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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摇头:“不重要的小比赛,原本就是被拉来凑人数,想走就走。”
时遇轻轻“哦”了声。
——
两人沿着街道走。
贺行卿揉了揉手腕,轻笑:“太久没打,手真生,好几颗球都没进。”
时遇:“听说你上大学后,就再也没打过球?”
贺行卿点头:“大一伤了腿,医生说不易剧烈运动。再说,我平时挺忙,也没时间。”
伤腿的事,时遇知道,“飙车伤的?”
贺行卿笑:“你知道?”
时遇拧眉:“听人说的。以后注意点,有爱好是好事,但别把自己弄伤。”
贺行卿笑得满足:“遵命!我家小孩!”
顿了会,他又道:“以后不会再干这么危险的事,我保证。”
时遇看他,有点怀疑:“真的?”
贺行卿:“当然是真的。那时候是迫不得已,现在都过去了。”
时遇眨眨眼,看向他,“什么意思?”
贺行卿微微垂头,舔/了/舔嘴唇,声音低哑:“我那会挺缺钱,正好有个傻缺富二代,他想和我赌车,实在没办法,就同意了。”
时遇睁大眼:“你……”
贺行卿笑了笑:“我运气好,只受了点小伤。傻缺富二代虽然输得有点惨,但挺讲信用,钱一分不少地给我。然后,我拿去炒股。运气也挺好,赚了不少。”
时遇曾经思考过,母亲去世,父亲重病,贺行卿到底哪来的钱,貌似还不少。
可想到他有三家店,就没怎么深思,现在想想,哪里都是漏洞。
贺远昂贵的医疗费,许寒的学费和生活费,和他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随便哪项都不少。
这件事紧跟灾难后,他跟现在的她差不多大,十五六岁而已。
贺行卿也才,十五六岁。
接二连三地深入了解他,时遇越来越心疼他,却也有点麻木,上帝对他太残忍。
残忍到,连她这个喜欢他的人,都觉得,没什么事是他不行的。
时遇好一会没说话。
贺行卿曲起食指,很轻地敲在她额头,轻笑:“是不是觉得卿哥特牛逼?”
时遇愣了愣。
关于这些事,贺行卿已经慢慢地放下,真正放下不的,反而是她这个局外人。
他或许有茫然的、脆弱的时候,但更多时候是平静,卿哥真的特牛逼。
“是,卿哥特牛逼。”时遇好笑,“虽然你很厉害,但做人谦虚点,不好吗?”
顿了顿,笑得更厉害:“或者说,做个人,不好吗?”
贺行卿看着她,宠溺地笑了声,“做人有什么好的?”
时遇乐得不行,笑得说不出话来。
——
两人路过超市,进去买了根热狗,边吃,边逛学校。
贺行卿:“文艺汇演报名开始了,你报名没?”
时遇咽下热狗,笑着点头:“报了,选的曲是《only my railgun》。”
贺行卿笑:“那我就洗耳恭听。”
时遇挺高兴道:“那我回去好好练。你呢?有没有报名?”
贺行卿轻叹:“卿哥没才华,报不起名。”
“其他人呢?比如容学长?”
“他忙着打游戏。在网上收了个徒弟,还是外国人。听说,最近要来历大看他,又忙着规划路线,好带徒弟历大一日游。”
“容学长果然是交际花,手都伸到国外,不得了。”
“……”
“…………”
——
贺行卿提着三瓶水,回到寝室时,三个室友已经回来。
容易洗完澡,正在玩游戏。江宁舞着根毛巾,正在排队洗澡。蒋毅在卫生间洗澡。
容易抬眸,瞥了他眼,埋下头,边玩游戏,边笑:“骚,还是我卿哥骚。”
贺行卿不置可否地“嗯”了声。
江宁转着毛巾,凑上来,好奇地问:“卿哥,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贺行卿将水放在桌面,拿出一瓶,拧开盖,喝了两口,眯了眯眼,笑问:“故意什么?”
江宁翻了个白眼:“你觉得呢?”
容易玩完局游戏,丢下手机,笑说:“当然你故意把女王气走,故意追上去,故意吼了句忙着呢的事。”
贺行卿挑了挑眉,没说话。
江宁摇头,连“啧”了两声:“卿哥,做个单纯点的男孩,不好吗?”
容易轻叹:“现在论坛都翻天了。”
贺行卿仰头,一口气将水喝完,红唇被浸得水润,桃花眼似笑非笑,不紧不慢道:“是吗?”
“那可真,深得我心。”
——
得知贺行卿很期待她的表演,时遇对文艺汇演更上心,上完课,还去音乐教室练过几次。
可时遇万万没想