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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睡个回笼觉, 被贺行卿这顿骚操作后,睡意直接没了大半, 好笑道:“我求你看我,成不成?”
贺行卿扬眉一笑:“求就不用,你只要保持美美的,不辣我眼睛就成。”
时遇愣了半秒, 笑出了声:“难道我以前不美?还辣到你眼睛了?”
贺行卿眉眼微弯, 抬手,摸了摸她的长睫,动作轻轻。
突如其来, 弄得眼睑有点痒, 时遇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小声:“你干嘛?”
他声音低缓:“要这里美, 知道吗?”
时遇怔怔地看着他,好不容易压在心底的情绪, 又开始蠢蠢欲动,甚至眼眶有点发酸。
她从不知道,原来自己是个小哭包, 娇气的那种。
在遇见他前, 她明明很冷酷的,可是女王陛下呢。
贺行卿轻捏了把她脸,什么都没问,也什么都没说。
可两人都明白对方的心声。
她所有的淡漠,遇见他不自知的小温柔, 如同烈火投身于大海,转瞬即逝。
他的男孩怎么能这么好?
温柔细腻,却又张扬肆意,无时无刻不再散发光芒。
是她十六年来,抬头望天,第一回看见的小太阳。
时遇双臂伸出棉被,紧紧地揽住贺行卿,侧脸靠在他宽厚的胸膛,小奶猫般地蹭了几蹭。
她声音闷闷的:“男朋友。”
贺行卿单手抱住她,隔着棉被,轻轻地拍她的背,安抚意味很强,声音缓缓:“在呢。”
时遇沉默,不知道说什么。
无论是她过的糟心年,还是时泽和外公的决定,都对她有一定影响。
时泽当着孟佳慧与她争吵,还无所谓地提及林婧,外公冷漠又强势地摆弄她未来。
每件事、每句话都如利刃,刀刀刺在她最敏感的心尖。一下又一下,持刀的人似侩子手,淡漠又绝情地看她疼痛,看她绝望。
被外公关在房间,被没收手机和证件时,她差点就绝望。
心想,为什么不让自己轻松点?
她喜欢音乐,想成为音乐家。这是她的挚爱,也是她的梦想。其他任何事都应排在人生追求后,包括萌芽在十六岁的早恋。
面对奢华无比,却寂静无音的房间,时遇每每快放弃时,脑中都会浮现贺行卿的脸。
刹那间,她清醒过来。
时遇是人,活生生的人,不是冷漠木偶,更不是能被人操纵的股票。
即便喜欢,人生也该由她决定。
时遇蹭了蹭他胸膛,用额头重重地抵住,像溺水的人,终于抓到根浮木,再也不会放手,声音低低,带着点软糯的鼻音,“男朋友,有你真好。”
就算不在身边,只要想到你,也能拥有莫大勇气。
贺行卿低笑了声。
过了几秒,贺行卿挪开放在她后背的手,伸向她的脸,拨开散乱的黑发,别在耳后。
时遇不解地抬眸。
不等她反应过来,就看见贺行卿缓缓低头,妖孽的脸慢慢放大。
时遇又惊又懵地睁大眼,听见他呢喃了句,我的小孩,声音传进耳郭,还没来得及更深,柔软温热的唇贴在她脸颊。
她一动不动,从头到脚都是懵的。
贺行卿轻触她柔软的脸颊,停顿几秒,抬起头,凑到她耳边,像说秘密:“小孩,不管你在哪,卿哥都会陪着你。”
被窝暖暖的,隔着窗帘的光线很柔和,淡淡的薰衣草味,和名为贺行卿的气息散在空中。
他微凉手指插进发丝,轻轻蹭了蹭她头皮,刺激得人控制不住地哆嗦,唇瓣却带着热度,呼出的气息喷在耳朵和脖颈,烫得全身发麻。
时遇感觉自己掉进温泉,又热又窒息,贺行卿还在身后,紧紧搂着她。
她却不反感,而是闭上眼,细细感受他的存在,他的温度,他的气息,温暖得炙热。
时遇睁开眼。
贺行卿抬起头,身体也往上抬了抬,拉开了点距离,手却没收回,还在轻抚她。
时遇心底的负面情绪散了不少,眉眼弯成月牙,低笑了声:“我也在呢。”
——
睡了几小时,贺行卿状态好了很多,可眼底依然有淡淡青灰。几十天不见,人瘦了很多,也憔悴了不少。
他刚洗了把脸,正站在床前扎头发。头绳是时遇的,她在这呆过段时间,留了不少头绳,全被他收起来,放在卧室。
时遇盘腿坐在床面,看他扎在脑后的小揪揪,微长刘海散在额头,原本就妖孽的人,看起来多了几分放浪,“打算蓄长发?”
贺行卿拉开书包,边往外拿东西,边摇头道:“没打算。最近太忙,等有空就去剪掉。”
时遇手肘放在膝盖,手掌拖着下巴,笑道:“你留长发肯定很美。”
贺行卿挑眉,无奈地笑:“姑且当你在夸我。”
时遇高兴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