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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于是便绞尽脑汁地思考办法,最后将原因推到了面前的天道身上。
“你说你喜欢他,可是之后又说和以前没有区别,他肯定觉得你在骗他,所以生气了。”甜糕分析完,自己先相信了,忍不住凶狠“瞪”了天道一眼,离这个人远一点。
天道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将喜欢他,表现得明显一些?”
甜糕也不清楚,摆摆头,却“嗯”了一声。
要是做错了,终爻就打他出气吧。
不知道一墙之隔发生了什么,终爻此时正在面对突然发疯的落罗睺。
“让我去山河社稷图。”罗睺催促道。
终爻疑惑:“为什么?”罗睺原来可是恨不得躲在他身体里好屏蔽天机的,也是这家伙之前死活不愿意离开。
“来不及说了,快让我进去,我以后不会再危害你就是了。”
他看起来真的很着急,终爻便给他打开了山河社稷图。罗睺当即化作一道黑光钻了进去,仿佛屁股后面有鸿钧在追。
进去前,他还留下一句话:“小子,劝你一句,小心你身边那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罗睺:爷溜了
第60章
这已经不是第一个这么对终爻说的人了。好像在他们眼里, 太初就像是一个危险体一般。即使这么长时间,终爻也没见过他害过自己。
那家伙确实不怎么会说话,可是目前为止, 还真没见过他害过谁。
终爻这么想着,又忍不住有些心软,起身去开门, 想看看太初现在是什么情况。
却不想门一开,便看到天道站在门外,看着自己的神情似乎还有些抱歉。
“怎么了?”难道是终于察觉到自己的错误了。
“抱歉。”天道思索着甜糕之前的话语, 第一次向一个人道歉,“我之后会把喜悦你表现得明显一些。”
“神经病。”终爻脸色一黑, 门又关了上去。
门外,天道瞥了一眼事不关己的甜糕,甩袖而去。
“废物。”
甜糕啄了啄自己的翅膀,无辜歪歪脑袋。
坏人, 被终爻给讨厌了,略略略。
天道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小岔子, 终爻还没忘记自己的正经事情。
距离帝俊大婚时间也不远了,终爻先将学校的事情推迟。他给三清发了条消息说了这事,却不想他们说也要参观参观这天地间第一场婚礼,到时候正好可以一起讨论学校的事情。毕竟妖族也算是学院的一份子了。
能够得到四位圣人一起观礼, 这对帝俊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 一传出去,谁不说他们妖族受了圣人青眼,以后必然是要在洪荒大陆上横着走的。
如此一来,帝俊不仅极为高兴,还将这件事情搞得极为隆重, 使得洪荒不少生灵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对天庭也越发神往。
天庭高兴,巫族却是气氛逐渐压抑了起来。
本来龙凤麒麟三族完蛋以后,天地间最先崛起的便是巫族。那时候巫族是何等的荣耀,结果后来妖族有了帝俊、太一,两人直接创办天庭,妄想与巫族二分天下。巫族早就怀恨在心。
结果现在,帝俊居然趁着自己大婚的事情,宣扬妖族得到了四位圣人的支持,必然是洪荒正统,未来的霸主。惹得不少洪荒生灵只知妖族不知巫族,甚至还有的大放厥词,说巫族必然在妖族之下。
巫族哪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要我说,便打上那三十三重天去,铲平天庭,毁了那所谓的天地第一桩姻缘,我看帝俊还敢不敢嚣张!”祝融咽不下去这口气,周身火焰迸发。
“滚远点,别燎着我头发。”共工移开一步,忍住踹走他的冲动,说道,“我支持祝融的想法,打上天庭,让帝俊小儿知道,我们巫族可不是他能够随意欺压的。”
玄冥坐在左边首位,仔细观看其他祖巫的表情。
妖族这次做的太过过分,祝融过于激进的办法这次居然也无人反对。
玄冥知道了结果,声音中也含上了厉色:“既然如此,帝俊大婚之日,我等便冲上天庭,给那妖族一个好看,也让洪荒众生灵知道,我巫族是何等的强大。”
众人大喜,齐声应是,声势惊人。
转眼便到了帝俊大婚的日子。
天庭本就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此时因着天帝大婚的原因,百鸟齐鸣,奏着祝福的曲子。沿着长廊走去,三步一根红烛,五步一个花球。簇拥在一起,喜庆又好看。
终爻随着侍从的带领,和伏羲、天道一起去了上首的位置。
这婚礼原有他的一份帮助,再加上女娲作为圣人,又是证婚人,在这些宾客里,地位也是一等一的,终爻过去的时候,便见到三清已经落座,见到他,还招了招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学校出现的原因,元始和通天的关系似乎已经没有了原来的剑拔弩张,只是隐隐间,都有想要把对方比下去的想法。
不过这种对抗看起来似乎并不能伤了和气。
终爻和伏羲一起上前,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众人寒暄了一番。
终爻在老子旁边坐下,刚要招呼伏羲,却见天道已经先一步在他旁边落座。不仅如此,还坐得稳如泰山,一点都没有心虚的模样。
终爻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胳膊。
“别闹。”天道捏住手指,温和说道,“若是有事,等之后再告诉我。”
他平时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此时忽然温柔下来,不亚于冰山融化。惹得三清都不由看了好几眼,互相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元始压下心中的猜疑,暗道自己多想。
天道如何能是这幅模样,居然向某一个人献殷勤,怕是面前这人有特殊的隐藏修为的方式,才会让他误会。
终爻比他们感受还深,因此更觉得毛骨悚然。
太初不会真的要像他说得那样,将所谓的喜欢表现得明显一些吧。
他忍不住看向伏羲求救,却见伏羲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直接在元始身旁坐了下来。
没意气。
然而接下来,终爻才知道什么叫做如坐针毡。
天道就坐在他的旁边,时不时为他斟酒,过了片刻,又会问他酒温是否合适,是否有了醉意,坐得还舒服否。
三清的眼神越来越古怪,打在他身上的视线也越来越暧昧。
终爻低下脑袋,伸出手抓住天道的膝盖,在上面捏了一把。
天道动作一顿,目光扫过终爻手指,感受着从膝盖方向传来的酥麻,仿佛终于开了窍一般,传音问道:“你不高兴?”
终爻传音都跟做贼一样,小小声:“我们还是和平时一样相处吧。”
“可我昨天那样说,你并不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