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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卖了盗贼。
    盗贼大喊着,你们忘记了我们曾经是出生入死的同伴吗?我即使独得宝石,也会与你们分享!
    同伴则嘲笑盗贼,他为了财富和威名,牺牲了多少同伴,他们都只是盗贼的垫脚石。
    盗贼实在太伤心了,他独自一人面对乌压压的敌人,抽出了自己背后的长刀。
    ……
    呀,怎么到这就变成了力战群雄的剧情了?
    程解意打了个哈欠,他无奈地把书放在床头,揉了揉眼角。
    现在是晚上九点,他已经困了。
    这该死的体质!_(:з」∠)_
    程解意一挨枕头,就像有人在身侧用羽扇轻轻扇风,让人精神不由自主松散下来,瞬间沉入梦乡。
    大宅内的空调出风口正在正常运作,不正常的是管道内扩散着源源不绝的催眠气体。
    这药起效快,大宅里守夜的人接二连三地倒下。
    五分钟后,大宅的大门被人缓缓推开。
    秦弥君穿着一袭蓝色条纹修身西装,衬得胸膛紧实,腹部平坦。他手上依然戴着黑色的皮手套,金发梳理整齐,耳上中国结耳环在走动间轻轻摇动,他在月色下如同贵公子一般翩翩而来。
    赴一场绮丽的约会。
    秦弥君走在长廊上,一路上他视若无睹地经过躺倒在地的女仆和巡夜守卫,最后站在程解意的房门前,抬手轻轻敲了敲。
    自然没有人应声,但秦弥君就像里边有人呼唤他一样,嘴角上挑,露出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
    “我来了。”
    房门被推开,秦弥君经过会客室,书房,绕过室内摆放的曼妙花叶,走到了主卧里。
    第一次他来的时候,是从墙上的窗户里进来的。结果觉浅的少爷并没有睡着,反而像是等着他一样,与他四目相对。
    那时秦弥君真伤脑筋,小少爷的眼里没有惊惧,只有如猫儿般的好奇。
    他好像从未想过自己也许会被伤害。
    当然,又有谁会想要伤害他呢?
    秦弥君掀起床帘,就看到程解意抱着被角熟睡的模样。
    睡着之后,程解意眉头松散,嘴角微张,像极了天真无辜的祭品。
    秦弥君先是确认程解意的熟睡状态,又量了量程解意的体温。确定一切正常后,他用柔软的雀绒毯子将程解意包裹起来,随后双手一用力,就将程解意抱了起来。
    好轻。
    秦弥君不是第一次抱起程解意,但每一次他脑海中都生出一样的念头。
    到底要吃些什么,才能再长大一点呢?
    秦弥君低头看着下意识把头埋在他怀里避光的程解意,心里那块坍塌的地方就像被柔软的棉花糖撑了起来,他又获得了一颗完整的心。
    室外的夜风微凉,秦弥君小心地抱着程解意往大宅背后的湖边走去。
    湖边的隐秘处停放着一艘小船,秦弥君把程解意放入船笼里,又探了探程解意额前的温度,听着他的呼吸,确定没事后才走出来合上舱门。
    “哧”一声轻响,秦弥君点燃一根火柴扔入船头的一盏油灯里,油灯迅速燃起,温暖的灯光照亮着前方的水域。
    夜里的风声,水声,还有那浅淡的水腥气,让秦弥君非常放松。
    这让他想起幼年时与母亲生活在海上的那段日子。
    船桨入水,秦弥君摇动着船桨,那艘小船就像水中的游鱼,在皎白的月色下,头也不回地奔向自由。
    “我不会去你们的地盘。”
    “想要看货就到我这来,当然,得带上解药。”
    “不要想着骗我,你们知道我看得出来。”
    “我不听‘同意’以外的答案,给你们五分钟考虑。”
    ……
    程解意在睡梦里迷迷糊糊听到了人声,他的眼皮微微颤动几下,最终缓慢地睁开眼。
    程解意一睁眼就出了一身冷汗,透明的玻璃天顶,满室的花草,这里是玻璃花房!
    他又做了什么吗?他昨晚只是看书睡着了啊?
    但过了一会,程解意看清了,这里虽然也是玻璃花房,但……和周家大宅里的那一座是不同的。
    这座花房里种满了热烈的红玫瑰,入眼都是浓墨重彩的颜色,程解意躺在花房正中的床上,他还穿着昨夜的睡衣,身上盖着的毯子也是原来房里的。
    他离开了周家大宅。
    秦弥君动手了?
    程解意的视线范围里看不到人,他缓缓翻身坐起,正想下床,就被人从后扶住肩膀,用轻巧却不容拒绝的力度,把他重新压回了床上。
    “没有穿鞋袜,会着凉。”
    秦弥君换了衣服,脱下西装,只穿着一件白衬衫和牛仔裤,柔软的金发散乱地落在额头,衬衫解开了两粒扣子,能隐隐看到他结实的胸肌,男性的性感气息喷薄而出。
    “果然,你还是不惊讶。”
    秦弥君看着靠在床头的程解意,抬手把程解意的刘海往后梳理,露出漂亮的眉眼。
    那双玉宇无尘的眼里有好奇,有探究,但永远没有恐惧。
    “你知道我会把你偷走吗?”
    秦弥君坐在床沿,双手压在床头两侧,把程解意圈在他怀里。
    正常人会因为男性这样侵略性的动作而产生抗拒,但眼前的少年没有,要么他完全感受不到压力,要么……他不害怕。
    “你把我偷走做什么?”程解意仰头问秦弥君。
    秦弥君忍不住笑了,这聪颖的少年明明向他发出了邀请,这时却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仿佛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长生少爷十分珍贵,外边许多人都想要你。”
    “要你做筹码,获得周氏的全部,多好的买卖。”
    程解意把脚缩到胸前,他看着秦弥君的眼神和动作,并不觉得他是为了换取财富。
    他的眼里含着鄙夷,似乎并不赞同这样的行为。
    “你要把我送走吗?”程解意问。
    “谁知道呢……如果你不乖的话,会送走也不一定。”
    秦弥君一改之前在程解意面前温文尔雅的模样,眉眼微压,笑起来像个永远站在高处的侵略者。
    啊……可我不能离开任务对象身边呀。
    程解意叹了口气,实话实说。
    “我……不是周长生。”程解意说完,就等待着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秦弥君却毫不惊讶,他爽朗地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
    “我知道,真正的周长生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死了。”
    “只是外界的人都被蒙在鼓里。”
    “当然,我曾经也是。”
    秦弥君歪了歪头,晃动着耳上的中国结耳环,荡漾的流苏拂过程解意光洁的额头,就像一个温柔的吻。
    “所以我是出于个人目的把你偷出来的。”
    秦弥君的视线落在床边的茶几上,上边也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