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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水声“哗啦啦”地响,时遇对这番讨论截然不知,脸冲到一半,兜里的手机震动。
她关掉水龙头,擦干手上的水,掏出手机,看了眼屏幕,贺行卿。
看见这三个字,时遇近乎下意识地想到,昨晚梦境中,他那骚/气的机车、姿势以及笑意,尤其是最后的挥手。
时遇:“……”
有点不太想接,怎么办?
三个女孩听见铃声,立马作鸟兽散,表面各自干各自的事,实则都不约而同地注意阳台,耳朵都俏生生地立起。
时遇想了想,觉得这梦跟贺行卿没太大关系,纯属自己想象力旺盛,还是接了。
贺行卿心情挺好,隔着话筒,都能听见他语中的笑意,“早啊,女朋友。”
初冬的早晨挺冷,时遇又刚洗过冷水脸,指尖被冻得有点发僵,便拿着手机,往寝室里走。
她还是有点没精神,声音软软的:“早啊,男朋友。”
时遇刚走进寝室,抬眸,同时与三个室友视线相撞,略疑惑地眨眨眼。
三个室友都尴尬地挪开视线,各干各的事。
她莫名其妙了半秒,耳边的话筒中传来贺行卿的声音:“吃早饭没?”
“还没。”时遇扯了两张化妆棉,擦了擦脸上的冷水,“胃口不怎么好,不太想吃。”
“我给你买了奶黄包,弄堂口那家的。”贺行卿道,“正在女寝楼下,收拾好就下来?”
“嗯?”时遇反应了下,微惊:“你在楼下?”
跟贺行卿告白后,其实时遇在有意识地避免,和他在学校碰面或约会。他也会注意点。
他俩没在一块,那些校友都能涛万丈高楼,要是明目张胆地在学校约会,他俩还能出门吗?
时遇总算精神了点,轻轻“啧”了声,压低声音:“你知道‘低调’俩字怎么写吗?”
“男朋友文盲,不知道怎么写。”贺行卿轻笑,“要不你教教我,手把手地教?”
时遇:“……”
时遇深吸口气,语气有点严肃:“卿哥,你知道我俩未成年吧?目前属于早恋吧?也知道我俩很遭闲言蜚语吧?”
贺行卿轻轻“嗯”了声:“知道。”
时遇:“所以,请你不要有事没事就高调。未成年早恋这种事,咱们偷偷地在你家搞搞就成,别让太多人知道。”
顿了顿,补充道:“尤其是,历大的吃瓜群众们。好不好?”
电话那边的贺行卿不说话,心想,我俩的存在不就是最大的高调?
而且,我人都在楼下等着,才来说这些有的没的,是不是太晚了点?
时遇见他沉默,以为他在反思,高兴地添油加醋:“明白吧?你明白就好。”
贺行卿特想说,不,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但仔细思考了下,女朋友高兴就好,便说:“那,这俩奶黄包,男朋友我拿回寝室,自己享受?”
时遇:“……”
时遇摸着空荡荡的肚子,感觉说了这么长串的话,离家出走的胃口好像回来了,有那么点点,饿。
她清清嗓子:“既然你都到楼下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
顿了顿,补充道:“我是心疼你,怕你白跑一趟。”
贺行卿轻轻“啊”了声:“感谢女朋友的体贴。”
“不用客气。”时遇淡定道,“你等着,我下来。”
挂断电话,时遇便下楼。
——
人还没走近,远远就看见贺行卿站在花坛处。
这个时间点,寝室楼下人很少,基本都躺尸在被窝,只有极少数外出买早餐的。
他孤零零地站在那,提着俩奶黄包,显得格外扎眼。
时遇赶紧小跑过去,压低声音:“你怎么这么不注意?”
贺行卿挑眉,把奶黄包递给她,轻笑:“注意什么?”
“当然是咱俩的事,低调,知道不?”时遇接过奶黄包,握在手心,还热热的,有点纳闷:“弄堂口那家的?”
贺行卿点头:“是啊,你最喜欢的那家。”
时遇打开口袋,咬了一小口,轻轻“哇”了声:“怎么还是热的?”
贺行卿笑了,抬手,摸了摸她脑袋,“我一路飙车过来,如果不热,你该质疑我的车技。”
男朋友飙车送奶黄包,如果说不感动,那就是没心,时遇悄悄勾起唇角,没说话。
她又咬了一小口,余光注意到路人的视线,顿时清醒过来,压低声音:“男朋友,咱们要稍微低调一点,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明白吗?”
贺行卿瞥了瞥不远处笑得荡漾的妹砸们,不走心地点头:“知道,咱们要低调。”
时遇见他听话,高兴地点头,从兜里摸出颗巧克球,悄悄地塞进他手心,小声道:“男朋友,再见。”
说完,不等贺行卿开口,她转身往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