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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都该回去看看。
外公声音有点低,好像没太大精神,“早点回来,到时候给外公打电话。”
时遇觉得今天的外公有点怪,可她急着去贺行卿家,没多问,点头:“好的,等我买票后,立马告诉您。”
挂断电话后,时遇握着手机,总感觉心有点悬悬的。
——
时遇推开门,贺行卿正把鸡汤搁桌上,看向她,“今天怎么晚了点?”
“贺侦探,你把我看得真紧。”时遇哭笑不得,“路上接了个电话,耽搁了会。”
贺行卿笑:“家徒四壁的卿哥,好不容易有个女朋友,不看紧点,怎么成?”
时遇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说话。
吃完晚饭后,许寒提着鸡汤,去医院看贺远,贺行卿得了闲,和时遇出门溜达。
天气越来越冷,时遇把下巴藏在围巾,声音闷闷的:“远哥好些没?”
贺行卿学她,也把下巴藏在围巾,压低声音:“前几天是我妈生日,情绪有点不稳定。这两天好了很多,估计再过几天,他就会把这事忘了。没什么,你别担心,我都习惯了。”
时遇把下巴拔出围巾,侧头,看了他眼。
贺行卿也侧头,看着她,语气玩笑:“卿哥不仅家徒四壁,还是个没人疼的小可怜。女朋友,你可得好好疼我。”
时遇被他逗得想笑,忍了忍,没忍住,“扑哧”笑了几声,
笑完后,她埋下头,又把下巴藏进围巾,眼睛盯着脚下的路。
时遇安静了好一会,脚步往他那边挪了挪,两人距离近得肩膀相触。
她把手从羽绒服口袋伸出,摸进贺行卿口袋,微凉手指捏住他滚烫手腕,被烫得微颤了下,却没松手,反而使了点劲,慢慢拉出,再缓缓拖进她口袋,然后紧紧握住。
两人挨得很近,羽绒服又很松软,几乎没什么缝隙,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两人手握在一块,放在同一口袋。
时遇口袋很大,足够两人的手在里面活动。
她没怎么动,他晃了晃温热指尖,滑过她敏感的手心,五指缓缓插/进她指缝,然后紧紧扣住。
十指交缠,体温交换。
时遇纵容他的小动作,心底暖成一片,大胆地用指腹摩擦他的指骨,轻轻的,似安抚,像在说:没事,会过去的。
贺行卿接收到她发出的讯息,用指腹蹭了蹭她指骨,甚至用指尖在她手背画画。
动作缓慢,能清楚地感知到,他画了个小爱心。
时遇突然心跳加速,“扑通扑通”的,一下又一下地敲打她胸/腔,激烈得似乎马上要跳出。
不仅如此,她感觉浑身快烧起来,呼吸都开始不稳,恨不得将整张脸都藏进围巾。
跟男朋友牵个手而已,时遇,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这可是你!男朋友!!正儿八经的!!!
于是,她努力摆出“我没事”“我很好”的若无其事模样,淡定地侧头,与贺行卿对视了两秒。
贺行卿反应不大,神情自若,冲她笑了笑,光线昏暗,背景破旧,却意外的明亮,晃了她的眼。
被这笑感染,时遇不再紧张,慢慢地放松,将这当作稀松平常的事。
两人就这样走过长弄堂,漫不经心的,似在散步。
不知道走出多远,时遇突然反应过来,回过头,看着身后的某处房屋。
那里,好像是她以前住过的小屋。
重回历城后,她一直没回,也不敢回这里。
如今,却当作陌生建筑物,漫不经心地走过。
时遇轻笑:“男朋友,等远哥的病好些,我们就去游乐园玩。我想和你放焰火,再捞条小金鱼,放在店里养着。”
贺行卿点头:“好。”
——
日子过得不紧不慢,转眼就过去大半月。再过不久,就要过年。
时遇每天都在练琴,有时在公寓,有时在贺行卿家。偶尔会帮忙照看店里生意。
其实这样的生活有点枯燥,但每天都能看见他,吃到他亲手做的饭菜,有时间还会和他散步。
平平淡淡,却处处温馨,她觉得挺好的。
唯一的遗憾就是,当她坐上回京城的飞机时,也没跟贺行卿去成游乐园。
时遇靠在椅背,望着窗外的云层,心想,没关系,等我回历城,再去也不迟。
——
时遇下飞机,拖着行李箱,背着小提琴,刚走出机场,就看见林家司机举了个大牌,上面写着她名字,很是显眼。
林家司机帮她把行李放进后备箱,车子直奔林家。
时遇在飞机上没休息好,就在车上眯了一小会。
车子停在林家大门口,来接她的人是女管家,鉴于上回在历大医务室不欢而散的聊天,女管家有点尴尬。
时遇没什么表情,语气礼貌:“麻烦您了。”
女管家忙道:“不麻烦,这是我的工作。”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