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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阴恻恻的冷。
子桑罂粟但觉心底一顿,脸上滚烫,心内羞臊难忍。
秦珏一步步的朝他走来,抬手就要去拿不留簪,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声浅笑,“差点忘了,不留剑杀不了你。”
子桑罂粟死死的攥紧戒指,他十分不喜秦珏,可而今他一副正室做派分明将自己当做个……来羞辱。但他还就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这么听着。
戒指硌破了手,可他根本就感觉不到疼,他现下的做法,不就是如此吗?
“我……”艰难的说出每一个字,“我只是……看一眼她……”子桑罂粟道。
“哈?”秦珏第一次笑的如此开怀,“子桑公子真是令秦某刮目相看。”
子桑罂粟感觉杀意渐浓,自知秦珏不会善罢甘休,虽然他心中有愧,但亦是拔剑应敌。
秦珏一边朝子桑罂粟走着,一边慢慢解着自己右手的绷带,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轻声道,“子桑公子若想看,死后化作风、雪、雨、花,皆可。”昂起头来,脸上仍旧带着浅淡的笑意,“可现下,秦某是要不高兴的。”
眸中紫色渐浓,诡异的紫色图腾慢慢攀爬上了他的脸,子桑罂粟一惊!
眼见着秦珏突然加速朝他奔来,但听一声大喝,“慢着!”
子桑修左撑着那把深渊一般漆黑的伞,自高处飘然而落,缓缓站到子桑罂粟面前。
“粟儿……”子桑修左一脸为难的看着他。
“姐姐。”子桑罂粟道,“我找到她了。”
“是吗?”子桑修左莞尔道。
紧接着在子桑罂粟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吹出一口白色粉末,子桑罂粟凤眸一凛,还来不及说什么,便颓然倒地。
“你以为,你能救得了他?”秦珏已经完全失了耐心。
子桑修左将手里的伞转了转,伞面上漂亮的星辰如同宇宙一般。
这斑斓的色彩太过熟悉,秦珏一惊。
“公子,虽然那记忆球被您捏碎了,但我可是应府谷真正的少主人。”子桑修左恭敬的低垂着脑袋,那巨大的黑色兜帽将她大半个脸都给挡住,为有那红色图腾,似是血管一样流动。
秦珏眯起紫眸,那神情,俨然就是一头被激怒了的兽。
“怎么办呢公子,我有您的命。”子桑修左薄唇微微勾起,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你找死!”说着秦珏直奔她命门袭来,子桑修左自知不是对手,但她并不慌张,而后转动黑伞,紧接着那星辰如流萤一般四散而去。
秦珏却突然停下了动作,“你住手!”
子桑修左笑意渐浓,“您随时都可以杀我,但我一定会在此之前将记忆还给双玉。”
秦珏终于冷静些许,方才的景象令他出了一身冷汗,顿了顿,他莞尔道,“玉儿只能跟我在一起,与她愿不愿意无关。不过,如果能令她愿意,那自然是更好的。但也仅仅是‘更好’而已。”
子桑修左见秦珏终于敛了杀意,这才收了伞,她恭敬的冲秦珏鞠躬致歉,“修左明白公子的意思。我之所以会留下这把伞,也是为了保住粟儿的命。他是我亲弟,我不忍看他死。我以后一定会加倍严格的看管他,还请公子原谅这一次。”
“你想要的我会给你,你该做的,也不要忘记。”秦珏道。
“是,公子。”
“辛苦你了。”言毕,秦珏实在不想再看她一眼,回身离去。
夜间,又飘起了鹅毛大雪,眼看就要到除夕了,日子尚且还过得下去的人家都开始准备年货,越是这样兵荒马乱的年代,就越想要给自己一点幸福的理由。
雪落在秦珏的乌发上,落在他的额间,奇怪的是,雪花触碰到他的身体并不会融化。
这将会是他与双玉共同度过的第一个除夕夜,以后,势必也会有千千万万个……
除夕夜破壳啦
除夕,俗云“月穷岁尽之日”,谓之“除夜”。无论是世家大族还是布衣百姓,都会打扫干净自己的家舍,更换新的门神,挂钟尴,钉桃符,贴春牌,祭祀祖宗。
同时早早的准备足量的烟花爆竹,等待月上梢头,在噼里啪啦声中互相拜年,儿童身着新衣,于五彩斑斓的烟花中嬉戏玩耍。
作为天下第一山的姚华仙山为此已经忙碌好几天了,要知道每逢春节天下人早早的便会到仙山脚下排队,就为求这带有仙山灵气的春牌。即便如今三国战乱四起,赵国与庆国的生意人仍旧想方设法的来到永城,以求得姚华仙山春牌,回到自国售卖。
赵靖筋疲力尽的挺了挺脊背,“我不行了,累死我了。我写不了了。”
抬眼看了下摊位前仍旧在排队的人山人海,赵靖认命的叹了口气,继续提笔写“福”。这些红纸都是被双玉灌了少量灵力的,反正她灵力无穷无尽,只要缓缓注入也不会激发锁灵链,说这春牌能斩妖除魔那是夸张,但寻常晦气的确是可以回避一二的。
姚华仙山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