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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了。
    “嗯。”夏立春解释道,“我是应届毕业生,毕业也有几个月了。这几个月里成日游手好闲,还没上过班呢,挺想出去闯荡一番的。”
    于涉说:“那你挺上进啊,逃亡路上还想着上班这事儿。”
    夏立春回头看他:“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上进?”
    “我?不了吧?”于涉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夏立春的场景,笑着回道,“你要不要跟我学偷东西啊?”
    夏立春用同样的话回他:“我?不了吧?”
    于涉说:“你学费都交了,不上课不是亏了?”
    夏立春也回想起了当初找于涉,说自己要学偷东西这事,摇头道:“不上。”
    “我建议你还是拜我为师吧。”于涉开玩笑道,“你要换个角度想,如果你上了我的课,那你可就是我——于涉唯一一个关门大弟子。”
    夏立春忍笑忍得肚子都疼了,面上还是一本正经地说着曾经看到的段子歪理:“请问,我交了钱来上课,但我现在不想上这课了,你凭什么不让我请假?你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你以为我是员工吗?不,我是顾客。”
    这话说得于涉都愣住了,一时间还真找不着反驳的话。躺一旁的夏立春看他吃瘪的样子,笑得整个睡袋都在抖。
    民宿除非有预约,不然一般夜里是不会有人来住宿的。如果有预约,文博心就不睡了,会一直等客人来。但这段时间是淡季,一个预约都没有。所以当凌晨三点文博心被一阵门铃声吵醒后,心里那个气啊。这大冷天的!这三更半夜的!这大冷天的三更半夜不知道提前预约吗?没有预约的不能自觉点明天再来吗?
    文博心心里憋着一股气,不情不愿地穿上衣服去开门,心里盘算着,得狠狠地敲这人一把,以解心头之恨。
    只是门外的人比他还急,大晚上的摁门铃还不够,还一直“哐哐哐”地砸门。
    文博心开了门,瞬间涌进来几个身穿黑衣的彪形大汉,这阵仗不像是住店,倒像是来找茬的。
    文博心打开大门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并且这大半夜的也不好硬刚,“你们有预约吗?”
    万崇山这次出门带了三个保镖,虽然说话时彬彬有礼,但还是给人一种压迫感:“没有预约。”
    文博心了然道:“没也没事儿,最近淡季有空房。你们四位开几间?”
    万崇山说:“不开。”
    不开?那就是找茬了,“那你这……”
    “找人。”万崇山说,“我弟弟离家出走,最近查到他跑来了这里,我是来带他回去的。”
    “你弟弟谁啊?”
    万崇山说:“于涉。”
    万崇山当时查到了于涉和夏立春用身份证买的火车票,但是没有查到夏立春用身份证在民宿登记,他想两人应该是只用了于涉一个人的身份证。
    是有这么个人,但文博心说:“我们开门做生意的,不方便透露客人隐私。”
    “我既然能查到,那就说明我能肯定他就住在你们这儿,隐私——我查的,不算你透露的。”万崇山从保镖那里接过一万块的现金放在桌子上,推到文博心面前,说:“你只要告诉我他住哪间房,我带他回去,保证不会惊扰店里其他人。”
    文博心心里明白,就算自己不带万崇山去,他也会自己一间间地搜,到时候惊扰了其他人,最终坏得还是自己的口碑。无法,文博心只能带着万崇山去了于涉的房间,但房间里没人。
    万崇山问:“人呢?”
    文博心明明知道他们两人是爬山看日出去了,但骗万崇山说自己不知道。万崇山又问:“和他一起来的那个男人住哪间?”
    文博心不耐烦了,双手抱臂问:“那人总不会也是你弟弟吧?”
    万崇山比文博心高出半个头,他低头看着文博心,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明明对方什么狠话也没说,但文博心还是被他看得浑身直发毛,离开前丢下一句“他也住这儿,他俩睡一间的”。
    万崇山缓缓地点了一根烟,烟雾弥了眼,眼里透着狠:“睡一间啊……”
    第二十六章
    第二天于涉和夏立春起了个大早,看完了日出两人没多耽搁,收拾好东西后就直接去了妙音寺。夏立春今早起床后,右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于涉见他一直揉眼睛就问他怎么了,夏立春摇摇头说没事。
    因为今天不是初一十五,所以前来妙音寺上香的人并不多。于涉去请了两柱香,两人跪在蒲团上分别拜过佛主后,又去了那棵有三百年历史的大榕树下写祈愿牌。
    夏立春无欲无求,不知道在牌子上写些什么好,他看了一眼身旁的于涉。于涉的祈愿牌一面写不下翻了个面继续写道:希望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妈妈身体健康,我认识的人都能平平安安。
    趁于涉把牌子穿上红线挂到树上的功夫,夏立春才提笔。于涉问夏立春写了什么,夏立春笑笑:“没什么。”
    于涉说:“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告诉你我写了什么,然后你再说说你写了什么。”
    夏立春问:“那你写了什么?”
    于涉说:“希望我家人身体健康,朋友平平安安。你呢?”
    夏立春说:“我也是。”
    于涉说:“你这也太敷衍了吧,我都告诉你了。”
    夏立春笑道:“没有敷衍你,我也是这愿望。”
    于涉不信。趁夏立春去洗手的空档,跑到榕树下找到他的那块牌子翻过来看,上面写着:望于涉愿望成真。
    中午在寺庙用过斋饭后,两人下山打道回民宿。越往山下走夏立春的右眼皮就跳得越厉害,心慌得让人害怕。
    “再玩两天,然后把民宿退了,去租房子,到时候你可以去实现你的打工梦了。”于涉说,“租个两室一厅……”
    夏立春打断他:“于涉。”
    于涉回头:“嗯?”
    “我们现在……真的安全了吗?”
    “什么意思?”
    “……我、我右眼一直在跳,我怕会出事。”夏立春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自己的心慌,他怕于涉觉得他是杞人忧天。但于涉没有,他问:“你怕他们找过来?”
    于涉说:“要是担心的话,等下我一个人回去,你在这里等我。”
    夏立春不答应,他要和于涉在一起。
    有些人对第六感深信不疑,有些人觉得第六感就是无稽之谈。于涉没有一味的去反驳夏立春毫无依据的猜测,而是选择去证明。如果最后证明这想法是错的,那两人也没有任何损失。于涉的优点在于他选择去相信。
    民宿外面停着一辆商务车,可能是别的租客的,也有可能不是。于涉抓了一把小石子和夏立春绕道房子后面,最里面的那间是夏立春住的。于涉把小石子一个接一个的扔向窗户,一把石子都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