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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桑修左脸上的图腾红色更浓,她眸中带笑,“听说你不愿意用药?”
“我为什么要用药?”子桑罂粟反问,同时不耐的将盒子里的鱼食全部倒入池水中,鲤鱼们呼啦一下挤到一堆,疯狂的分食着,“我又没病。”说着,子桑罂粟回头进屋。
子桑修左倒是习惯了弟弟的坏脾气,就这么在后头跟着,“粟儿,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吗?好好用药,慢慢就会想起来的。”
子桑罂粟推开房门,那碗药仍旧好好的放在桌子上,已经凉了。
子桑修左上前端起药递到子桑罂粟面前,“喝下去。”
子桑罂粟蹙眉,“你不是说人已经死了吗?记起来又有什么用?”
子桑修左一愣。
子桑罂粟一双凤眸紧盯着子桑修左的眼睛,“姐姐,你究竟骗了我多少?”
“你这是什么意思?”子桑修左语调一冷。
子桑罂粟拿出一枚铃铛,这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头饰,鲜少有女子会以铃铛为坠。漂亮古朴的铜制镂空铃铛,中间有一颗仿制成红豆模样的珠子,摇晃起来声音清脆但是很轻,既可爱又不会打扰到别人。
这枚铃铛是子桑罂粟在大宝法器节上捡到的,虽然他没亲眼见到铃铛的主人,但他一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那个女子的模样。也为有她,能佩戴这种样式的法器。他起初只觉得这铃铛跟自己的心有特别的反应,直至今日才确定。
见子桑罂粟突然拿出这颗铃铛子桑修左微微一惊,但面上却笑了起来,“我当是掉在了哪里,原来是被你捡了。”说着就要伸手去拿。
子桑罂粟却一个转身避开了,“你说这是你的?”
“是的,大宝法器节我也在场你忘了吗?”子桑修左说。
子桑罂粟眸色一凛,“你又撒谎!这里面的珠子,是以我的心头血炼化而成,怎么会是你的铃铛!”
子桑修左收起了笑容不再言语。
子桑罂粟抚摸着自己眼尾的朱砂痣,那是他亲自炼化的朱砂结,如果不是为了挚爱之人,他绝不会这么做。当他从昏迷中清醒,第一次照镜子就发现了这个,可子桑修左却告诉他,他爱的人已经死了。他因为伤心过度陷入昏迷,醒来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本来已经信了,直至他在大宝法器节捡到这枚铃铛,这铃铛分明是和朱砂结一同炼化,甚至是从一个炉子里出来的,只不过朱砂结用的是女子的心头血,而这铃铛用的是自己的。
他想起来了!
那日在大宝法器节,他为何会突然特别烦躁的撩开帘子。
正是因为他听到了铃铛的声音!
跟自己心脏和鸣的声音!
“把药喝了。”子桑修左冷冷的说,声音里全是不容置疑,“粟儿,我是你姐姐,即便嫉妒你,我也不会害你。”
“我是被……她是不是跟别人走了?”子桑罂粟突然语气淡淡的问,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大宝法器节那天,那个即飒爽又娇俏的女子,以及与她相拥的人。
那分明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人。
那么刺眼,令人恶心。
“不是。”子桑修左坚定的说,“她死了,死在你面前,我们都看到了。”
子桑罂粟后退两步,“把我的法器还给我。”
“你觉得可能吗?粟儿,我暂时不会让你离开这里,如果你肯乖乖听话,我也不用每天让你吃药。”
子桑修左自幼便被当做少谷主培养,领兵打仗那更是家常便饭,即便没有法器,拳脚功夫也是一顶一的高手,虽然没有灵海和气海,但却练就了内劲。
子桑修左狠狠的捏住子桑罂粟的下巴,因为持续服药,子桑罂粟虚弱的像个孩子,“把药给我喝了!”她一向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居然就这样硬生生将药给灌了下去。
没一会儿,子桑罂粟就开始迷迷糊糊,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对着铜镜发呆。
子桑修左一把扯下他手里的铃铛,还打算一并拿走他系在手腕上的头绳,但他系的很紧,将自己的手腕都勒红了,像是生怕会掉了的样子,终究还是不忍心,子桑修左只是拿着铃铛退出房门。
她知道这个铃铛,也记得子桑罂粟当时的幸福和期待……
那一日,子桑修左的伤刚好了一些,便顶着一张惨白的脸去练功房练武,子桑罂粟推门进来的时候,她正在擦拭一把长刀。
他手里捧着朱砂花王,看起来开心极了,本就俊美的脸蛋又添了几抹暧昧的颜色。
一抬眼就看到子桑修左,子桑罂粟愣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把朱砂花王藏到身后去。
子桑修左一声冷笑,“怎么?见我还活着很意外?”
她白皙的皮肤底层已经隐约可见一些浅色的图样,为了保她的命,谷主费尽心血。
子桑修左三两步朝着子桑罂粟走过去,绕到他身后看着那朵朱砂花王,她低垂着眼眸,默然稍许,“她为你夺的?”
子桑罂粟见状略微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