着是不是于涉叫的送菜服务。
十秒钟后,夏立春听见了一声类似于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响。他立马从床上爬起来,连拖鞋都没穿,赤脚踩在地上就冲出了卧室。
客厅里围了一帮人。
万崇山和郑西带了六个身穿黑衣黑裤,身材魁梧的保镖。其中两个保镖一人一边,压着于涉的胳膊,让他跪在地上,让另外一个人拿着一根铁管敲打他最脆弱的肚子,一棍接一棍,铁撞上肉,无声无响。
夏立春慌得想跑过去,但被绊倒了。他顾不上膝盖上的伤,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他跑到于涉身边,搂紧于涉的脖子,用自己的身体护着他。
夏立春还没开口,眼泪就先下来了,他搂着他,哭着说:“别打他,别打他……”
于涉在他怀里,想跟他说“别哭”,可肚子上的伤让他痛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万崇山看见夏立春出来了,也不着急,踱步来到沙发前坐下,翘着二郎腿,手指点着膝盖,命令道:“去把人拉开。”
保镖得了命令,上前想把夏立春拉开,但夏立春搂得紧,嘴里一直嚷着“滚开”,保镖也不敢用蛮力,怕伤着他。
郑西蹲下身,抹了一把夏立春满脸的泪,哄道:“夏夏乖,收拾完他就带你回家。”
“滚!”夏立春还是死死地搂着于涉的脖子,他拿脚去踢眼前的人,骂道,“滚开!滚!”
郑西说:“夏夏,别不听话。”
夏立春哭是因为心疼于涉被打,而不是怕郑西。他瞪着一双眼,气势强硬:“你要打就打我。”
万崇山走到夏立春面前,和郑西并肩蹲下,嗤笑道:“春春,几个月不见,怎么变得这么不乖了。”
万崇山握着夏立春的手腕暗中使力,越握越紧,疼得夏立春脸都白了,但他还是不放手。
他语气软下来,不再那么强硬,他哭着求眼前的人:“别打他,别打他……万崇山,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跑的。我跟你回去,放了他,放了他好不好。求求你,万崇山求求你……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你,我一定带回去。可人,我也要收拾。”说着万崇山便两手其上,用蛮力把夏立春的手掰到背后。
夏立春在万崇山怀里挣扎,一边哭一边喊:“放开我——于涉——于涉——”
郑西从保镖手里接过四个钛钢的打架指环,一个一个地套到手指上。
他转着中间的指环,笑着说:“上次偷我钱包的也是你吧?”
说罢,直接一拳抡到他脸上。
于涉被打得偏过头,弯着腰吐了一大口血。
“骂我?呵。”郑西一拳接一拳,拳拳到肉,打得累了直起腰喘着粗气说,“骂啊,接着骂啊,你不是挺能耐吗?”
于涉抬头看了一眼郑西,吐掉嘴里的血,说:“郑东西。”
“呵,确实挺有种。”
郑西生气了,发了疯地往死里打。最后一拳打到了他的太阳穴上,又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力道之大,连保镖都没能压住他。
于涉躺在地上,脑海中有一瞬间的晃神,他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听不见。他被打得两眼乌青,嘴里全是血,连眉角都破了皮,血顺着脸颊流下来,看着好不瘆人。摔倒在地时,衣服被撩上去了一些,袒露出来的肚皮青紫交错,没一处是好的。
夏立春能明显地感到心一阵阵地抽,抽得他好疼好疼。
他用尽浑身解数,他踢万崇山,咬万崇山,他胡搅蛮缠,他发了疯,他拳打脚踢挣开万崇山的钳制。
他跑过去拦在于涉面前,一把抱住郑西,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泣不成声:“郑西……不要打……不要打他……”
夏立春死死地抱住郑西,他不敢放手,他怕他会打死于涉,他泪如雨下地求他:“放了他吧……我们走好不好……你带夏夏走,都是夏夏不好,都是夏夏的错,夏夏跟你说对不起。夏夏以后再也不跑了……”
郑西搂着夏立春的腰,说:“夏夏,你当着我的面为别的男人求情,会让我伤心的。”
夏立春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求了,不求了……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你带夏夏走。”
郑西笑着在他耳边说:“走不走,你得问万崇山啊。”
夏立春闻言猛地回过头去看,保镖把于涉带到茶几前,抓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掌放在桌子上。
“不要——”他想冲过去阻拦万崇山,可郑西和另外两个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